尽。
曹恒升将涂明之向后一拉,把整个人再次兜进自己怀里,自己则靠在身后的木门上,借着反作用力狠狠冲刺,将二人带入了极致的高潮。
浓稠的精液喷溅在瓷砖上,像是冰封的湖面飘零而落的几片雪花,不显淫靡,而胜雅致。
于是,当曹恒升反抱着涂明之走进卧室时,怀里的人的膝盖刚一触到床上,便身子一软,瘫倒在上面。
从无力合拢的双腿中可以看到,刚被疼爱过的穴口微微颤抖着,一缩一吐中尽显娇柔可怜,只不过它的主人显然比它更需要被关爱。涂明之费力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曹恒升,衬衫只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包裹着倒三角的饱满身材,裤链重新拉好更是看不出之前半分“施暴”的痕迹,不禁开口点评了一句:“衣冠禽兽。”
这位“禽兽”倒是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衬衫衣扣,一件件地脱下来搭在一旁的衣架上。随后也爬上了床,将软趴趴的涂明之揽入怀中。
“明天你去上瑜伽课,我就负责搬家。”
“你这样的做法一点也不男主角。”涂明之说。
曹恒升笑着问:“男主角都是什么样的?”
涂明之翻了个身,继续道:“一般这种情况,男主角都是在旁边租一间,然后再频繁地登门拜访。”
曹恒升却说:“最后不就是住到一起去了,还多交了一份租金,这男主角真不会过日子。”
“对,你比男主角会过日子,买个睡衣都要托人去英国买,那牌子加上做工绝对便宜不到哪里去。”涂明之故意揶揄他,没想到曹恒升根本不吃这一套。
“人肉代购顺手一用,不是多麻烦的事。再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就是我的刀刃。”曹恒升捏了捏涂明之的脸,在他的鼻尖上落下一吻。
“我更像是个刀鞘。”涂明之说完,自己咧嘴笑了起来。
曹恒升翻身跪坐在他两腿之间,手掌揉按着大腿的肌肉,挺了挺了胯下再度扬起的性器,道:“你做好准备,我可要归鞘了。”
两人酣战结束,一同洗了个澡,本来做爱后产生的疲乏却因为聊天聊得起劲而渐渐消褪。
“你们一堂课多少人?”曹恒升问涂明之瑜伽课的情况。
“八个,三男五女。其中有一对情侣。”涂明之说,“还有个大哥刚来时啤酒肚鼓得溜圆,现在就像把孩子剖出去了一样。”
聊着聊着曹恒升又想看涂明之做瑜伽,却被他以身体疲乏为由坚决反对。可是涂明之自己心里明白,他只是认为瑜伽动作被曹恒升看在眼里,必定是撩人勾引的。何况,自己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结果第二天涂明之下了课和一个瘦壮男人有说有笑地一同出了健身馆,被前来接人的曹恒升逮了个正着。
“看来大哥真是瘦了不少。”待涂明之系好安全带,曹恒升转动方向盘,将车开了出去。
涂明之坐在副驾驶从车启动开始就不住地笑,忍不住伸手摸摸曹恒升的脸,道:“那个是我们教练,大哥还是有点肿。”
曹恒升在开车时极少和旁边的人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前后左右的情况都要不时监察,倒是给了涂明之细致端详的机会。
他的脸部轮廓硬朗清晰,眉骨上伏着两条浓眉,眉梢只有稀少的几根,看得出来未经修剪却也不显杂乱。眼角旁绽开两道细纹,在尾端各分出一条更浅的枝杈。棱角分明的下颌骨托着瘦削的面颊,岁月的味道有时比青涩更加动人。
“看我能看饱吗?”曹恒升目不斜视,开口问道。
“秀色可餐。”涂明之转过头,看见车驶向另一个路口,问道:“你又要带我去哪?”
“订了个地方,庆乔迁之喜。”
当和曹恒升并肩走进餐厅时,涂明之在心中暗叹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每一步看似毫无章法,实则都是他随手布下的陷阱。自己只是徒劳地从一个坑爬出,再落入另一个坑,如此反复。他却掌控着节奏,乐此不疲。
二人在靠窗的位置落座,涂明之便望向窗外闭口不言。天边还有几抹残霞,地上零星的灯光亮起,上演着自然与科技的争辉。二人一直沉默到上餐,曹恒升贴心地把手底下加工好的那一份端到他面前,换走了原有的一盘,就差再进一步亲手喂到他嘴里了。涂明之哭笑不得,已经不想再计较他为了搬进自己家蓄谋已久的事情了。
“我斗不过你。”涂明之十分挫败地叹了口气,像是个被烫过的章鱼脚顿时打了个卷。
曹恒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再次直起身子拿起桌上的餐前酒小酌了一口,笑道:“我还担心怎么继续哄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冷战了。”
“你是嫌难度系数不高吗?”涂明之问。
“当然不是,我吓得背后都出冷汗了。”曹恒升放下餐刀,扭身将后背展露给涂明之,“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涂明之没理他的玩笑,自顾自地开始吃菜。喝过开胃酒后确实添了几分食欲,这家意大利菜的味道很合口味。垂眸吃了几口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