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涂明之睁开眼睛后看着陌生的卧室和身边熟睡的人愣了两秒,然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和曹恒升在别墅里度假。
起身想去拿手机看时间,但胸前横着的一条手臂将他牢牢禁锢在枕边人的身旁,睡梦中曹恒升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霸占了一个人形抱枕。为了避免惊扰曹恒升,这个念头只好作罢。
向来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涂明之此时已经彻底转醒,他打量着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这种经典的欧式风格的装饰物。如果是东方古典风格的话,可能摆着一座座烛台或者一颗颗夜明珠?夜明珠的主要成分是氟化钙和硫化砷,一想到矿物质就能联想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句话。涂明之被自己无聊的思维过程逗笑,悄悄转过头看着曹恒升安逸的睡颜,心想或许这也出自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昨晚两个人只在车里做了一次,点到为止的状态令涂明之十分满意。今天要回家取一套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再舒舒服服地窝在这里。由于陌生环境的新鲜感,这个现代的花园别墅也能勉强充当起世外桃源的角色。
几分钟后,曹恒升就在涂明之的注视下渐渐转醒。
“怎么不多睡一会?”
涂明之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道:“睡醒了。你先松开我行么。”
曹恒升的手却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游走,划过锁骨,避开ru首,抚上肋间,最终停留在腰侧继续上锁。“耽误你上朝了?”
涂明之心想,我要是个明君,你早就断臂了。犹豫了下,开口道:“让朕先去上厕所。”
“不准。”曹恒升那不容争辩的语气让涂明之不禁纳闷到底谁的角色才是皇帝。
不过,涂明之还是淡定地接受了现实:“那我再忍一分钟。”
曹恒升对他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感到格外有趣,问:“你怎么不反抗?”微微蜷起的手指搔动着涂明之的腰侧,引得他轻声发笑。
“形势不利,不想作死。”涂明之怂得坦然。
最后,曹恒升还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涂明之,手松开的一瞬间,就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白花花的残影。涂明之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从被窝里窜了出去。
畅快地泄洪过后,涂明之边洗手边盯着镜子中自己下巴上淡淡的胡茬,此时十分想念家中的剃须刀。关上水龙头,涂明之隐约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打开门一看,空无一人,果然是曹恒升出去了。
空荡荡的卧室里只剩赤条条的自己,涂明之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闹钟已经被曹恒升关掉了。不知道曹恒升神神秘秘地去干什么,涂明之坐在床上猜测着他此时或许在哪个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后,回想起自己昨天当着曹恒升的面揽下了厨房大权,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先去做顿早餐,以免饿的时候找不到吃的只能舔盘子。
虽说在这幢别墅里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但涂明之还是不太习惯在大白天遛鸟,只能捡起椅子上剩下的那件浴衣再次披到身上。
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门看到里面只有那两袋相依为命的速冻水饺,涂明之这才意识到他们真的需要去超市采购。所幸橱柜里米面油都不缺,调味料也是昨天刚开封的,一会和曹恒升一起去买些蔬菜和rou就行了。
暂时放弃了做早餐的准备,涂明之走到客厅拿起被滚成春卷的裤子,握住裤腰抖了抖,展开的裤子上没有太多褶让他松了口气。
低闷的滚轮声从大门外传来,抬头一看,曹恒升拖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涂明之脑中瞬间闪过了“老谋深算、老jian巨猾、姜还是老的辣”等一系列的词句强加在眼前人的身上。
可能是面部表情过于丰富,曹恒升走过来笑呵呵地问他:“夸我什么呢?”
涂明之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曹恒升不想说什么。反正一会要回家取东西,早一点晚一点也不计较了。但不开口又有点像是闹别扭,他只好问了句:“你饿不饿?”
“饿。”
涂明之想说去煮饺子,话刚到嘴边就听曹恒升接着说:“想吃你。”非常经典的对话,涂明之检讨着自己居然过于认真了。
幸好刚才顺手洗了个澡,涂明之此刻深切地佩服着自己的先见之明。时间充裕,兴致一来,怎么玩都放得开。他笑着拨开浴衣的衣领,露出一侧光洁的肩膀,学着电视剧里店小二的语调说:“客官里边请,小店管饱。”
曹恒升觉得那一瞬间下体和大脑抢着血ye供应,思维竟然有些停滞,再反应过来时已经抓着涂明之一把将他扑倒在沙发上了。
涂明之仰着脖子任凭他啃着肩膀,轻微的痛感带来极佳的催情效果。虽说曹恒升扑得凶咬得猛,但还是掌握着分寸,衣领能露出的部位一概不碰,让涂明之放心大胆地由着他玩。
肌肤被吸吮在唇舌间的触感十分美妙,涂明之享受地眯起眼,将一只手从曹恒升的颈后伸进衣领里抚摸着他的背脊,另一只手则去裤袋里摸安全套。
这一次曹恒升就没有放过涂明之敏感的ru首,而且还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