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要不要听一段?”,
涂明之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安静等待着独奏会的开场。
曹恒升十分放松地坐在琴凳上,双臂轻轻搭在琴键上方,指尖随着平缓的呼吸在琴键上跳跃着,飘出了一串令涂明之感到十分熟悉的节奏。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在广告或者电影里都很喜欢用的一段背景音乐。
曲调逐渐变得陌生,却更加引人入胜。涂明之在优美的旋律中舍不得闭眼,他看着曹恒升,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沉醉在琴曲中还是为了弹琴的人而沉醉。
当曹恒升的手指离开曲谱中的最后一个琴键,一切又归于平静。短暂的琴曲听起来像是度过了整整一季,在它归于沉默时却把你悄然唤醒。
“肖邦前奏曲.28.15。”曹恒升介绍说,“喜欢么?”
“好听。”
曹恒升笑着走过来,坐在了涂明之身旁。今天的一切都是混搭,仅为床伴关系的两个人在一幢别墅里过着恋人般的生活,又同样穿着浴衣在一间古典的书房内享受了一场钢琴独奏会。
“你有擅长的乐器吗?”曹恒升问。
“我会吹箫。”
“呵,洞箫的音色圆润而柔和,跟你的性格很像”曹恒升停下来思考着什么,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再和涂明之对上视线时,发现他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在涂明之的人生经历中,和别人聊到乐器绝不是第一次。然而,多数人在听到他说吹箫的第一反应都以为他说了个黄段子。起初,他很反感这种误解,后来也只能慢慢地习以为常,对这件事已经变得麻木。可是,有一个人在听到他说出那两个字后,竟然在比对洞箫的音色和他的性格
涂明之觉得,这个男人真可怕。
“你不累吗?”涂明之轻声询问,之前开了那么长的路,后来又在车里做了那么久,现在还有精力在这里弹钢琴。
“你累了么?”曹恒升反问。
涂明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曹恒升想继续享受这个夜晚,他不介意提起精神陪着,可是身体的困乏还是让他失了几分活力。
“都怪肖邦,这曲子催眠效果太好。走,我们去睡觉。”曹恒升拉起涂明之走进了主卧。
两个人脱去浴衣躺在床上,却没有了任何睡意。涂明之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的一边,不逾越半点。曹恒升却截然不同,他霸道地欺在中线上,将涂明之揽入怀中。还好床够大,不然涂明之很有可能被挤得只能侧身躺在床沿。
“都是阴谋”涂明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呵呵,你又想什么呢?”曹恒升被涂明之突然间蹦出来的话逗得发笑。
“你不提前通知我,我都没带换洗的衣物。”
曹恒升道:“你就算光着屁股在花园里跑,除了我也没人看得见。”
涂明之在曹恒升怀里往下钻了钻,脸埋进曹恒升的胸前,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肌上。由于嘴张得过大,牙印上还挂着些许晶莹的唾液。涂明之看着有些歉意,伸出舌头把自己留下的唾液舔舐干净,又钻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说一句话,涂明之再次钻出来的时候就被突然翻身而起的曹恒升压在身下。
“明天咱们的任务有三个:去商场买睡袍,去超市买食材,去你家取衣服。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明早你得起得来。”曹恒升摸着涂明之的脸颊,“现在给你一个认错求饶的机会,但我不保证会放过你。”
只见身下的涂明之用力地撑住了曹恒升不断向下压迫的身体,眼神里满是恳求,道:“曹哥,戴套行吗?我去拿。”
这里不像是酒店,没人在床头柜里准备安全套。涂明之说的自然是之前被遗落在大厅的裤子里剩下的安全套,来回一趟估计火也消了。曹恒升在他臀侧用力地捏揉了两三下,又退回到一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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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明之主动凑到他耳边,道了一声清甜的“晚安”。
曹恒升在心底暗骂,这个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