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又不太好了,放开沈先生,到浴室里洗了洗手。
我出来后,沈先生仍没有从情欲状态中恢复过来。我用纸巾帮他擦干净身上的浊ye,给他盖了一张毯子,怕他凉着了。接着我把那杯nai茶一喝到底,打开3,的直播已经到了尾声。
我的心情越发不好。这时,我的手机响起,系统自带的人工智能提醒我这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想了想,八成是我那个便宜小妈打来的,他找到我了,但是我在八百年前就他的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了。我看也不看,直接让把它掐掉了。
他不知疲倦继续给我拨了好几通电话。我不胜其烦,屏蔽了他的铃声,他仍然霸占着我的通信线路。我明明记得他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我实在被他弄得没脾气了,终于接了他的电话,听也不听他的声音,骂道,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不会回去Cao你的屁眼!你和我爸白头到老吧!最好在你有生之年能生个帮你口交的宝宝!
我胡乱骂了一通,这些根本无法体现我这一年来的水平,我在他跟前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局促不安的好好学生,他只需在眼镜后淡淡瞥我一眼,我就会害怕他给我的论文打低分。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着,我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受,正要挂掉电话,他笑了。
轻飘飘的,像春天枝头盛开的桃花。
千叶城没有桃花,桃花只生长在地上的动物园里。我自小在动物园里长大,对那桃花盛开的美景很是熟悉,父亲总爱在桃花下冲我笑,看得我的心脏跳得又快又乱。
“谁惹我的小王子生气了?嗯?”
我认出他的声音,不由惊讶道:“小七?”
小七是最近三个月来,频繁来我酒吧里的一个客人。
他生得极其漂亮,右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像一粒细细的花籽。他第一次踏入酒吧的那一瞬,像星光坠落凡间。
听其他客人说,他是黑帮“猪笼组”里的七公子。半年前,猪笼组为人熟知的只有六位公子,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七公子。又听其他碎嘴,他是猪笼组大先生在千叶城“栅栏”里认领回来的私生子,前段时间才在组内得到认可,获得了第七顺位继承权。
他本人从来不提这些身份,但听到这些流言,他也只是笑笑,并不否认。这世上谁没有几个秘密呢?我不在意他的身份,只是他来的次数,又喜欢在我值班时坐在吧台前喝我调的酒,我开玩笑叫了他一声小七,他倒也应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有点惊喜。他已经有一周没来酒吧喝酒了,对比他往日天天来,喝醉了就舔我的下巴,在我耳朵里吹气,一周不见便是好久不见了。
我不由换上欢快的语气,问道:“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机号码的吗?我老板给的吗?还是金告诉你的?”
我父亲以前就老说我,一遇到开心的事,就像上了发条的八音盒,响个不停,收也收不回去。
我可以想象小七在电话那头笑,弯起好看的细长的眉,眼睛潋滟得像春色。
“你猜?”
我听着电话,吃吃地笑:“难不成是我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也明快起来:“是呀,我的小王子,你终于想起来了吗?”
他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从不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我的客人。本就萍水相逢,相识只是缘分。
我想听他怎么编,便调笑道:“那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给你的联系方式的?”
小七轻笑了一下,像是喝了一点酒,说话像梦呓,有点醉人:“我想你啦,特别特别想亲亲你的那种,偏偏你今天又不在酒吧里,我想起前些日子你用印章在我屁股上盖了一朵花,我想,欸,这是不是我的小王子早早给我预留的暗号呢?我去了厕所,快快脱了我的裤子,爬上洗漱台看镜子里我的屁股。可是你也知道,我最近眼睛不太好使啦,医生说我得了近视,得配一副眼镜。我戴着我新配的眼镜去酒吧,你说不喜欢,把它扔了。我听你的,这会眯着眼睛怎么看也看不清你在我屁股上印的小花。我又想起我的手机来,便拿着它给我的屁股拍了一张照片,拍得可清晰啦,就连我这个瞎子也能看看清楚你盖在我屁股上的这朵小花有多少个瓣,我的小王子呀,你想看看吗?”
他说完,便给我发了一张图片。
我拉下屏幕一看,还真是他屁股的照片。
两团白花花的股瓣像两团大布丁,塞满了整个镜头,中间夹紧的缝隙欲拒还迎。我浑身燥热起来。我放大了这张照片,看见他的屁股上根本没有花,倒是有一行红色的文字。应该是小七借了金的口红自己涂写上去的,写得歪歪扭扭,似一个女人的吻。我旋转了一下照片,才看清楚他写的是。
我被他甜到了,像被他隔着时空在我心口咬了一口。
我对他道:“小七,我也想你。”
他在喉咙里滚出一声笑,很烫。他哑着嗓子道:“又在哄我你明天会去酒吧吗?”
“会。”我答得很快,像被什么追赶似的。?
他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