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趟才算把家里的大水缸蓄满了水。接着山虎就开始生火烧水,烧水过程中山虎把牛氏刚熬好不久的精米粥和一些小菜端进了他们兄弟俩的房里。
精米粥,这种精贵的东西他们一家子之前谁也舍不得吃,也就陈默来了后他们家才总算见到了精米。别的不说,光是在对陈默好这一点上,一家人倒也是说到说到。
山虎一进屋就待了挺长一段时间,期间牛氏不止帮他添了好次回柴火,一大锅水都快烧开了才总算见着山虎把有气无力的陈默抱了出来。
山虎往大木桶里先倒热水再竞凉水,用手试过水温合适就脱光了陈默身上的衣服把他轻柔地放进了澡盆里。
兄弟俩也不知道是不约而同还是什么,基本上每天都会帮陈默洗一次仔仔细细从里到外的热水澡,许是当初对洗完澡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陈默印象深刻,又或是就是喜欢给自己媳妇亲手洗澡的感觉吧。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午后,山虎把洗完后一身清爽的陈默抱到了院中坐着晒晒暖暖的太阳,然后他蹲在陈默面前,将洗得白白嫩嫩的媳妇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便傻呵呵笑道:“媳妇,等天鹰这趟回来了,我跟他会去镇上一趟,到时候给你添置几件好看又舒服的衣裳,再不用穿这些粗布麻衣了。”
陈默没说话,只是在山虎说完后,弯了弯一双大眼,冲山虎柔柔一笑。他这一笑,看得山虎都愣住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扑上去抱住陈默的身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狂亲,“我们怎么就找着了你这么好看的媳妇!怎么就找着了你这么好的媳妇!”
陈默让他突然其来的一通狂啃似乎弄得有些吓住了,一开始完全没什么反应,久久才慢慢抬起双手,轻轻把手环上了山虎粗壮的熊腰。
晚些时候,山虎在院中劈柴,只见山虎巨大沉重的斧头一个手起刀落,约有半尺来粗的木柴便啪一声被劈成了两半;牛氏从自家的菜园子里摘了不少晚上要吃的蔬菜,此刻正坐在院子里挑拣;陈默是三个人里最清闲的一个,只需要坐在一旁静静待着便好,什么都不用坐。
若是有谁从外头路过,往院门里一瞅看着这一幕肯定会觉得会是非常和睦的一家子,就像每个普普通通的农家生活一般,每个人各司其职,安静普通而又祥和。
陈默也不知是不是受这份宁静的气氛所感染,在黄昏的金色太阳洒满整个院落的时候,他张了嘴,轻轻哼起了小时候无数次他的保父陈氏哄他睡觉时哼的那些小曲。
他清脆的声音一起,牛氏和山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当看到陈默脸上淡淡的微笑时,父子二人再次不约而同相视一眼,皆微微一笑,又继续埋头干活,只是二人此时的脸上由始至终都带着笑意。
当天鹰扛着满满的猎物和收获踩着沉重的脚步往家门走去时,一靠近自家院子他就听到了不知是谁轻轻哼出来的悦耳动听的小曲,天鹰停下了脚步听了一小会儿,忽然又加快了脚步三步并做两步往院门走去,站在院子外看见屋里的情形时,天鹰只觉得多日的劳累顿时烟消云散,朝家人走去的脚步变得越发轻快。
陈默在小村庄里一待就是四个月,孕期五个月的他这时候肚子即便隔着衣服也总算能看出来有孕在身。
不知是不是彻底融入了山村的生活还是完全接纳现在的这个新的身份,除了第一次的逃跑行为外,陈默看起来再无半点想离开的样子。而山虎、天鹰兄弟俩随着日子的流逝和陈默所表现的样子,似乎也觉得陈默可能也对他现在的生活感到认命了,渐渐也放松了对他的监禁,甚至也会让陈默离开他们的视线行动一小会儿了。
就好比今天,本来到鸡舍喂鸡是牛氏的工作,但因为他一边还在顾着灶台上正在烧的饭菜不能离开,后来天鹰便把这份工作交到了陈默的手上。陈默没说什么,接过鸡食就走到了鸡舍附近,这时他看见了趴在鸡舍附近的大狗,便取出一截肉骨头招呼大狗过来吃。
山虎、天鹰两兄弟都是打猎的,因此他们家里还真不缺肉和骨头,但却从来不舍得给狗吃带肉的骨头。因此现在这狗一闻到肉香,顿时就来了精神,一个懒驴打滚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流着哈喇子就朝陈默走了过来。
陈默没有立刻给狗吃肉骨头,而是摸了摸它的脑袋,用肉骨头勾着让它听自己的话做了好几个动作之后,才奖励似地把肉骨头丢给它吃。
哄完大狗,陈默这才端着鸡食进了鸡舍。
只要不怕鸡,喂鸡真不是什么难事。由此可见牛氏一家还当真舍不得让陈默干什么重活,要不是实在腾不出人手,估计喂鸡也轮不上他。
只见陈默抓起容器里的鸡食,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弯腰的同时把鸡舍均匀地洒在地面上,还挺像模像样。他就这样喂鸡喂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便贴上了一人,只不过他丝毫不察,等他人一站直,背撞上此人的胸口,这人一只手便环上他的细腰,另一只手则摸上他的前胸,顺着他的衣襟直接就摸到他衣服里头揉起他奶子来了。
不用回头,陈默便叫出了他身后这人的名字,“天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