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让小絮搀着他回了自己的屋里重新换了件衣服,并且好生歇息一阵后,重才走到刘轾的屋前。
临近晚饭时间陈默才出现在面前,已经醒来有段时间的刘轾并没有为此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陈默道:“只是身子不适,还是应该多休息。”
陈默笑笑,道自己休息过了才来的,刘轾便不再说什么。
陈默一直伺候刘轾吃过食物喝过药睡下才离开,一出屋子才发现外头已经全黑了,一想到刘陵谷走前说会来找他,一时间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恰好这时候有人来通报,说夫人夏馨找他,陈默一听,愣了愣,便在小絮的陪伴下带到了大夫人夏馨的院里。
陈默来到夏馨屋里的时候,看见下人们正往外撤餐食,想来夏馨也是刚吃过晚饭不久。通报完后陈默一个人进到了夏馨的屋里,身为奴使的小絮只能留在屋外。
陈默一进屋中,便见夏馨正在端着茶碗用茶水漱口,一旁的奴使端着铜制的小盆半跪着接着。一见陈默进来,夏馨把茶碗交到另一个奴使手中,用手帕擦了擦嘴,挥挥手让奴使们走了,一个不留。
从头到尾,皆一个大家主母的气派与雍容。
陈默一副软弱的样子瑟瑟地上前给夏馨行了个大礼。
话说回来,这是陈默嫁进刘府以来头一回单独面见夏馨这位主母,以前刚嫁进来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他甚至不用像其他侧室小妾以及小辈的媳妇一样天天给这位主母请安,由此也可见当初刘家上下对陈默的轻视,就当没他这个人一样。
夏馨没有让陈默起身,而是用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目光端详了一阵陈默之后,方才抬手示意他道:“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日后也不便给我行这么大的礼了。毕竟于辈分上来论,你叫我一声姐姐也无妨。”
就这一句话,直接就让刚想站起来的陈默扑通一声又跪回了地上。
脸色苍白的陈默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夏馨,夏馨却避开了他的目光转向了别处。
愣了有一会儿的陈默回过味来,顿时就崩溃一般拼命朝夏馨磕起头来,“大夫人,陈默命贱,陈默妄想成为三公子的妻子是陈默痴心妄想,陈默知错了,陈默罪该万死,大夫人,陈默千死万死,可是三公子在名分上毕竟与您母子一场,求求您看在陈默待三公子一向尽心尽力的分上,帮帮陈默吧!陈默错了,陈默真的错了,大夫人,求求您放过陈默吧。”
陈默哭成了个泪人,额头也磕出血来,夏馨面无表情,轻咳一声,“这都是命,你撞上了只能认命。我知你对刘轾情深意重,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日子久了你便习惯了。你别再磕了,你求我没用,你的事由不得我做主,磕出好歹来估计老爷反倒不痛快了。你要知道,这个家真正说了算的,还是老爷。”
一听这话,陈默只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默默垂泪。
见他这般,夏馨顿了顿,又道:“我这次找你来,也不为别的,虽然我知道老爷做事妥帖,不该外传的事情绝传不出去。但这家毕竟不是老爷一个人的刘家,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刘家的一份子,更何况我这个主母呢。该操的心我怎么也是避不过的。你若真对刘轾情深,就该闭好你的嘴,不该说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往外漏,要不然污了刘轾的名声和刘家的名望,你背负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陈默忍不住趴在地上哭出了声来。
夏馨目光淡淡地看他,眼神中也透不出什么神情来,她让陈默哭了一会儿,正待说什么,便见一人无声地从外头走进了屋里。
夏馨一见来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怎么,前后脚就到了,是不是一听到消息怕我伤了你这命根子就赶紧上门来查看了?”
背手而立的刘陵谷没说话,只朝她轻轻哼了一声。
趴在地上哭泣的陈默听见夏馨说话,刚想抬起身去听,便蓦地被一人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陈默难免吓了一跳,拼命挣扎起来,只听耳边一声低喝,“别动,是我!”
定睛一看,果真是刘陵谷,陈默顿时呆住,泪依旧如断线的珍珠般拼命往外流,人却没再哭出声音来了。
抱起陈默,刘陵谷看了夏馨一眼,夏馨没好气地朝他摆摆手,“走吧走吧。”
刘陵谷抱着陈默便离开了夏馨的屋子。
看着他们走远,屋中的夏馨半晌,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刘陵谷没有把陈默送回他住的院子,而是避开人多的地方直接抱着人回到了他的书房,并且进到了书房里的那间密室里。
刘陵谷把陈默放在密室的正中,让他坐在多如繁星的画卷中间。刘陵谷放下陈默后,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瘀伤,转身便走了。坐在密室中间的陈默战战兢兢地看一眼周边的情况,待他看见满眼各种淫乱的画作的时候,顿时害怕地缩起了身子,呜呜地哭出了声。
刘陵谷找回一盒药膏,抓住因害怕而乱动的陈默,细心为他受伤的额头上伤之后,便把手中的药膏随手一放,人便坐在陈默的面前,跟欣赏美景一样,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