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本就是家主的接风宴,姐夫作为主要人,自然被灌了不少酒,定是自己喝迷糊了,所以才走错了房间,错把他当成了姐姐,
就类似的场景,让文雁忽然回忆起了当年第一次遇见沈浮的时候,一时有些恍惚,
那时孟家正值顶盛时期,爹常因生意与沈家交往密切,
两家人开始熟稔起来,姐姐从小性子就随爹爽朗宽厚,喜善结交,
他虽是男儿,性子却随了娘亲温顺安静,不声不响,
爹娘又都信奉女儿要娇养,许多事情都放任自流,
久而久之,姐姐总趁着家中无人偷溜出门,还怕家里丫鬟发现,把他打扮成女子模样,叮嘱他要躲在闺房弹完六个时辰的琴才能出门,还要不能被府里的人发现,否则就不给他带外面街市里卖的糖人了,
他就这样常常陪着姐姐一起瞒着爹娘,姐姐总是这样见识多广,府外的世界被她说起来,有趣极了,
因为身体有异,爹娘最忌讳把他带到人前来,
他从小性子就怯弱安静,有时是迫于姐姐恐吓的,
有时也是诚心诚意的期待着姐姐会带什么好玩的东西回来,
有次躲在姐姐的闺房里弹着娘亲让姐姐练习的曲子,十几岁的沈浮突然跳到他的窗前,他以为是外面偷摸进来的小贼,吓得把头上值钱的首饰都扔到沈浮面前,只差跪下了,沈浮一见他如此,捂着肚子仰面大笑,笑完了还说自己不求财只劫色,
他当时年纪小,还不懂什么叫色,只紧张的缩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看人
十几岁的沈浮,还是个年少轻狂愣头青,
帮着自己父亲刚刚谈成了几桩生意,喝了几回花酒,看了点春宫本子,自以为风流,把自己当作大人,
见文雁这个怯弱模样时,只当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娘子像个兔子一样,
可真是有意思,想着反正是耍成亲的,先好好调戏调戏,当培养感情了,
“小娘子长的真好看,让爷好好瞧瞧,”
沈浮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欺上文雁的身,学着画本子里的书生凑到文雁的脸上,才发现文雁缩着身子紧咬着下唇,眼泪珠子都在眼睛里打转,
沈浮见他眼睛含泪,心中立即想的却不是好生安慰,仿佛是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娘子长的是真的很好看,
特别特别是眼泪汪汪的时候,怎么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怎么这么好看?
看的更让他想忍不住欺负了,
沈浮直直盯着文雁紧抿的红唇,忍不住勾住文雁的下颌,
“小嘴抿的这么紧?胭脂都蹭没了,”
文雁闻言发出一声悲鸣,嘴抿的更紧了,很后悔刚刚吓的腿软没有立即逃跑,反而让这个小贼欺到墙角,动弹不得,
“什么味的胭脂,这么香?快让相公尝尝,”
沈浮向来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任凭文雁吓得挣扎,他也要尝到那胭脂味的唇,
说是尝胭脂,两个少年也真的只是嘴唇碰嘴唇,沈浮不是太懂接下来该如何,文雁更是挣着双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的很好看的少年
沈浮想起往事,不自觉勾唇,
六小姐靠在床前,气色比前日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从不登门的大哥,今日居然来看自己,六小姐颇有些受宠若惊
沈浮坐在堂前,端着茶盏一阵阵拂过上面漂浮的茶叶沫,六小姐下不了床,只得坐在床上勉强寒暄,“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看芷如了,”
沈浮嘴唇微勾,“芷如这是怪大哥不够关心了,”
六小姐苦笑道“大哥诸事繁忙,我怎会为如此小事埋怨大哥呢,”
沈浮亦笑“我不过打趣罢了,祖母连日在你这呆久了,也忙你总对着她烦闷,我正得空了,就特意来陪你说说话,”
六小姐听他话中意思,忙紧张道“莫不是祖母从我这过了病气了。”
今日是定期为六小姐施针的日子,耽搁不得,
文雁收拾好医箱的东西,临出了门,还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脖子上没留下什么暧昧可疑的痕迹,这才放心出了门,
被小厮带路,一直到了六小姐的兰院,
正进门就听沈浮对着六小姐说话“你想到哪去了,祖母身子正好呢,不过是去法华寺为你祈福去了,大天都说你这病最忌思虑过多,以后可莫再这样子了,”
文雁身子一僵,人刚要进门,脚悬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回去还是该进去,纠结了半晌,文雁还是忍着不去注意堂前的沈浮,直接转到了六小姐的床前,
文雁从医箱中正拿出针包,堂前的沈浮不知道何时已经转到了身后,文雁余光看见那片青色衣角,猛然想起医箱中还有个要命的东西,忙直接把箱子合上,
关箱的声音把六小姐惊着了,六小姐忙关心道“孟大夫?可是晚上没休息好?”
她这么一问,反而更让文雁一张脸烧的通红,文雁感觉到背后人的目光,脑袋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