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的手竟然摸到一手粘腻——银白色的金属扶手上,不知何时竟然一片血红!
“组长!”
恐惧令方於一下子清醒了,他猛地转头看向雄虫被束缚的手腕,随即一阵头晕目眩,雄虫的手腕一片血肉模糊,他摸到的血液,他之前闻到的浓烈血腥味,全是来自雄虫!巨大的出血量让他看着都心惊胆战,他几乎四脚着地的爬到实验台边翻找止血喷雾,又爬回雄虫身边为雄虫的四肢止血,他边止血边不断哭泣,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雄虫的异常。
发情的雄虫哪有那么安静的?哪有将主导权全都交给雌虫的?就算雄虫的自制力远高于旁虫,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让他取精...
“组长,我,我,对不起...”
方於处理好四肢,才泪眼婆娑的抬头窥视雄虫的神情,抬头的那一瞬间,他在心中模拟了无数种雄虫的表情,痛苦的,愤怒的...恶心的。可雄虫再次颠覆了他的想象,雄虫虚弱的低着头,涨红的脸色甚至释放前更加恐怖,方於有了个恐怖的猜想,虽然血腥味影响了他的判断,但是这个房间中信息素的浓度——还是高得惊人。
“组长?组长你怎么了?!”
雄虫没有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光脑,示意他通过光脑联系某只雌虫。方於抖着手点亮雄虫的光脑,光脑界面上只有一个号码,播出去后几乎立刻就被对面的雌虫接通了,雌虫恭敬的问候他的“雄主”,似乎没想到使用这个号码的是方於,好半天才听懂方於因为哭泣变得难以辩识的话——“少将,雄主,雄主的发情期似乎提前了!”
那只雌虫也开始失去理智般的呼唤雄虫,可是雄虫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刚刚疏解过的性器再次勃起,挺立着应证方於那个可怕的猜测。路引的发情期提前了,也许因为方於自作主张的勾引,也许是因为实验时接触的化学品,也许是因为实验体使用的激素类药物,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方於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他本不是这么爱哭的,可是除了哭泣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他宣泄自己的情绪,他跪在雄虫两腿间,试图松开雄虫不断颤抖的双手。只要雄虫继续使用他的身体就不会有问题,一只雌虫是无法拒绝雄虫的要求的,因为他不忍心看心爱的雄虫受一丁点委屈,如果要让路引独自面对发情期等待另一只雌虫来疏解他的欲望,而方於只能袖手旁观,还不如叫方於立刻去死。他爱的雄虫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被这样折磨,还要寻求其他雌虫的帮助,哪怕雄虫会在欢爱中撕碎他,只要雄虫不再那么痛苦,他也可以奉献出自己柔软的肉体......
“雄主,请您坚持一下雄主,修少将马上就能赶回来,您可以先使用我,雄主,请您使用!”
禁锢雄虫双手的绳结被慌乱的雌虫系成了死结,正当方於想虫化自己的手掌割开那碍事的绳结时,他的手被雄虫的按住了,不容反驳的,死死按在扶手上。方於没时间关注为何雄虫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就注意到雄虫嘴唇的翁动,他凑近雄虫的嘴唇,屏气聆听他的吩咐——
“别,解开我,听话,危...险。”
为什么更睿智的虫总是他的雄主,需要照顾的虫总是他呢?
方於终于松开绳结,转而抱住雄虫的小腿,放声大哭。
“雄主,请您一定坚持住,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