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章柏海强行把打算再看几本书的孙思行按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我还不想睡觉。
可我想睡你。章柏海说完又捂住孙思行欲开口的嘴,小声道:嘘你听。
果然,孙思行从门缝中看见走廊的灯突然灭了,自己的房间门忽然响起敲门声。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先生请开门,需要特殊服务吗?
门外的声音孙思行听出来了,是那个伍时鸿。见屋内没反应,门外的声音又停止了,过了没几秒,旁边的房门又被敲响,同样的话。
什么是特殊服务?孙思行一脸纯真地好学。
章柏海开始耍无赖,牵着孙思行的手暧昧地朝自己的裆部摸去。大吗?一会让你爽爽。
孙思行无语。
这就是特殊服务之一。章柏海翻身把孙思行压在身下。
还有之二?
章柏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发现孙思行并不了解什么是开玩笑,只好接着扯:之二就是隔壁那个男人用菊花服侍别人。
话落音,隔壁应景似的传出伍时鸿的浪叫。然而没过多久,旁边的房间又传来绝望地求救,紧接着骨骼断裂的声音。
章柏海按住想要起身救人的孙思行:你现在去已经迟了。
那你刚才为何不救?
章柏海叹了口气,是那个人自己禁不住诱惑打开了门,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下场。
那现在没有人需要我们救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孙思行模仿着章柏海的口吻。
章柏海亲昵地弹了下他的脑袋,你这是在嘲讽我对人命冷眼旁观?
孙思行恨恨地瞪着他。
救不了活人,但我们还可以杀了这些贱人。
狗屎!你才更像贱人!听章柏海这句不要脸的话,孙思行简直想对着他的脸喷口水破口大骂。
翌日,孙思行吃过晚饭找到正在打扫房间的保安,告诉对方想带他离开这里。保安激动地抹着泪骂咧咧道:你说我干这行容易吗,我就只想当个保安而已。结果来这里几年了,又当收银员,又当保洁,昨天那个厨师吓跑出去后,以后烧饭这事又得落在我头上了。
孙思行惊讶地问:你们旅馆老板呢?
呸!我也想知道!每次打电话给他汇报,都说自己忙,让我们能解决的自己解决。
那这事你告诉他了吗?
没敢说要是因为这事使旅馆声誉受损,老板肯定不仅让我卷铺盖走人,还会让我家底赔光。
你还要留在这啊?这么不怕死!孙思行默然。
我要是超人我就不怕死。我之前打算把这血——脏都打算干净,再找个理由辞职了,反正这事我不会向上汇报的。再说这事说出去谁信,说不定别人到最后还反咬说是我们干的。保安穿着警务制服一本正经地跪在地上擦污秽的样子实在滑稽。
保安,你可——
别保安保安的叫了,我的名字是沈段清,反正这里也没人了,叫保安我都觉得可笑。
孙思行抓了抓脑袋,讪讪地问:你可知道电视里那个人是谁?就是那个被烧死的。
咋?你还想知己知彼?
就是想了解下。感觉那个人也挺惨的。
沈段清扔掉手里的抹布,站起来认真地说,你还别说,这事我还真知道,以前的同事跟我聊过这个八卦,说这个镇子会固定在某个时间下一场雾,死几个人雾就会散了。我来这么久都没见下过雾,所以那时也就没当真了。
他们说这事跟八、九十年前的一个案子有关,说有一对同性恋人,其中一位突然有一天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渐渐地不记得另一半了,可是他失忆前很爱自己的爱人,就把对爱人的爱每一天都记在了本子上,以防自己彻底失去对方。可那时候,对同性相爱很严苛的,一个护士发现了这个本子,就举报了。那个阿茨海默症的爱人为了保护另一半,就谎称这本子是自己的,是自己为了勾引对方而写的假日记。
结局就是你从新闻上看到的
孙思行望着窗外,问:那得阿尔茨海默症的人最后怎样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糟了!都这么晚了!那个鬼东西要来了!沈段清兔子似的窜了起来,惊恐地叫道。
赶紧回房!晚上别出来了!沈段清嘱咐道。
幽暗的走廊尽头,红色身影已经开始忽隐忽现。
别怕,我说带你出去就带你出去。
孙思行一把拽过还在发抖地沈段清,头也不回地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先生请开门。
先生
孙思行并不理会外面的声音,他微笑着安慰靠在门板的沈清。屋里的灯没有开,坐在窗下的章柏海静静地抽着香烟,仿佛外面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看到章柏海还如此镇定,孙思行感觉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他有些恼火了,他上前揪住章柏海的衣领吼道:为何你还在这里看戏!哪怕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