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春光明媚,岑宣春吩咐仆从取来些留种的莲子,要种在池中。柳逾明笑他:“还惦记着残荷听雨?”
岑宣春不由瞥他一眼:“哪还有残荷?来年通通采了,做成荷蒸rou。”莲藕也都是好东西,南地一行,叫他有些记挂藕粉圆子和桂花藕了。
柳逾明一听,端详一阵他神色,见并未气恼之意,才轻声道:“由我来看着,你去歇歇。”
“好。”
过几日,夜里下了场大雨,凉风挟着水汽吹入房内,柳逾明轻轻松开怀中的人,起身去关了窗。岑宣春也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身旁无人,连忙掀开床帐:“怎么”
“只是春雨,来得急,停得也快。”柳逾明回到榻上,抓着他的手臂塞入软被中,“小心着凉了,又要喝药。”
岑宣春眉梢一挑,望着他道:“明早看看新栽的山茶,若是落花多了,叫人仔细打理。”
柳逾明一迭声应了。
见他这般“乖巧”,岑宣春心里一动,伸手搭在对方腰上,却是睡不着了:“罢了,看什么山茶,与我躺一会”
“嫌折腾得不够?”柳逾明捉住他手腕。
“那,那你要不要——”岑宣春故意招惹他,身子一软,彼此皮rou紧贴。
被弄得腰身一绷,柳逾明沉yin片刻,终是搂紧了对方,去亲那张勾人的嘴。对方也急切地迎了上来,他欲念更炽,探手伸到身下,仔细摩弄起两人挨在一起的阳根。
岑宣春不自觉扭动起来,嗓音也带着媚意:“嗯”
柳逾明知他来了兴致,也欣然受了,掰开对方两腿,将自己粗硬昂扬的物事埋了进去,缓缓顶入。岑宣春身后还很shi腻,毫不费力地接纳了硕大阳根,还贪婪地想吞下更多。一时间,两人皆发出了喟叹。
正挺入间,柳逾明察觉撞上了一处,怀中人顿时呻yin出声,攀住他肩背的两手颤得厉害,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火热,重重cao到了最深处。
岑宣春一双眸子霎时弥漫开了水雾,脸颊与脖颈都染上chao红,身子不住地战栗。他却欢喜得很,听外头雨势仍急,心跳也越发快了,抬起双腿勾着柳逾明的腰:“啊再重一些”
柳逾明暗暗好笑,觉着这人好似发春的狐狸,叫他忍不住情动,又狠狠地抽送了起来。阳根一下下顶弄内里敏感的地方,越来越重,激得身下人仿佛风雨飘摇的枝叶,无法自已地喷发出来,下身顿时一片泥泞。
“好夫人,略松一松嘴。”柳逾明险些被陡然紧缩的内里绞得泄了,连忙揉弄着对方胸前、耳后,哄他放软身子。
岑宣春两腮还挂着泪,闻言,乖乖地舒了口气,身后立时不咬得那么狠,让含着的粗壮能激烈挺送。但柳逾明偏偏放缓了下来,有力地一下下用阳根滑过甬道深处,显得温柔又粘腻,倒是逼得他更难耐,连声求着。
这才又如其所愿猛力快进,柳逾明粗喘着去吻对方的唇,让怀中人只能随他颠乱,从喉间吐出些断续散碎的呻yin。
雨声渐息,柳逾明再一下重重顶入,几乎要顶穿对方身子一般,在内里喷溅而出。
岑宣春几乎透不过气,抽噎着要缓一缓,但柳逾明被勾起了火,哪能像他所想只做一回?干脆把人抱起,由下至上发了狂地挺动,眼底笑意更浓。
春日的园子里,前些时候种下莲子的池清澈澄碧,还未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景致。但近来天气暖了,草木生得茂盛,欣欣向荣,想来再过不久便有荷叶从池中探出头来,慢慢长成一片。
岑宣春在池畔看了一阵,风一吹,柳絮纷飞,叫他有些难受地躲开了。柳逾明在另一头打理秋千架,瞥了几眼,连忙唤他过去。岑宣春却不,非要去看墙根的山茶树,这是新栽的,经过好一阵风吹雨打,落了满地残红。幸而枝头还有些红艳成簇压着,让他稍觉安慰。
柳逾明凑了过来,不由分说把人扶起,带到秋千旁:“来看看,比别庄的要好些吧?”
岑家老宅的秋千是许多年前装的,早有些斑驳,被柳逾明换了新板新绳,如今再看,倒是好看许多了。岑宣春见他费了心去鼓捣,便坐了上去,自顾自地玩戏起来。柳逾明微微一笑,绕到后头去给他轻轻地推,秋千便荡了起来。
岑宣春脚不沾地,两手攥得紧紧,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鬓发全shi,脸上也泛着红。他忽地记起年少时,意气风发,要看尽大江南北,山水风光。但此时荡着秋千,从小小宅院看出去,似乎已没了那种吸引的乐趣。他转过头,望着面带笑意的柳逾明,不禁心中一荡,果然是有情人在旁,何时何地都觉着欢喜。
秋千缓缓停下,岑宣春低低喘了几声,说:“帕子呢?”
“我来。”柳逾明细细给他擦了汗,又忍不住,就着俯身的姿势亲了亲他脸颊。
岑宣春不知他为何突然吻过来,但也启唇,任由shi软的舌伸进来,纠缠厮磨,气息相融。良久,两人才分开,岑宣春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看去,原来他穿得轻薄,一身汗水淋漓,将春衫尽打shi了,隐隐透出胸前两处浅红。见柳逾明目光灼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