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连。
三更了,城中人家大多熄了灯火,寂静无声。岑家却通明如昼,一应仆从急急忙忙来迎家主,热闹非常。不多时,马车行入府中,大门一关,那些声响又渐渐沉寂下去了。
因连日小雨,天寒地冻,岑宣春裹着大氅,严严实实的,又被柳逾明紧紧搂在怀里:“真冷啊”
“毕竟是入了冬。”柳逾明低声道,“屋里应是烧了地龙,待会再吩咐人做你喜爱的暖锅,暖暖身子。”
两人分外亲昵地进了屋,候在旁近的管事及仆从心中虽然惊讶,但他们大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自然清楚岑宣春的脾性,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模样。半晌,老管事方回头唤道:“快去!叫厨房赶紧准备!”几个机灵的仆从立刻应了,快步走开。
府中倒是在刚入冬的时候,就收拾好了器具,只等岑宣春哪日来了兴致,一声吩咐,就能马上做得。rou菜也是不缺的,尤其岑宣春喜吃兔rou,隔三岔五从各处庄子送来活野兔,厨房挑选几对留下,养得白胖,最宜用在暖锅。
“叔叔倒是放不下拨霞供。”柳逾明含笑道。
闻言,岑宣春夹了一箸兔rou,放入对方碗中:“是放不下‘浪涌晴江雪,风翻晚照霞’。”
拨霞供即兔rou暖锅,待热汤浓郁,当中rou片被来回拨弄,色若云霞,故有诗而得名。岑宣春常翻看古方,而这一道,是他自《山家清供》中偶然所得。如今甫一入冬,岑家酒楼便做此肴,绅商仕宦,无不欢喜。
正说着,仆从又端来旧年酿的酒,色青香冽,名竹青。以十月酿成的尤佳,为十月竹青,是难得的珍品。
“要酒么?”岑宣春斟了一杯。
柳逾明犹记那日生辰,因酒醉而忘乎所以,以至伤了对方,不由得连连摇头。
岑宣春偎在他身旁,凝视那双含着几分愧疚、几分压抑的眼眸,小声地说:“无妨的。”话音刚落,便自己仰脖饮了,微微支起身去够柳逾明的唇,有些羞涩地阖上了眼帘。
一时间,清冽的酒ye在两人唇舌间流淌,更兼吐息灼热,醉意更浓。柳逾明将两臂收得紧紧,探出舌尖,被含得温热的酒便悉数渡到他口中。但他咽下了竹青,却不舍得放开,依旧噙住岑宣春的双唇,轻轻厮磨。许久唇分,才带出几缕银丝,显得分外yIn靡。
吃过暖锅,又饮了热热的酒,外头已是夜深。岑宣春的卧房中,却还是一片火热,仆从们得了吩咐,都不敢候在后头,远远避着了。
老管事倒是满心忧愁,又觉着岑宣春这般脾性,能寻到相伴在旁的人,实在是幸事。思来想去,终究叹了口气,去叫厨房别停了炉子,赶紧炖一盅乌鸡枣汤,就在火上温着。
屋内,柳逾明勾着人深吻,几乎不给喘息的空当,叫岑宣春腮边的chao红也蔓延到白玉似的脖颈,不自觉扭着身子。过了一阵,岑宣春实在耐不住了,从喉间挤出几声仿佛带钩子的呻yin,让身上这人变本加厉起来。
“叔叔好叔叔”柳逾明忽然唤出声来,醉态毕露,手上也急切得有些失了分寸,反复抚过对方ru尖,指腹蹭上去,不住揉捏起来。另一只手撩开衣摆,高涨昂扬的阳根也立时抵在了岑宣春赤裸的腿间,将些许黏腻汁ye肆意抹到他身后。
岑宣春眼中水光潋滟,难以自抑地将双腿张得更开,边蹭着对方,边连连叫着:“啊进来不会伤着的”他知柳逾明还有些顾虑,干脆忍住赧然,邀对方来狠狠要了自己身子。
如此温玉软香在怀,又趁着酒意,柳逾明哪里忍得住,猛地把人搂紧,直直朝那shi腻tun间cao了进去!
“嗯啊”岑宣春浑身颤栗,连忙放软了后头,让已挺入了大半的阳根更进了些。
柳逾明恨不得一口将人吞下,被对方体内的紧窒柔软弄得气息更重,于是昏了头地用力往深处顶弄,两手胡乱揉搓着怀中酥软无力的身躯,在白净的皮rou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印子。]
这下岑宣春鬓发浸汗,被阳根狠狠撞上内里最敏感的地方,身前一麻,陡然喷溅了出来!他几至晕厥,身子剧烈打颤,不自觉挣动着。但柳逾明压住他手脚,不管不顾地向那处接连顶摩,倒是渐渐生出几分淋漓酣畅,令岑宣春yin哦不已。“好舒服再”他不禁抬手勾住对方颈子,引身上这人到胸前,启唇吮住ru尖继续蹂躏。如此快意,犹如chao涌翻腾,将他淹没,叫他沉沦。
柳逾明望着对方chao红面容,醉得更深,毫不怜惜地重重抽送。待岑宣春崩溃般哭泣不止,再度淅淅沥沥泄出,他才喘着粗气,将硕大的物事凶狠地往对方身子里一顶,将滚烫Jing水悉数注入
欢愉过后,天边已经微微亮了。一路舟车劳顿的困乏涌了上来,岑宣春紧紧闭着眼,手脚还不自觉痉挛,整个瘫软在榻上。柳逾明倒是清醒了不少,暗自庆幸没有把人伤到,但幽深窄径依旧吮得紧,仿佛不许他抽出阳根,险些让他又兴奋起来。“呼”柳逾明干脆就着还相连的姿势,搂住人翻了个身,也疲累地合上了眼。
翌日。
云散雨收,天光逐渐明朗起来,岑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