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宵耳边好像引爆了一颗炸弹,等他反应过来之后,眼前便同时盛开了数朵巨大的烟花。
他们在哪、处境如何,这些都不重要了,恒宵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地把荆城按在床上亲吻了起来。
他太久没见到他了,其实在见面的第一眼他就在拼命忍着想要这样做的冲动。
荆城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搂住他的后背,用力地回应起来。
他是抱着和荆城诀别的心情,才有勇气说出这番话。越深入了解荆城,他就越发现之前误会了的自己傻得可笑。男人身上具备一切的特点,甚至同为的自己和他交往深入到了那种地步,他也能坚信不疑他们之间的只是“友情”。甚至接吻、做爱,也只是出于对快感的渴求,特殊性别在带给他们强健体魄的同时,也带来了难以抵抗的兽性。如果不是那令他深恶痛绝的罕见病症,他们连朋友都谈不上。
只是这样恒宵就已经满足了,他当然希望荆城早点治好,不要被这信息素病绊住手脚。然后他的人生理所当然会回到正轨,即使因为信息素排斥,他们可能很难再结合。但他作为挚友能一直在荆城身边,这样就很好。
如果都做不到......他至少要让荆城能自由地活着。
他想过荆城会厌恶他、憎恨他、最糟也不过是在共和国把他彻底忘掉,但从来没想过荆城会和他抱有同样的感情。
“你想好了吗?”恒宵喘着粗气,却还是努力拉开一段距离确认道:“现在做的话,就走不了了......”
荆城暴躁地“啧”了一声,“废话真多,如果我想过那种生活,就不会来找你了。”
比起恒宵是王子的冲击,他更庆幸违背承诺不是出于恒宵本人的意愿。他还没想好如果恒宵是真的不想见自己该怎么办,但他已经决定了,如果这并非恒宵的本意,那么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恒宵带回来。
他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有见到恒宵,然而信息素饥渴症最严重的时候,也只是出现低烧的症状。就像琢景所说,也许随着年龄增长,他对自己信息素控制的能力逐渐增强,而病症会越来越轻微。只有恒宵在旁边时,他才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一被撩拨就燃起欲望,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他很清楚,和恒宵结合并不是因为信息素,或许那是开始的契机,但信息素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尤其是对信息素饥渴症患者来说,他有很多选择,而不是和一个相性最差的。现在这种欲望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想要他。
两个人对彼此的思念瞬间化为燃烧的情欲,恒宵再也忍不住,飞快地扯开了荆城衬衫上的扣子,在男人的胸膛上细密地舔吻了起来。荆城身上的麻药劲还没彻底过去,尤其是两条腿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失去了控制,但他却能感到腿间的器官随着男人的亲吻挺立了起来。慢慢复苏的知觉和腿间难以言喻的酥痒交杂成一种诡异的快感。
“等一下、哈啊......那家伙给我下了什么东西、等一下、先别......”普通的麻药在他身体上不可能是这样的恢复速度,他有预感那个国王不会对他手软。
果然,“应该是军用的麻醉药,没有后遗症。不过理论上可以麻醉普通二十四个小时。”恒宵察觉到他的恐惧,低声道:“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母亲给我留下的卫兵就在门口待命。相信我,好吗?”
荆城的手指正紧紧抓住恒宵衬衫的衣角,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放开。两臂摊开,以一种任人宰割的姿势仰躺在床上。他显然不习惯这个状态,下嘴唇被自己咬得通红,就像是一只等待被人抚摸肚皮的豹子。
“你真是......”恒宵双眼涨得通红,房间里的味道已经渐渐情色了起来。他知道荆城有了欲望,还是坏心眼地把手放在晕出一片水渍的裤裆处。“这样有感觉吗?麻药会让身体变得钝感,看来我需要更努力了。”
shi漉漉的布料紧紧地贴在Yin.jing上,恒宵的手指在马眼的位置刮了一下,那片深色立刻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了起来。快感成几何倍数地膨胀着,他的知觉越来越敏感,每一个毛孔都蒸发出汗水,却连举起一根手指都十分困难。
“不要、等等......啊、啊.......太、呃——”
荆城脸憋得涨红,不想让控制不住的呻yin声泄露出来,但他力量有限,已经分不出多余的Jing力来掩饰自己,几乎只能跟着本能做出反应。恰恰是这样,被那双带着薄薄泪水和不自觉的诱惑的眼睛瞪着,恒宵立刻就硬的发痛了。他再也没心思玩那种情趣意味的把戏,比起折磨荆城,他倒像是折磨自己多一些了。
“不行,不能等等。”恒宵贴在荆城的耳朵边上不容置喙地说着,滚烫而有攻击性的气息立刻就沿着耳朵染遍了荆城的全身,“现在就算后悔选择我也来不及了。”
荆城的背脊都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从头顶到尾椎骨都像是被信息素有力地爱抚着。他现在连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十分困难,重复了几遍,恒宵才勉强听清男人在说什么。
“没有、我......哈啊......我没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