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恒宵有多不愿意,一周时间还是很快地过去了。
作战部到处都弥漫着欢声笑语。虽然这群看着挺风光,但由于军校的纪律,即使在这里就读的几乎是全国最优秀的人,和之间也很少有接触,则按照各自考取的专业一同管理。
信息素会对人的判断起很大影响,在结合之前,他们每个人都会接受基础的信息素训练,模拟的信息素让他们保持警惕。但这并不能阻止十八九岁的们对异性充满了美好的遐想。
就如同荆城,他在流民街长大,的生存能力弱于,出生时夭折的也很多,因此即便是流民街出生的也会被接到条件更好的孤儿院,他对于的想象只来源于书本和他人的叙述。
荆城虽然只在学校里远远见过几次的背影,但他从小就幻想着未来会有一个在温室中长大的、香香软软的和他结婚,最好是个女孩子,然后他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她,他们会有两个孩子和一个美满的家庭。
作战部为了这次活动几乎倾巢出动,后勤部加起来却也只有作战部一半的人数,何况还有三分之一没有来。这就意味着之间将会有激烈的竞争,现在这群平时演习可以一个月不洗澡的一个个像是选美一样打扮自己。
“你看看我这身怎么样,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入学的时候才穿的。”下午就是交流的预定时间,荆城中午都没敢吃饭,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衣服里。屋里没有全身镜,荆城只得穿着一套过于严肃的白西服在恒宵面前走来走去。他比入学的时候壮了点,西服的面料紧紧地绷在他身上,清晰勾勒出腰线和tun部的轮廓,男性荷尔蒙几乎要冲破衣服。
恒宵咽了口唾沫,意志坚定地说:“不怎么样,你穿这么正式干嘛?”
不过是个交流探讨会,至于穿的跟要相亲似的?
“你懂什么,这是我在入学前用全部积蓄买的。”荆城珍惜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总不能像你这样......你穿的什么样子啊!”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到时间了,恒宵穿着学校统一发的恤和长裤,比平时还要不修边幅地躺在沙发里看着他。当然,他的相貌和身材都不错,即使头发乱的像鸟窝,也别有一番野性魅力。
“我?我平时就穿这样,怎么了?”
“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炸药了?”被这样再三挑衅,荆城也有点压不住火气,”不就是老子比你帅吗,都说了不会跟你抢,你先挑行了吧?”
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恒宵气得差点喊出来。但他又生生压了回去。
他原本以为荆城接受了自己,起码有一点点动了心。那些身体上热情的反应和口是心非的表达难道都是假的吗?
这该死的“联谊”就像一把铁锤,把沉浸在幻觉里的他整个打碎了。
毕竟他们做了情侣间做的一切事情,有时候恒宵都会产生错觉,毕竟荆城对他那么好,那个粗心大意又脾气差的男人,对他容忍度却很高。
哦,荆城得了病,他也不是自己愿意的。他总是忘记这一点。
没错,荆城可能永远都不会懂他的心情,就像其他人那样觉得喜欢上是惊世骇俗的事一样,也说不定有病的是他才对。
恒宵叹了口气,他不能因为荆城无法回应自己而责怪他,但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和酸涩。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他跳下沙发,就这样走出了宿舍:“你自己去吧,我去散散心。”
“喂!说好一起去的!你去哪——”
荆城的声音被关在了门后面。
那家伙沉浸在马上见到的喜悦中,当然不会追出来。
恒宵为幼稚的自己而忍不住发笑,他漫无边际地走着,走廊上已经有人往礼堂的方向走,也有两个一起的,但无疑都在大声讨论着马上见到的的事。
这才是正常的吗?
恒宵一直绕着他们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务室。或许他也在潜意识里寻求认同,琢景是唯一知道他心情的人了。
虽然现在没有人会来医务室,但好歹还是上班时间,恒宵想也没想就直接推了门,“琢景,我......”
看到医务室里面的景象之后,恒宵连忙后退了一步,自己退出去又把门关上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格斗课的老师陆锋。
正在......搂着琢景?
过了片刻,琢景在里面清了清嗓子:“行了,进来吧。”]
恒宵再次推开门,里面果然是陆锋,他黝黑的脸泛着不易察觉的红色,尴尬地坐在墙角的凳子上,像是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陆锋是前线下来的退伍军人,他腿受了伤,即使修复也做不到从前的程度,于是堂堂大校干脆来了学校带学生。他还很年轻,做到这个官职家里也是有些背景的,别人不知道,恒宵却很清楚,他们互相认识,却礼貌地没有说穿对方的身份。
“说吧,什么事?”琢景倒是很正常,还是一副对他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荆城的事。”恒宵看了一眼坐在墙角的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