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寻坐在沙发上让萧适崎吹头,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电视机里的足球解说,晋寻还有点心悸,担心小萧有没有看见自己背后的纹身,要是看见了,他会怎么想呢。
是不是,该去把那个跟了他二十年的纹身洗掉了
但听说,洗纹身比纹纹身要痛上十倍,但纹纹身都已经那么痛了——晋寻永远忘不掉那天,那个简陋的小屋子里,罗慕德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不顾他痛得抽搐,也要把亲手把三个字纹在他的背上。
那时候,罗慕德还不是现在这个喜怒不形于色,永远猜不透内心的商人。一腔热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借来的纹身工作室里把自己的小情人压在纹身床上猛干,不顾小情人被干猛了又不敢在别人的地盘叫出声,只能咬着唇低声啜泣,还要刻意压低少年刚过变声期不久清朗的声音,冲着小情人耳边吹着气:“以后你就永远带着我的印记了。”
温暖的风一下子停止,晋寻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吹得到处乱翘,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电视里进球后解说员激动的大吼声,一下子就把晋寻拉回到现实。
他扭头准备叫小萧早点睡觉,却跟突然凑近的萧适崎撞了个对脸,晋寻的鼻尖都能感觉到萧适崎说话吹出来的热气,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晋寻:“晋哥,你背上纹的是什么呀?”
晋寻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两拍,像是被人撞破了最私密的情史,结巴了半天:“没没没什么!”
“是个名字么?”萧适崎拉起晋寻的衣角,凑近观察那几个字。
晋寻慌张地把扯下衣角塞进裤子里盖住后腰,想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地推了推眼镜,好半天才说出个不关你事来。毕竟任何一个人被撞见过去时的深情,都会恼羞成怒的。
萧适崎眯起眼,一瞬间从软绵爱撒娇的大型宠物犬变成了野性十足的猛兽,他一把压倒了晋寻,掀起衣服来仔细端详着那个纹身,声音是晋寻从未停过的陌生:“是个男人的名字呢”
“你!”晋寻挣扎起来,缩到沙发角落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萧适崎。
萧适崎看着这个老男人都被欺负到头上来,还满脸呆滞没有一点自我保护和反抗意识,他又一歪头笑得阳光单纯:“为什么晋哥的背后会纹一个男人的名字啊?”
好像刚才那个压着晋寻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朋朋友。”晋寻又紧张地开始推眼镜,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为什么对着一个刚认识不过半个月的小男孩,却有一种妻子在外通jian后被丈夫抓到的心虚感。
“我和晋哥是朋友么?”
“睡觉!”晋寻逃去了床上,完全忘记了他答应了萧适崎今晚要一起睡。
萧适崎关了灯,在黑暗中终于可以丢掉傻乎乎的笑容,然后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的睡衣丢了出来。
晋寻才想起这茬,他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小萧,你丢什么呢?”
“睡衣呀。”
“你”
“晋哥没试过裸睡么?”
“睡觉!”
一米二的床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的确有点窄,晋寻就算缩到角落里,也不免跟萧适崎有些肢体接触。晋寻背对着萧适崎,就感觉他的鼻息吹在他的后颈上,整个人都有点发麻。
晋寻抱着自己的枕头准备换一头睡觉,还没起身就被萧适崎一把抱进怀里。
“小萧!”晋寻压着嗓子叫了一声,
萧适崎似乎是睡着了,一点都不为所动。
晋寻想挣扎出来,但被萧适崎越抱越紧。他只好轻轻推了萧适崎一把,提高了声音:“小萧!”
“呼呼”萧适崎适宜地打起了呼噜。
晋寻本来想等萧适崎睡熟了自然松手,没想到自己也渐渐睡着了过去,和青年火热结实的躯体就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衣。
晋寻呼吸平稳睡熟了之后,萧适崎在夜里睁开了双眼,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借着月光盯着熟睡的老男人——睫毛不算太长,鼻子不算太挺,嘴唇不厚但rourou的,唇珠在呼吸间似乎勾引着人啃咬它,最大的优点就是皮肤还算细腻白皙了。
萧适崎把手探进了晋寻的睡衣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晋寻的皮肤光滑得不像是快四十的人,手一放上去感觉在被皮肤吸引一样,快要陷进去了。萧适崎的手又顺着脊背往下滑,路过后腰的时候,萧适崎恨不得揪一把那个纹身,但其他的诱惑还是压抑住了萧适崎内心的躁动。他的手探入了晋寻古板毫无特色的四角内裤,然后果断地罩住了晋寻的半边屁股,随之就是像揉面团一样色情揉捏着晋寻的屁股。
这个老男人身上挺瘦的,没想到屁股挺有rou,果然有做个老婊子的资本。萧适崎这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手还放在晋寻的内裤里没有抽出来。
晋寻这一晚做了一个噩梦,其实更准确一点来说是春梦。春梦虽了无痕,也要看对象是谁,对于晋寻来说,一个主角有三个人的春梦,足够算得上是噩梦了。
十七岁,深秋,天空是绚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