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七天假,李无宁和商永原本打算都在大杂院里度过,但没想到都被七大姑八大姨灵魂拷问——有对象了吗?还没对象啊?你已经老大不小的,要不要姨给你介绍一个?
????商永本来没什么亲戚串门,但胡同里都知道他们家情况,于是没事常来串串,看望商家爷nai。二老高兴了,苦了商永。
李无宁更别提了,他们家本就人多,又知道这个孩子有本事,都想给说成一桩婚。李家大爷还叹息着说:“无宁啊,等你成了家,大爷也就算把你养成了!”
李无宁苦涩地想,成家、就非得一男一女不成。
两人白天都焦头烂额,晚上李无宁以“给几个哥哥嫂子腾地方”为由,跑去和永哥睡。李无宁和商永窝在一个小被窝里,抓着对方棒子互撸,还不能尽兴呻yin——商爷爷商nainai就睡在隔壁。李无宁哼哼唧唧:“永哥,再忍几天,想怎么叫怎么叫。”商永踹他一脚,“还想怎么叫怎么叫,你以为你那间公寓隔音无敌啊?”
不过即使柔情蜜意,每天酱酱酿酿,他俩间窗户纸还是没有捅破。
主要是李无宁有心结,不知他永哥到底是真,还是个被上了之后食髓知味的直男——直男就是直男,就算再迷恋rou欲,最后还得回归家庭,何况商永这一根独苗。李无宁某刻甚至想,就算永哥结了婚,他也愿意跟着永哥——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子里,他突然很心疼自己,李无宁啊李无宁,爹妈把你生出来,不是为了让你为一个人这么犯贱。
商永则是坦坦荡荡的,有时李无宁落寞出神,商永也想不到他是在担心什么,还以为只是被催婚催烦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非憋在心里?是以并不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商永被李无宁宠着顺着成了习惯,没有他那种不抱希望地爱了十几年,一朝突然得到手里,患得患失的心情。
于是这个结就一直留在李无宁心里。
在床上,他使出百般技技巧,用尽力气顶撞,每每把商永干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软烂熟透,乖乖挨Cao。有时在他耳边喘息:商永,真想就这么Cao下去,永远也不停。商永呻yin着浑身sao软,已被Cao到乖乖的没了思维,喊着:别停李无宁
但所有问题,不把根挖出来,是算不得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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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的一个周五,商nainai给孙子打电话:“永子,还记得你王姨上次说的小朵吗,晚上你们见一面,啊?”
商永在中国登协培训部里气得想抽烟:“nainai,我不跟你过说了我不相亲我自己有数!”心想,Cao,有个屌的数,孙儿这辈子是弯了,没法让您抱重孙了!
“白疼你了是不是?这姑娘特好,在法院工作,人长得又白又漂亮。见一面又不是让你娶人家,要是觉得合适就处一处,过了七月你就二十九了,二十九什么概念啊,明年就三十,三十而立啊,赶紧生个大胖小子”以下省略一千字。
商永被nainai磨得没办法,草草应了,心想无非就是一顿饭,吃完自己把账结了,然后各回各家。
他可不舍得自家清秀可人的大鸡巴弟弟。
李无宁肯定是妖Jing变的,小模样俊秀儒雅,乖巧可人,做的饭、挑的衣服无一不合他心意,周末一起滑雪、打篮球、打电动,有时候静静坐着胡侃也能聊到晚上一两点——他实在觉得他太合自己心意,多年的默契和磨合,他好像已经融进了自己骨血。而一上床又变成一头野狼,带他体验什么是酣畅淋漓的性爱,又勤恳好学又有实践Jing神,勇于开拓创新
商永感觉前二十八年的经验都白瞎了,自己也像个处,每一次都能发现的更多的乐趣
他知道自己是个弯的——也许从一开始就是。
他喜欢和男生玩,喜欢看男生多过看女生,但他把这叫作哥们儿情。自他每周去看望高三的李无宁时,就放任了感情的蔓延,只无法直面。
这时nainai又打电话来:“永子,晚上回来住吗?你爷爷说想和你下象棋。”
商永知会李无宁一声,只说要回去住,看望爷nai,半字未提相亲一事——李无宁这小子心思细腻,心眼又多,怕他想歪。左不过只是一顿饭,何必说出来。
可他没预料到的是,李无宁今晚也准备回大院,给一个堂哥做法律咨询。
他本想跟商永说自己晚上没法回去做饭,听他也要回去,心思一转,还想玩个小浪漫。于是并不告诉他,准备晚上突然出现——别看他永哥看起来男人得很,也挺喜欢这种小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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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约八时,李无宁在大爷家给堂哥做完咨询、吃罢晚饭,便从车里拿出水果等礼品,去看望商家爷爷nainai,顺便给永哥一个。
等爷爷nainai高高兴兴把自己迎进门,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李无宁觉得奇怪,如果商永在,自己一来,爷爷nainai就会高声把他也喊出来。是出门买东西了?于是问:“nainai,永哥不在吗?他跟我说今天住在这儿。”
“他呀,相亲去啦!王姨给介绍的,又漂亮又懂事的一个大闺女。”nainai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