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谨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恍惚。这仿佛是场荒诞的梦,布景,桥段,就连梦中人都荒诞到有些离谱,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有些乐在其中。
当然在他临走之前还是给他丢下了一点难题。
男人坐回沙发,调笑对他评价道:“老实说,今晚你的表现并不让我很满意。”
“我喜欢聪明的孩子,可你今天犯了三个错。”
最后还不忘嘱咐:“我希望下一次见面,不要出现一样的毛病,不然你会吃苦头的。”男人极轻佻地抚了抚他的脸颊,随即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白谨自认自己虽然是个新手,可今天的表现怎么也不算太差。可临结束却被挑了三个毛病,对方还故弄玄虚似的不解释他错在何处,这又让白谨觉得烦躁。他顺着长廊往外走正打算离开,恰好经过的一个房门打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牵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出来。
白谨下意识地侧头,转过视线。这场面总让人觉得有些害臊。他耳根子发烫,盼着二位不速之客赶快离开。
谁料对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牵着自家的往自己身边走。他被迫往墙边靠,可跪着的像是得了某种指令似的往他脚边蹭。白谨一张脸涨得通红,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开了口:“对不起先生,您能让我过去么。”
男人闻声扯了扯手中的链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乖乖地爬回了自家主人身边。
“怎么,是新人?”那男人调笑着问道。
白谨站直了身子,但却始终不吭声。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到对方脚上穿着的那双皮鞋。鞋尖有些磨损了,鞋面的皮革有几道因挤压产生的褶皱,想必皮质一定不怎么好。仔细看去那沟壑里更是填满了灰尘只几秒白谨便匆匆移开了视线,这双鞋子太脏了。
见白谨不答,男人像是来了兴致似的,自顾自往下问:“有兴趣来我这儿试试么?”
“一对多的关系,很刺激的。”这低级别的搭讪方式让白谨感到一阵恶寒,他推开男人的肩膀,快步离开了。
他顺着带他过来的那条安全通道出去了。这条路通向的是的后门,小巷子里的路灯很昏暗,仔细看去不远处的墙角旁还有两个男人在拥吻。白谨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快步绕开。
另一头的秦讼出了包间便回了大厅。原先那桌的人走了不少,但徐了和他家的那条恶犬还在。说来倒是有趣,恶犬没坐在自个儿主人身旁,倒是顶着手机在罚跪。
“这又怎么了?”
徐了笑着答道:“在挨罚,吃醋。”话音未落,时措顶着的手机便滑了下来。
徐了也不怒,只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加10下。手机捡回来,顶好。”
秦讼看着时措气呼呼地把手机放到头顶,没好气地朝自家主人看了一眼,看来这醋劲儿还不小。事情的缘由秦讼自己倒也能理解一点,多半是徐了逗着白谨亲了亲自己的鞋子,惹得自家的狗生了气。
秦讼弯腰,取过了时措顶着的手机。哪知对方也是个倔脾气,作势要抢回自己的手机继续跪,颇有点要跪个地老天荒的意思。秦讼侧身躲开对方的手,好言相劝道:“给我个面子,别跪了。”也不知怎的,这句话倒真是起了作用,时措拍拍膝盖结果手机,大咧咧地往徐了身边的位置蹦。
徐了颇有些宠溺似的往时措头上摸了摸,这动作让秦讼觉得挺扎眼。什么挨罚,加10下,分明就是两个人秀恩爱的把戏。他挑了徐了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坐下。
“怎么突然想收新人了?”
秦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不是你塞给我的么?”徐了闻言大笑,却也懒得戳穿秦讼的把戏。
一旁的服务生适时地递上一杯酒,秦讼接过抿了一口之后,才泛泛地开了口:“跟着我的倒也不少,但能用的也没几个。”
“这个小医生倒也算合我的眼缘。”
“新人从头教,先养着玩玩吧。”徐了略一点头,也不做评价。只是他不知道圈内众多的仰慕者听到这番话会作何感想。
“所以这只误打误撞的小白兔挺不错?”徐了也端起杯子,朝秦讼的方向略微抬了抬。
酒杯在秦讼的唇边打转,他像是意犹未尽般开了口:“什么也不会,但是看起来不会太笨。”
徐了哑然失笑,堪堪放下酒杯,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问道:“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搞清楚你所谓聪明和笨的标准是什么。”
“当初我教你的时候,你偶尔就挺笨的。”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朗声大笑。唯独一旁支起耳朵偷听的时措骇得连手机都握不住。
这对话怎么那么暧昧呢?怎么回事?什么教?莫非徐了!!连珠式的发问在时措心里炸开,这一连串问题最终指向的答案真是不得了。
徐了与秦讼之后的交谈,时措一概没听进去的。倒是秦讼临走前,还调侃似的走过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折损掉我带出来的暴君,还让他破掉自己不谈恋爱的规矩”时措听到这话简直快吓傻了,不会趁机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