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山瞳便被十分具有平民气息的叫醒方式喊醒了。
他揉了揉眼,穿着亵衣走了出去。
一身云纹白衣的冬蒙捏着一只肥硕的傀鸡站在屏门门口,懒散地打着哈欠,见他出来还穿着亵衣,紧紧地闭上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回去把衣服穿好。”接着他又掐着傀鸡叫唤了两声,院里三间房子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冬蒙闭上眼懒洋洋地喊道,“赶快起床了,都把衣服穿好,一刻钟内在练武场集合,过了时辰被罚了可别哭。”
几个渧子故意穿着亵衣探出脑袋来,冬蒙眼睛都没睁就说道,“不想穿衣服的,现在就跟着我去练武场,保准儿你疼的一件衣服都不想穿。”
几个渧子扮了个鬼脸溜回了屋子。
没一会儿,一群渧子就在练武场集合了。
练武场上摆了一个个黄色的垫子,到了修行方面冬蒙就不开口了,几个渧子撒着娇问他他也不说这垫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山瞳本想问紫苏,但紫苏因为照顾小渧子当谷所以现在还没到,山瞳也就熄了心思,安静等候。
没多久,几个白衣人走到了立台上。经过昨天紫苏一番讲解,山瞳才明白,这白衣人和白衣人穿的衣服也是不同的。渧子的是在袖口绣各式花纹,而傀子则是云纹。修行人比他们望得远见得细,所以山瞳只能根据面容隐隐判断。
为首的白衣人坐在了大座上,几名掌事上前汇报,又等了一会儿,天边太阳渐渐升起,初晨的阳光驱散了清早微寒的冷意。几名掌事退到一旁,大座上的白衣人站起来,山瞳看着他沐浴在阳光下清冷俊秀的模样,蓦然发现这人竟是那日把他从祁岩手下救下来的人。至于这人的身份,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便是他们的司教木芙。
木芙环视了一周,微微有些嘈杂的下面瞬间变得安静。他不喜多话,训起话来也是十分简洁,多是讲规矩。挂在戒律阁的规矩,编写成小册的规矩挑了两条说,尤其强调了晚到早退的事。
他话音刚落,一人携着一红火的团子就从远处飞了过来。这人显然会些术法,练武场门口守着的庳子都被他冲撞在了地上。
山瞳好奇地回望,狸末悄悄在他耳边说,“我怎么觉得是紫苏和当谷?”
狸末没猜错,等着人停下来,把红团子放下,紫苏身着一袭花纹白衣粗喘着气勉强行了一礼,“弟子来迟,请司教大人惩罚。”旁边红团子当谷像模像样地学着他行礼。
山瞳看木芙脸色未变,十分肯定地对狸末说,“司教大人生气了。”
狸末也看了一眼,“他能高兴才怪呢。”
场面一度十分寂静,接着嗡嗡的讨论声不绝于耳,山瞳看着木芙的脸拉了拉狸末,两个人乖乖站着不出声。
木芙却只淡淡说一句,“念在首次,下不为例。”
接着便命所有人坐在圆垫上,台上也有一身穿修身白衣的渧子正对台下坐在圆垫上,随着木芙一声口令,山瞳便见着台上的渧子缓缓敞开双腿直至最大,接着张开双臂双手顺着腿根向下,逐渐俯下身去。
这高难度的动作让所有人惊的张大了嘴,山瞳偷偷捏了捏自己软软的大腿根,总觉得自己敞开一点那里就会断掉。
偏偏木芙还下令,要所有人都去学这个姿势。
山瞳咬着嘴唇,分开腿的过程酸痛又羞涩。毕竟还是露天的练武场,周围又这么多人,这个动作算不上雅观,被谁看见了都不是很好,更何况,旁边还站着几位傀子管事,守在围栏的还有一圈儿庳子。
狸末倒是没他想的多,腿试探地分开腰向下压,他做的很规矩,循序渐进感觉到腿根发痛就停了下来。转头看见山瞳小心翼翼的模样,狸末小声喊他,“不疼的,你试试。”
不疼才怪呢。山瞳把腿分开一半的角度,手臂撑在圆垫上,手肘慢慢向前移。腿根处的筋被拉扯的生疼,他咬着牙忍着,又向前挪了挪。突然耳侧一声尖叫,隐隐又是一阵哭声,他偏头看去,几个人围住狸末压着他的身体,而木芙半蹲着,手指在狸末腿根处揉捏。山瞳牙齿有些颤,狸末下巴被几个人强按在圆垫上,手臂也握在小腿,浑身抖得像筛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山瞳默默把腿合拢一些,木芙站起来和一个手拿卷册的人交代几句,便向他走来。
“很疼吗?”木芙捏了捏他的手腕。
山瞳以为是问他被捏的疼不疼,于是点头道,“不疼。”
木芙没说什么,依次又捏了捏他的手臂,腰侧,和脚踝。
山瞳刚要松口气,脚腕突然被人拉住,他眨眨眼,有些愣神,突然背后一股巨力传来,大腿像是硬生生被从身体上掰走一样,一瞬间的疼痛模糊了意识,山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嘶喊,手指抠在圆垫上下意识想要往前爬,这时两个人过来拉着他的手臂强制他放在腿上,山瞳被人摆布着完全贴在了圆垫上。
“啊....疼...呃啊....唔呃....”
山瞳一下子就被逼出了眼泪,整个人被压在垫子上疼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