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花蜜
塞缪尔曾经见过祭品,许多次。
他虽然对欺凌总是显得相当无力的祭品没有什么兴趣,但却也有必须要进入祭坛的场合。
印象中的祭品总是大张着双腿躺在那里,他厌恶那样的情景,它像是梦魇般时刻旋绕在他的脑海里。
有时侯,他会想,祭品躺在那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比他年长的人便会告诉他:什么感觉也不会有。
塞缪尔曾经不理解他们因何那样说,但现在,他不仅理解了,而且亲身感受到了。
——那种席卷全身的混噩感。
身体毫无疑问着发着热,即便是他也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发着烧。
倒不是因为受了寒——祭坛里一直维持着适宜的温度,即便他全身赤裸也不觉得寒冷——而是因为祭坛本身对他做的“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那是属于已经失去了的旧时代的东西。
但它引起的反应却让他着着实实地体会到了:
被绑来这里不知多久后,他从麻醉的昏迷中苏醒,只觉得头脑像被灌了水一样沉重。
身体虽能活动,却没有丝毫力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不想尝试做任何动作。
整个身体读像被包裹在水中,他在漂浮着,即便只是扭头也能感觉到一阵眩晕,如果他能看见,世界一定也是扭曲的。
然而,他并不能看见,黑布仍蒙着他的眼睛,倒是被刀子割裂的衣服碎片已经被扯走。
在他昏迷期间有人来看过他;塞缪尔不确定那是拉里还是西亚鲁,他动了动身子,没觉得自己下身有被人侵犯过后的不适感。
“唔”
但有另一团不快感在腹中堆积。
塞缪尔动了动身体,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沉重,而下腹更像是塞着个暖水袋。
他不知道那里到底怎么了,但他明白,那一定是会让他变得像是那些祭品一样的事。
——糟糕透顶的事,他想。
可多数时间里,他都只能有这样一点儿模模糊糊的想法,意识还没有清醒到他能想更多的事,大多数时,他都时睡时醒。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每天都会有人进入祭坛。
塞缪尔能够听见脚步,有人沾着蜜水滴进他的口腔里,塞缪尔如饥似渴地舔舐着那些ye体——不对,他的确又饥又渴,那些蜜糖就是他这些天里唯一的能量来源。
身体的状况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觉得自己整天都在水中不断地挣扎。
时睡时醒,有时侯甚至在他一觉醒来,会发现口腔里多出了些蜜糖味。
“”
分不清、时间。
虽然试着记住吃到蜜糖的次数,但那对计时毫无意义。
由是,这些不适感的来源、他自身、雾光花的香味、已经变得温暖了的冰冷,所有的这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呼嗯”
他多少还能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于是便在一片黑暗里,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咦?”
然而,在这之中,率先涌上来的却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他下身、如同燃烧着的火团般的感觉。
是他曾经感受到过的,情chao的涌动——
“哈啊”在意识到时,塞缪尔已经轻声地喘息出声,“嗯嗯”
下腹有火焰在烧,暴露在空气中的鼠蹊部传来着甜美的瘙痒感,尾椎上一阵阵麻酥。
当他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奇怪时,后xue便开始微微开合,外头的空气像是随之钻入其中,它们相当温暖却不及他的身体燥热。
“呜、”
好难受。
一旦察觉到那种燥热,内里便像是在索求般蠕动。
塞缪尔惊讶地发觉自己曾经体验过这种渴求。
“夜哈啊兰?”
——是夜兰的花蜜。
即便他头脑昏沉,这个念头也让被蒙着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
夜兰的花蜜也拥有催情效果,那效果虽然远不及Jing炼过的香水,但却也足以让他的感官变得敏感。
新的认知令他颤抖,脊背上却反而因此像有一阵快感的电流蹿过,在脖颈下侧凝聚。
“嗯、啊”
喘息声也变得色情。
他意识到这就是祭司们的目的,通过不断让祭品服用夜兰花蜜,让他们更加习惯情欲——习惯之后被日夜Cao弄的生活。
塞缪尔想狠狠咬牙,合上的唇齿却没有丝毫力道:它们只能像濒死的鱼一样开合,甚至不能让他伤害自己。
现在,他被迫不断地处于这样的无力中,意识在半空飘浮,前进一步、是身体里跳动着的热度,后退一步、是无意识间什么也不能思考的深海。
冥冥间,他已有所预感,这两个彼岸一定会在有意无意间逐渐考虑,供他如现在这般思索的夹缝将逐渐消失无踪,他会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