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薛明朗提着袋子笔直地站在门外,被言子喻满脸nai油的鬼样子吓得退了两步。
“朗朗!”言子喻再也忍不住,激动地扑向薛明朗,他本想揽住对方,无奈薛明朗太高,只能依偎在他怀里,像一只和主人重逢的大型犬,嘴里不停嘟嚷着:“朗朗,是活的吗?”
薛明朗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用力掰开言子喻的头:“你在说什么狗屁?咒我死?”
言子喻立刻打了自己一嘴巴:“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来了......”
“你干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言子喻太过激动,忘了自己满脸nai油的鬼样子,还给薛明朗衣服上蹭得到处都是,他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在吃蛋糕......我一定给你洗干净......”说完伸出手,想给薛明朗擦掉胸前的蛋糕印。
薛明朗躲开了:“不用。卫生间在哪里?”
言子喻大气不敢出,怕薛明朗随时会发火,抬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薛明朗提着袋子进了门,言子喻赶紧去厨房洗了把脸,又屁颠屁颠追到卫生间。
薛明朗开始洗衣服,听到脚步声就知道言子喻过来了,他头也没抬地说:“宿舍停水了,借用你的卫生间洗一下衣服,你不会介意吧。”
“不、不会!你随便用......”
薛明朗没有再说话,言子喻过了一会又说:“朗朗......我来帮你洗吧......”
“不用。”薛明朗冷硬地拒绝了。
言子喻不好再多问,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薛明朗专心洗衣,言子喻专心旁观,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洗好最后一件,薛明朗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污渍,不得已脱掉了上衣,Jing壮的rou体猝不及防地展现在言子喻眼前,言子喻倒抽一口气,心跳疯狂加速,热血直冲脑门,一溜鼻血就这么直直地流了下来。
薛明朗这才发现言子喻一直在旁边站着,看见触目惊心的红,他咂了一下舌,因为某些原因,他对血ye有非常强烈的不适感。
“你怎么了?”薛明朗也不顾自己光着膀子,走上去问道。
言子喻捂住鼻子,像个拨浪鼓般摇头,他不敢想象如果说太久没看见你的裸体,被刺激得流鼻血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薛明朗抽了几张纸递给他:“你把头望起来,对,就这样保持一会儿,过去坐着,我洗完就过来。”
言子喻因祸得福,心里吃了蜜一样甜,乖乖地仰卧在沙发里,两只脚搭在沙发边上不住摇晃。
“怎么样,还在流吗?”
听到薛明朗的声音,言子喻立刻坐起来,一边鼻孔被纸团堵住,头发也凌乱上翘着,样子相当狼狈滑稽,他摇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明朗的身体,鼻腔差点又涌出一股鲜血。
“没有衣服了。”薛明朗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雅观,可言子喻的衣服他穿不下,实在没办法了。
言子喻突然想到什么,他跑进卧室,找出了一件衣服递给薛明朗,薛明朗认得那件衣服,皱着眉头迟迟不肯接,仿佛在无声地指责言子喻什么毛病。
言子喻赶紧解释道:“我、我洗干净了......没有再用过它了......请放心......”
尽管心里有些膈应,但总比光着膀子任人围观的好,薛明朗穿上了这件曾经被言子喻拿来自慰的恤。衣服确实被洗过,上面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
薛明朗扫了一眼狼藉的桌面,视线最后停留在生日蜡烛上:“28岁?”
言子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摸了摸后脑勺。
“比我整整大10岁,”薛明朗对言子喻害羞的样子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你老了。”
言子喻被打击地没有一点自信心了,他咬着下嘴唇,怯生生地抬头,看见薛明朗勾着的唇角,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心里的雾霾全消散了,也跟着傻呵呵地笑。
薛明朗看了一眼言子喻,突然觉得他好像真的老了好几岁,以前的言子喻看着还有点Jing神气,现在却一脸萎靡的病态,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朋友,薛明朗脑补了一下言子喻一个人对着蛋糕许愿的情景,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一个人过生日?姨妈没来陪你?”
言子喻摇摇头:“我不过生日。”
“那你为什么买蛋糕了?印着我的照片,是要给我过么?”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蛋糕已经看不出背景上的人物了,但是薛明朗知道,那是他的照片。
言子喻被戳破小心思有些难为情,但直觉告诉他薛明朗此时此刻心情不太差,他便大着胆子吹捧起来:“印了你照片的蛋糕好吃一点。”
薛明朗被言子喻神级拍马屁技能逗笑了,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尝了尝:“好像确实不错。”
言子喻嘿嘿傻笑,胃疼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他笑到一半,表情狰狞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