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内气氛凝滞。
宁秋代理掌门期间,也参与了不少对钉子的审讯。再油滑再嘴硬的钉子,只要宁秋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不出一刻钟,就会把事情交代的干干净净。
宁秋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一同围观的老二形容说,仿佛置身冰窟,被数不尽的利剑锁定气机,汗毛直立,不知何时会被一击毙命,几乎是Jing神上的凌迟。
老二在囚室里待了半柱香就退了出去,面色惨白,闭关几日再出来,武功更进一步,但瓶颈卡死。他每隔几日便会找宁秋请教,谢久笑他欠虐,老二正色道,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此这般,老二成了新一代弟子中武功仅次于宁秋的弟子,在谢久笑他前就可以把人揍得开不了口。可惜尽管进益明显,长空剑派仍没有人勇于自虐突破自己,宁秋的第二用途也就搁置了。
宁秋俯视剑下的说书先生,眼神冷漠又疑惑。他下手没有留情,剑气入脉,理应十分疼痛。但对方死挺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倒是小二进来给师兄奉上一盏茶,给地上的兄弟礼貌地送上一个夜壶。
剑气顺着肩部的伤口进入身体肆虐,说书先生倒在地上思考人生,心道江湖流言诚不我欺,美人捅刀真能爽到魂飞天外。他微微抬头,刚好可以看到宁秋抿紧的淡粉唇线和层叠的白色领口,不觉看入了神。
说书先生不说话,宁秋心安理得地继续捅了一个时辰。等到血迹蔓延到宁秋身边,沿着白色衣衫往上侵蚀时,说书先生回过神,快乐道,“你中毒了!”
他笑着咳血,血沫濡shi了青色衣裳。明明躺在地上,气场却一点点蔓延开来,像一只大猫装够了可爱,用爪子把毛线球推到一边,懒洋洋地打哈欠。
小二端着茶壶傻在柜台后,思绪从‘这人血真多还没流完’突然跳频到‘妈诶这倒霉玩意儿竟然是一个魔教毒人’,抖抖索索地看向师兄。
宁秋眉梢微动,眼神微凉,终于说了三个时辰里的第一句话:“废物。”
只出招就用了三个时辰,宁秋一秒就可以捅死他。
大概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下毒都不会。
真的是太废了,比小师弟还废。
宁秋的态度稍微软了些,自己教育教育,问出师父的信息就放了吧,控制的力道不觉轻了。
察觉到剑的松动,说书先生古怪地叹气:“你现在不信我了,可我从没骗你。”
他说完撑住墙起身,剑随动作刺入的更深,血汹涌地流出来,他却毫不在意地由着剑贯穿自己,对着宁秋的方向张开双手。
“好久不见,不过来吗?”
有一股更强烈的意志猛然攫取他的神智,宁秋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近说书先生,倒在对方的怀里,随即失去了意识。
小二在对峙时就扔下茶壶蹿向门口,即将踏出时鬼使神差地回头,发现说书先生一手抱着昏过去的师兄,另一只手正对着自己,悄悄比了一个“嘘”。
气声未散,他同样失去了意识,身体倒在墙边。
说书先生抱着宁秋向外走,他只是看着文弱,手臂和脚步随着时间愈发有力。地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回到他身上,除了墙上的那道剑痕,茶馆里仿佛无事发生。
茶馆外绝影马焦躁地打着响鼻转圈,动物的天性提醒它远离这里,却被忠诚牢牢束缚在原地。
说书先生将宁秋抱上马,自己翻身坐在他身后。他顺了顺马的鬓毛,红色ye体渗进去,绝影瞬间安静下来。
“在山脚下等了五个月,见面就透心凉,现在还要抱着美人去找另一个男人,真不甘心啊。”
他小声嘟囔着,给宁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驾马离开了长空镇。
绝影不愧它的名字,日行千里。舒长亭专挑那种无人的野道走,曲曲折折地绕下来,竟然赶在日落前出了长空剑派的势力范围,一头钻进东部的群山中。
马蹄踩在落叶上发出簌簌的响声,舒长亭检查自己的伤势,难得皱眉,愈合的速度又比之前快了。舒长亭在一处小溪边停下,下马取水后给宁秋做了简单的清理,再次上路。
夜色渐深,风声将起,温度降得极快。
舒长亭把宁秋搂得紧紧的,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对自己下的睡蛊有绝对的自信,深层睡眠,滋润养颜。宁秋现在是真的瘦啊,还有点咯骨头,名门大派真的太累了。
还好我去的是成天摸鱼的魔教,舒长亭美滋滋地想。
长空剑派的弟子服是特制的,用的极好的料子,入手顺滑,裁剪上留出活动的空间,衬得门下弟子宽肩窄腰,行走带风。
舒长亭一层层解开宁秋的衣服,留着里衣欲遮未遮。青年人身材锻炼地极好,肋骨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rou,往下摸索还有漂亮的六块腹肌。
宁秋仍然毫无知觉地晕倒在他怀里,舒长亭一手捏住宁秋的脉搏,另一只手贴着腹肌的线条勾画,却全然是一个保护的姿势。
他点点宁秋的肚脐,食指沿着凹处按压出深深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