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问题。”高晨抱着他,“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他的食指在林竟肛口按摩了会,又问:“还疼吗?”
林竟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他有许多想问的,关于他们的感情,关于他们的过去,但眼下,他还是想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掉。于是他说:“先回家吧,我想和你谈谈。”
他们很少有样严肃交谈的时候,以前林竟也接触过内阁的人,但他从未直接面对过高晨,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工作的身份进行交流。他言简意赅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并不意外地遭到了高晨的反对。
“这项提议是总理亲自提出的,任何反对的意见都意味着针对他。”高晨自嘲地笑了笑,“虽然这会显得我懦弱,但我不愿意高家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愿意你成为众矢之的。”
林竟心中理解,却不由得冷笑一声:“如果我坚持反对,人权协会也会被取缔,是吗?”
高晨点头,艰难地说道:“我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那是你的心血。”
“是你的。”林竟带上情绪反驳,“是你扶持起来的,我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高晨急得站起来,“在期间我确实背着你施予了援手,但它的壮大和影响力却是你努力得来的。你不知道你投入工作、在法庭上论辩的样子有多另外着迷。”
林竟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心里莫名有些甜蜜,这些甜蜜将他先前的沮丧溶解了不少,他一时间不知怎样回复这样的赞扬,只好呆呆地沉默着。
高晨却不打算放过这样的沉默,他低着头以一种认真的姿态凝视着自己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其实没有我,你也一样能做得很好,但是我不想你太辛苦,不想你遇到危险。”
林竟浑身都僵硬了,他无法控制自己脸上的热度。他怀疑自己的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修炼了一本《情话大全》,否则怎么会变得这么直白。
高晨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我一直都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我怕你不想听。”
林竟躲开他的直视,转过身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藏了这么多事,你在我身后派人保护,我不知道,你对我对我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我可能不会有同样的东西和感情来回报你。”
“我知道。”高晨从身后搂住他,“只要你不离开我。”
这场严肃的交谈以一场莫名其妙的告白结尾,林竟心中却比之前更乱了。虽然高晨承诺替他想办法,后来得知的消息也让他知道区事件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但他却被这样一份感情压得措手不及。仿佛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突然收到了一封热情大胆的情书,每天想着应该怎样回应。
高晨却很乐意见到他心慌的样子,睡前他替林竟上药栓的时候恶意地亲了亲对方的屁股尖,并很真诚地说了声:“我爱你,晚安。”
第二天,一封有关区事件的报道在网络上爆出,引起轩然大波。陆续有不少以坚决的态度提出了反对,很快,也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林竟一早上都在浏览光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判别,人口危机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区事件的当务之急,已经不再是反对和赞成这么简单了,若能找出一个妥帖的万全之策,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下午,他联系了许路。以在外的当地人身份进入了区,亲自了解了区的环境,并征得了许多份录音和录像资料,以做备用。他并没有和任何人报备这次行程,直到晚上六点回去时,区突然戒严,他才意识到这次疏忽的严重性。
区对外的联系渠道已经被限制,这意味着他无法联系到高晨,不知道高晨回家后发现他不在会不会担心。
事实上,高晨不止是担心,而是心急如焚了。前一天晚上,林竟要求撤走跟在后面保护的人,并答应他不会出门,高晨这才应承。谁料他竟然下落不明了!
高晨又担心又自责,将林竟可能的去向都找了一次,仍没有找到。就在他企图调用人口搜寻系统时,李医生提醒他道:“您有没有联系过区?他”
话音未落,就被高晨挂断了通讯。而这边,高晨已经急匆匆往区去了。
找到林竟时已经晚上九点,此时他待着许路家里,看见破门而入的高晨,有一瞬间的怔愣,“你怎么来了?”
高晨待在原地,压抑着自己要把人一把夺过去的冲动,沉声道:“回去吧。”
林竟还愣着,道:“通讯打不通,我拖人给你带了口信,你收到了吗?”
收到个鬼!高晨拖着林竟软乎乎冷冰冰的爪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他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打一顿屁股!
林竟一回去就被高晨塞进了浴室,剥了衣服,头上开了去辐射装置。他忙道:“我已经处理过了,不会受到辐射影响的。”
高晨沉着脸,不发一言,将自己的衣物也脱了,钻了进去。林竟从未见过他这样臭的脸,知道是自己“不告而出”,违约在先,不由得心里有些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