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说什么,听旁边的议员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律师,协会的前任会长。”
“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果然,身边的议员又道:“林律师有一份提议书想亲自提交给总理,不过总理目前不在,不知高议员能不能帮个忙呢?”
次变成了一个正义凛然的律师,掷地有声地说:“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忙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才真正了解的内心,原来自己的不是一个汲汲于名利的人。而从前,自己竟然以为他是。因此才想方设法助他创办事务所,不着痕迹地给予人脉、资金的帮助,替他扫清针对者,让他获得了无数赞誉,无数追捧者,也使他辗转忙碌,甚至没有时间在家中完整地度过一个假期。
他连夜修改完那份提议,将过激的言辞改得恳切,列举种种厉害关系。一大早便驱车赶到内阁政府门口,亲自等到了因躲避他而故意上早班的内阁总理,将提议交在了总理手上。
他想起有一次和林竟从健身中心散步回家,特意寻了个偏僻的小道,踩着脚下的影子,踱着步子聊天,林竟说:“如果将来没有其他琐事缠身,自由了,一定要找一个真正的山林住上一段时间。”
高晨还是第一次在内阁见到林竟。他刚从办事处出来,远远见到一个人影走来,像极了林竟,以为看花了眼,听到声音时,才知道真的是他,顿时惊讶道:“小竟,你怎么来了?”
“不认识。”
他犹豫良久,终于决定下车去见林竟。刚打开车门,通讯便响了。他打开一看,是林竟。
另一位议员听到声音也是一惊,“你们认识?”
林竟不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了律师事务所,并且打算留宿在那里。宛如他们过去十年里的相处模式,共同的家只是个幌子而已。高晨不能接受这样的倒退,他重新将门关上,大步跨下楼梯,开车往事务所的方向奔去。
高晨皱起了眉,林竟却看也不看他,朝另一个人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你似乎不太待见这位林律师?”同行捅捅他,道:“我倒是挺欣赏他,不过如果他提议的是关于区的事,那我可要放下私心,把他的提议书提前销毁了。”
两人皆是一愣,林竟不自然地把头转开了。他和高晨的婚姻关系并未对外界公开,在外他们是两个陌生人。他认为,对高家和高晨来说,显示他们毫无交集应该是最安全的。
“认识。”
但高晨却不这么想。林竟已经脱离了工作,他也退居二线,他们的关系于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太大威胁。因此,听见林竟冷漠的声音时,他微微有些不爽。
高晨收起通讯,抬头看了眼高处亮着灯光的窗户,叹了口气。他回复完通讯,又关上车门,便开车走上了回程。
车已经到了事务所楼下,他却忽然胆怯了。他害怕争执,也担心林竟无法理解他在一些问题上的不能让步。作为一个,他并不愿意自己的接触太多政界上的事情,尤其在融洽相处的这段时间之后,他甚至希望自己的辞去任何工作,专心为他生产,与他相爱。褪去所有包裹,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
傍晚回去时,他想了一路,该如何跟林竟解释这件事情,怎样让他置身于危险之外,又不至于让他对自己产生误解。他以为,以他们两人目前的关系,林竟不该也不能对他以冷漠甚至政敌的态度。
高晨望着林竟离开的方向,没有说一句话。
已经晚上七点。路上的灯光已经亮了,黑夜溃不成军地不知缩到了何处。越到市中心,夜晚与白天越是无异。科学发展到这个时代,纯粹的夜色也成了奢侈品。
想到这里,高晨停下了车。
高晨点点头,心里已经略略猜到林竟来的目的了。
他当然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一份提议上,他还会通过网络发布宣言,
打开家门的那一刹那,他就几乎被屋里的昏暗击溃了,似乎有一盆透心的凉水,将那些星星点点的希望都浇灭。
这本该是在良宵美景、或者在古色古香的咖啡店里面对面说出来的话,突然就蹦到了他面前。他不清楚这是否是高晨第一次对他说“爱”。在他们有限的关于他们相处的记忆中,是从来没有这个字的,甚至于,在林竟成长至今的岁月中,也从未有一个人对他说这个字。
原来,这一切都是想当然,自己也并未真正了解过他。
林竟看着通讯上闪亮的八个字,有点茫然。
高晨没有回答,一只手已经伸过去了,却挺林竟拒绝道:“不麻烦高议员了,我明天再过来吧。”
他想,这个字真的是很奇妙。他曾想过将自己练成铁石心肠,如今却在这猛然跳出来的一个字面前,心软成了一滩温水。他无意再妄断什么,至少,在刚才发通讯告诉高晨自己的下落时,他就已经打算给他们各自多一个机会。
然而,他似乎想错了。
“我今晚不回家,想一个人待会。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