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玉净瓶中无故生出牡丹,纨绔们见了又惊又喜,齐声乱嚷道:“妙哉!妙哉!山间果真有神灵!”当下对贺知彦拿寻仙问道做引子,诱他们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登此绝境的说辞深信不疑。也不曾拿脑子好生思量,道士是道士,和尚是和尚,请佛家的菩萨修道家的仙,纵使羽化而登天,他们几个该升往西方极乐还是三十六重天?贺知彦正是吃准这群绣花枕头一包草,才敢与那酒rou罗汉串通设局,请君入瓮,好教细皮嫩rou的公子哥儿们一个个寻仙寻进他和酒rou罗汉口腹里。
这会子鱼已咬钩,酒rou罗汉便停了诵经敲鱼声,像模像样地披着袈裟,手捻念珠,朗声唱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善哉,善哉!”打菩萨金身后走将出来。
贺知彦见状,双掌合十,施礼陪笑道:“弟子莽撞,叨扰了凡大师清修,望请海涵。”酒rou罗汉忙还一礼道:“蒙施主谬爱,贫僧岂敢怫然不悦。”又因问:“六年前水陆道场一别,施主心病已然痊愈,何兴旧地重返?”贺知彦只道:“昔年深受大师教化恩泽,弟子日夜不曾忘怀,今日携朋呼友来此,欲捐长明灯一盏,为弟子照破一切无明痴暗。”众人皆应声道:“是,是。”
酒rou罗汉闻言,整衣端肃,站立于空无油脂的青铜灯台前,信口胡诌了一段经文,忽听毕剥的一声,灯芯无火自燃,熏出氤氲檀香。众纨绔看了一回,俱惊得再次倒身下拜,犹自欢喜,暗暗寻思:了凡大师果然是位真佛!
正痴想间,玉瓶中的牡丹无故抖了两抖,掉将下来,引得纨绔们分心去瞧。贺知彦心道此兆不佳,递了个眼色与酒rou罗汉,意欲命他收了妖法,孰料酒rou罗汉亦乜斜着他,嗔怨着他,贺知彦自疑道:“这山中Jing怪无数,莫不是让它们嗅到了人气,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如此想来,殿内不可久待,借学经习道之由,向酒rou罗汉讨得几间禅房,安排众纨绔寝处。
是夜,寺内斋宴已毕,贺知彦赚哄纨绔们明早卯时至囚龙飞瀑,一观真龙残骸,说道:“这股水掺了青龙之血,温热腥甜,虽颜色怪异,人饮了却能霞举飞升,与日月同庚。倘若我等一人喝上一口,岂不美哉?”众人听了皆狂喜不禁,盼望天色,一轮圆月未上梢头,便急急入眠。贺知彦于禅房假寐,畅想等会子如何扒他们的皮,吮他们的骨,直想得口角不住流涎。约到亥时前后,月色入户,忽嗅得窗下扑来一阵不浓也不烈的清香,引他昏昏欲睡,心神欲醉。
贺知彦闻勾了多时,神识益发迷蒙,像吃醉酒般打个香嗝,搔着肚皮自揣道:“穿这许多衣裳,屋里又闷热得很,教老子浑身不自在,横竖吃人时要变回原形,索性先脱了去。”想着便一只手解了衣袍,一只手扯掉裤子,赤着身子仰卧枕上。这牡丹轻轻的推开窗,瞅见贺知彦腰间那话又粗又大,直竖竖如铁杵相似,圆硬硬若棒槌形状,不免春色横眉,yIn心辄动,偷着儿钻入房中,马爬在他身边,用素手捧着搓弄。
弄罢一回,那阳物涨得紫黑黑的,gui头吐出Yin津,沾手欲shi,这牡丹听得前辈口夸男子阳Jing忒香甜也,登时看得眼馋,低下身去伸舌舔之。贺知彦心下暗叫:“好个小妖,采花竟采到老子头上!”却动也不动,只略睁开眼,瞧那yIn贼长着甚么模样,只见:
一眶秋水凝情思,两瓣朱唇若涂脂,艳逸媚脸生春风,延颈秀项体态柔。
贺知彦不禁转怒为喜,静观其唇舌翕动,舔舐良久,却听得那妖骂道:“腥臊至极,何来的香甜之味?定是那sao狐狸在凡人的衽席间吃了大亏,颠倒黑白,有意欺我!”啐了一口Yin津,跳下榻去,颇有些懊悔此行。贺知彦yIn兴乍起,岂能容他轻易溜走?即念一声口诀,叫道:“收!”身旁衣袍自拧成绳一股,缠绕于那牡丹踝间,拉扯一把,便将其绊得跌回榻上。他一面坐起来,抱了个满怀,笑骂道:“你这小贼,胆偷吃爷爷的大棒,爷爷这便活吞了你,教你有来无回。”说毕,紧捉着那牡丹压将到枕席之上。
那牡丹诧异道:“你认得恶罗汉,且会术法,你不是常人?”贺知彦恐吓道:“我是不是常人,你到我肚里问问你的同伴便知。”唬得那牡丹双颊惨白,终也害怕起来,软语哀求道:“大仙爷爷,不知者不怪,饶了小的这一回罢。”贺知彦只道:“不成,不成。”牡丹打了寒噤道:“小的愿给大仙爷爷当牛做马。”贺知彦仍道:“不成,不成,老子不爱骑牛,不爱骑马。”牡丹傻不愣登道:“小的是花,大仙纵是想骑,也骑不得。”
贺知彦思忖道:难怪那般香,原来是花妖。口中却说道:“骑得,骑不得,待我先试上一试。”不由他分说,把牡丹两条白生生的腿盘在腰间,挺着阳物于尻眼前蹭了数蹭。山中多Jing怪,不识人间礼数,常不穿衣,那牡丹被昂大gui头蹭得春情没乱,yIn水流溢,少顷牝户大张,雌蕊内吐,贺知彦方才发觉他除了后庭花,竟还多长一朵rou莲花,甩将着那话,一面抽打赤红雌蕊,一面挪揄道:“你原是一朵并蒂莲?怎都化了人形,下面还长着双生xue。”
牡丹委屈说道:“世间百花皆有雄蕊与雌蕊,何故成了并蒂莲独有?我乃国色天香的牡丹名品,青龙卧墨池,指认成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