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如期而至,眼看着元日一天天近了,何阳倚在窗前,低头就能看见街上已经有不少地方都已经张灯结彩。
周福答应过他,会带着小宝去城里与他团聚,一起过除夕。可现如今,怕是等不到了。
只要何阳纵身跃下,所有的事也就结束了。
“干什么呢,快关上,冻病了还得给你找大夫。”
听见白涟月推门进来,何阳急忙抹了抹眼睛。白老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嘭”地阖上窗户:“怎么?又掉泪了?”
“没有”
“还没有呢,瞧这眼角红的。”白涟月倒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但作为生意人,若真要做菩萨,钱也就别想赚了。
“你就知足吧,瞧瞧这霁月阁里,哪个还能如你这般独独被一人包下。况且还是刘公子那样出手阔绰又知书达礼的换作其他小倌儿,做梦都要笑醒了。”
白涟月喋喋不休地说着,何阳攥紧衣角,有一句没一句地听过便罢。
笑?他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呢。
“白老板,白老板!”一个gui公急匆匆跑上来,凑到白涟月耳边正要说话,却被他狠狠敲了一脑壳。
“说多少次了,别贴着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忙着呢。”
受到白涟月一顿教训,gui公点头哈腰道:“有个年轻公子过来,点名要赎蔚冬出去。”
何阳愣住了。
白涟月也有些惊讶:“谁?刘亨源?”
“不是看着面生,从没见过。自称姓唐,身边还带着一个身形健硕的小厮。”
是唐含笑!
何阳心跳剧烈加快,眼中再一次被热泪盈满。
“你认得?”白涟月异样地转头盯着何阳。
“我不知道。”何阳立刻低垂脑袋。
“我去看看。你盯着点儿。”
在白涟月离开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何阳独自一人待在屋中,他反复踱着步,根本难以静下心神。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于他而言却难熬得犹如烈火灼烧。
“小ru娘。”
唐含笑的呼唤令何阳难以抑制地发起抖来,他看向房门口,轻颤着喊道:“唐公子。”
“我来接你回府了,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跟着我才是。”唐含笑跨入门槛,打量着四周,“这地方比起温香阁来倒是气派不少。“
“唐公子”何阳又唤了一句,再也压抑不住沸腾的情绪,冲过去抱紧唐含笑。
“哎哟。”唐含笑被他撞得往后一退,好在站稳了,反手也拥住何阳。
耳边shishi热热传来何阳的呜咽,唐含笑回想起自己曾经在青楼里那些遭遇,不由得鼻头一酸,于是柔声劝慰道:“没事儿了,哭什么,别哭。咱们要笑着出去。”
何阳点了点头,一睁眼,又看见跟在唐含笑背后的男人:“严大哥。”
“好了,一会儿上马车再跟你说。”唐含笑用袖子为他擦干净脸上的泪。
何阳失踪后一天,莫寅文就报了官,与此同时,沈平谎称身体抱恙收拾东西离开莫府。严奎生立刻想到此人曾经jian污何阳不成,此事恐怕多多少少与他有关,将人找到以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牙齿都揍落了一大半。
沈平让他打得口歪眼斜满面血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情从头到尾都给交代了,还下跪求严奎生不要将他送交官府。掠卖,在当朝可是要杖刑八十再送去边关充当奴役的,这八十杖打下去,活命不活命都难说。
严奎生当然还是将人扭送进了官府,禀报莫寅文之后,又拿了老爷的银子过来赎何阳。唐含笑本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后来在书房外偷听到二人谈话,说什么也要跟着前往。他原也是出身娼馆,自然明白如何同风月场上的人打交道,倘若叫严奎生这个直肠子单独前来,指不定要把青楼砸了。
莫老爷耐不住唐含笑撒娇,也知道他真心牵挂何阳,便由他出了府。
何阳坐在唐含笑边上,严奎生则是在外面赶车。马车如来时一样左摇右晃着,何阳身心俱疲,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在唐含笑动听的说话声中,慢慢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下身雌xue里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啊”何阳低头,竟看见唐含笑在吸吮他的ru汁,两根手指也插在他腿间缓慢抽动,“唐,唐公子”
转念一想,严奎生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坐在车厢外,何阳登时红了脸。
“小ru娘,你不在的这些天啊,老爷日日夜夜长吁短叹,可惦记你呢。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万一,对你家里人也不好交代。”唐含笑吐出何阳nai尖,淘气地说,“我替老爷看看,你被折磨坏了没有。”
这唐公子,明明比何阳年纪小,却总喜欢一口一个“小ru娘”地喊他。
“你还有nai?”
“嗯霁月阁的白老板说,客人见了会流nai的觉着新鲜,日日给我喝汤水,若是nai汁一满,就”
“就什么?”
“就让gui公给我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