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臻从岛屿出来,打算叫辆车直接杀回陆云清家,他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也不管自己今天是否能过实习期,觊觎他的主人,闯进他的地盘,不能忍。
"真真。"
许真臻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是王启修,看样子也是刚从岛屿出来。
“师兄。”
王启修快步走到他旁边,“刚才在门口看到你还以为我看错了,要去哪儿?顺路带你一程吧。”
“不”许真臻刚想拒绝又收了回去,转而一笑,“我今天休假也是无聊,你新家装修好了我还没去看过,不如正好去你家坐坐。”
“那我是有口福了。”两个人上车,朝着兰芝雅苑方向开去,王启修苦着脸吐槽,“搬了家才发现你做的饭有多好吃,不如你也别住宿舍了,跟我一块继续合住多好,房费随你给多少,我家附近的外卖实在是太难吃了。”
“得了吧,我刚学做饭的时候有多难吃你又不是不知道。”许真臻在刚读研的时候就跟王启修住一个双人宿舍,陪导师来了北京实习,还跟他住一个宿舍,还好两人性格相投,也算是相处融洽的好室友。
王启修笑起来,“那也比我做的好吃多了。对了,今天德庄调的那个,你有没有觉得眼熟。”
“眼熟?没印象。”许真臻摇了摇头,他刚才光顾着炸毛了,台上的表演就看了一小会儿,隐约记得那个身材不错,白白嫩嫩,模样清纯,动作生涩,一看就是刚接触这个的白纸,符合德庄的一贯口味,“也不知道德庄从哪里找来的,别是把圈外的人拐进来就好。”
“德庄那样成熟的主,会有小奴隶前仆后继也正常。而且这样的新人,最后调教出来也是成就感。”
许真臻被他说得恍惚,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你们是不是都喜欢那样的白纸。”
简单,干净,纯白无暇,无论画什么,都是自己的作品。
王启修被他问得有点懵,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不由笑道:“我喜欢你这样的。”
“我?”
“是啊,”等红灯的工夫,王启修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伴着车载音乐无意识地敲节奏,“你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代表了什么,不会像那些新入门的小,总觉得找了个就是找到了爹,表面上跪在地上求抽,实则心里还在想他凭什么抽我。不过是拿这个当借口,玩个新鲜猎奇,那还不如去找个人包养。”
许真臻噗笑出声,“师兄,请说出你的故事。”
重新启动车子,王启修目视前方看着路,换完档的右手拍开许真臻伸过来当话筒的拳头,又气又笑,“你啊,就是仗着自己还年轻。你还能等几年。”
王启修曾想收许真臻为自己的,并许诺只会收他一个,只是许真臻说自己有主了,他还要继续等,王启修便没有强求。对许真臻,王启修并不是爱情,或者说爱不爱这种事不重要,有人觉得日久生情的习惯是爱,有人说要一见钟情的心动才是爱,而对王启修来说,只要对方是个接受他调教的,外在不丑,内在不坏,感情就能处出来,爱不爱的,太虚幻。毕竟,这样的条件已经很苛刻了,再追求爱得多深,那便干脆单身一辈子好了。
“我已经等到他了。”许真臻侧头看着窗外,喃语一句,不知是说给谁听。
“他回来了?”王启修先被这个消息惊了下,很快又皱了皱眉,“然后呢?你俩在一起了?”
许真臻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是问道:“师兄,如果你收了个奴,那么你们算不算恋人?”
王启修被他逗笑,汽车又被堵住,他便习惯性地往后一靠,半开玩笑道:“真真你这是打算发展一份真爱?那我劝你别投入太深。他七年前能把你扔下出国,追求他的前途,你又怎么知道他现在回来还会不会走?再说了,这个圈子里,追求性的多,追求爱的少,多少有妇之夫在外面收奴隶,又有多少有有夫之妇在里面找主人。有人把这个当一辈子,但更多人只把这个当约炮,玩个刺激。”
“这就是你一直没收奴的原因?”许真臻反问。他接触到是在没屿的引领之下,并未走太多歪路,再加上很快遇上陆云清,心里有了追求,更不会随便去找别的主人。他一直了解调教,却从未接触过这个圈子真正的交友状态,就像一个人只看剧却不关心八卦一样。他感受到王启修对这个圈子现状的不满,并且在向他灌输这个负面情绪。
王启修被他质问的怔住,摇了摇头,开着车没说话,半晌后才道:“真真,我明白你的雏鸟心理。不可否认,你的主人是你的信仰,让你可以处淤泥而不染,可又有几个人能有你幸运。大多数的入了圈子,约调变约炮,甚至被骗被毁,最后心灰意冷。你可以找一个主人,去释放你的压抑,但是主奴关系和恋人关系不同,你要区分开。”
“可我知道的主奴关系不是这样的。”他知道的是救赎,是信任,而不是王启修说的这样,调教只是性爱的一种手段,就像约炮一样,爽过就结束。
王启修并不在意他的不满,许真臻就是被没屿保护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