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理理头发,整整衣领,对着镜子里那个西装革履英俊无匹的男人很是臭美了一番。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便捧起身边那一大束红玫瑰准备出发去机场迎接爱人。
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怜他们是刚刚新婚,还没来得及度蜜月,就被一堆麻烦事缠上,被迫分居两地,饱受相思之苦。
没错,他们正式结婚了。见过家长,领了证的。
在医院时候,小暮说年底带他“过门”,那可不是玩笑话。出院后没过多久,小暮就带他正式拜访了他老爸的二哥的独生女,“拯救弟婿大作战”计划的主导者,他美丽善良有爱心的堂姐——沈珂。除了感谢她为白澄做的一切,这也是算是正式见家长的前奏。
关于自个儿家里的情况,小暮也大致跟白澄说了,为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以前不说,一来觉得没什么必要,二来也是不想他有什么心理负担。
白澄的一些心思他是知道的。那家伙是想着自己得先做出一番事业,才有面儿跟他去见家长,似乎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总是更有底气请求父母把儿子交给他。普通人结婚,有房有车似乎就够了,但鉴于他性别的劣势,他觉得自己必须做到更多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家里这情况,估计他得琢磨着造个商业帝国出来当聘礼了。小暮当然不看重这些,但他尊重白澄的意愿。更何况白澄本就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
其实白澄的想法很单纯,他想的只是将来进小暮家门,不至于拿不出手。实在逼不得已的话,还能随手签个几千万的支票,附带几本房产证,恭恭敬敬摆到岳父岳母面前:
“我会一辈子对小暮好的,请你们放心。”
感情当然不能用金钱衡量,但在这俗世,他们这些大俗人,最能证明真心的反而是这些俗气的东西。
小暮以前从没提过他家里的事,他也没主动问。后来回想他生病那段时间,那份莫名其妙出现的关于小暮家庭状况的调查报告,九成九也是虚构出来引他上套儿的。当时他根本就没多余的思考能力去分辨,现在稍微一想,处处都是漏洞。单从小暮平时的生活习惯就能看出他家境十分不错,更别说他和他堂姐为了给他治疗做的那些事,就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白澄听到小暮爷爷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十分耳熟,总觉得在哪儿听过。心思一动,掏出手机查了查,可吓一跳。果然听过的,算算时间应该是上初中那会儿吧,在新闻里
他着实被震了下,想着这样一来,他现在这点小事业,人家家里未必看得上话说要是他真能生十几个,不知道有没有点儿希望呢?想到年底就要去沈家见家长,他简直比面圣还要紧张。
期间沈珂强行打发了小暮去买咖啡,然后一脸严肃对白澄说:“虽然目前为止沈家除了小暮就只有我一个承认你,但我相信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得,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有些话小暮不方便说,我得跟你说清楚我小叔叔,也就是小暮他爸,平时不住在京城。当初他和婶婶算是私定终身的,后来他们去了南边儿不是,这些小暮和你说过么?”
白澄一脸懵逼摇摇头。
“算了,扯这些就远了。诶,你知道么,小暮小时候可有意思了,他呀哎,我不能给你说,你要想知道,上了床卖力点,吹吹枕边风,估摸着连他几岁尿床都能给套出来。还甭说,你小子够能的啊,之前那些录像放出来每回起码两三个钟头,还是剪辑过的哎你别这么看我啊,那些录像我可没看过,小暮不给瞧”说到这儿,沈珂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小子算是栽你身上了,今后你要敢有半点对不起他的,老娘把你剁吧剁吧扔护城河里”
白澄现在说是脸皮厚吧,也只限在小暮跟前。如今被他堂姐三言两语说得脸红耳热,心里暗想着这位堂姐实在是女中豪杰啊,难怪能想出那种法子来给他治病。再听到后面,他笑了笑,眼中浮现一丝温柔,郑重道:“您放心,他就是我的命。”
沈珂瞅着他,也笑了,“换了别人说这话,我只当他满嘴跑火车。但你么,我信,尤其是经过之前那些事儿唉,不说这些了。反正小暮最了解他爸妈,按他的说法,他们二老是最容易对付的。接下来就是京城这个沈家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们家里能说得上话的几个,大伯在外地任职,我爸总在部队待着,小暮的事他俩也管不着。nainai嘛,以前最疼小暮他爸,现在最疼小暮,当初小暮爸妈私奔还是她撺掇的呢,她那儿八成也没问题。至于姑姑他们就甭提了,剩下的几乎都是小辈,包括我,都没什么话语权。只有爷爷,别看他现在已经退了下来,但在我们沈家,他才是真正说一不二的太上皇。爷爷那关要过的话,姐给你支个招儿啊要是你能说动你爸回国,为咱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爷爷那关肯定容易过哈哈,我就这么一说,你不用紧张。其实吧,只要小暮认定了你,其他都好说。你也知道的吧,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思想开明的。到时候你表现好点儿,凡事忍着点儿,这关过了那就万事大吉”
沈珂给他叨叨了半天,白澄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这家伙是把我们老沈家的宝贝疙瘩给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