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景不是没开过荤。
他第一世虽然和初恋女友刚拉手就分手了。但上辈子的二十年,他确确实实是有做过那事的。
同他的发妻。
阿熙性子温软,在床上也是羞羞怯怯的。经常只是两人坦诚相对,他便整个身子都红了。要是再说些荤话,能把他臊的都抬不起头。
谢承景自认在床笫之事上很是温柔,因此也总是顺着阿熙的意思来。虽然最后总是阿熙先受不住了,他却还没满足。但也是先让阿熙痛快了,自己再草草解决。
他基本不射在里面。一方面是阿熙到不了那时候,一方面也是存了不想要孩子的心。
他自己就够艰难了,何必多个孩子来世间受苦呢。
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的谢承景听到季扶风的这个要求,内心居然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想笑。
如果是前世的他,怕是早就炸了毛,拉着季扶风就给他醒酒了。
但谢承景知道,季扶风很清醒。
他自己也很清醒。
谢承景无所谓的勾起嘴角,语带轻浮,“行啊,只要扶风不嫌两个男人无趣就好。”扶风两个字特地加了重音。
季扶风不笑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突然他站了起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尽是迷茫的感情和深刻的痛苦。但很快,季扶风收敛好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仍是那副笑靥如花的样子。颇有些大胆的牵起谢承景的左手,直接带着他来到了床边。
季扶风似新妇拉情郎一般,手上微微施力,就将谢承景推到了床榻之上。
床上软绵绵的,躺着极为舒适。谢承景换了一个自己最习惯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季扶风。
然后他就看着季扶风开始脱衣服。
季扶风美,这是谢承景从小就知道的了。哪怕现在,已过而立之年的他,也是风姿绰约、高洁清雅。
阿熙温暖和煦,有些像初升的太阳。季扶风则是那孤独挂在空中的皎洁弯月,带着不容侵犯的凛然。
而这样一个人,现在在他面前,脱着自己整齐合身的衣服。
季扶风身上穿得是一件淡蓝色的外衫,也衬他的身材与气质。他脱的倒是很快,手上动作却是很稳,仿佛只是准备正常的宽衣安寝。不一会身上只剩最后一件白色亵衣,雪白纤细的脖颈在微微拉低的领口那随着身体的晃动若隐若现。
谢承景突然觉得,无论季扶风目的如何,和他上床总是不吃亏的。
季扶风抬起了头,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锐利。他现在就像一个饥饿多时的野兽,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拆吃入腹。
他欺身上床,拉起谢承景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谢承景一惊,顿时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手下柔软的触感,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男子应该有的。
像是印证谢承景的猜想一般,季扶风对着他甜糯一笑,开始伸手解自己身上剩下的唯一一件衣裳。
他也不矫情,玉色的手指拉开亵衣上的结,将薄薄的衣裳从身后拉下。
谢承景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焦躁的舔了舔唇。
只见季扶风的上身莹白似雪,透着几分淡淡的温润。手脚纤长,半遮半显,自带一股风流媚态。露出的大片肌肤光滑白皙,似是挑不出瑕疵的美玉。腰肢不盈一握,再往下延伸就是那清瘦身体的小腹。但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隆起的胸脯上正覆盖着一层紧致却轻盈的白色布料。
季扶风肯定不是女子,即使那美貌连女子都觉得相形见绌。
谢承景只是没想到,季扶风当了三十多年的男子,现在却愿意把双儿视作禁忌的身体袒露给自己看。
双儿在大梁朝并不少见。当年长安四君子里就有两个双儿,如今加上季扶风是三个。双儿的教养也大都是看父母和自己的心意。读圣贤书、习文武艺的有,女工针线、琴棋书画的有,二者皆学的亦有不少。长大之后嫁人娶妻也都不妨事。虽民间双儿嫁人与娶妻大都五五之数。但在门阀大家,尤其皇室贵族,双儿嫁人则是主流。近些年,也有双儿承袭家主族长之位,大多却是独身一人。双儿身体毕竟与男女都有不同,这限制自然也多起来。无论男女,轻易不与人身体接触,更遑论同处一室、在床榻上坦诚相对。那是成了亲的夫妇才能做的。
季扶风行为愈加放浪,脸色也染上了不正常的嫣红,却显得更为艳丽夺目、娇艳非常。
他将自己的亵裤也褪了下来。两条皎白长腿就完全裸露着放在了谢承景的身侧。雪白细弱的脚腕还有意无意地蹭着谢承景的大腿。
现在的季扶风几乎赤裸着坐在谢承景的面前。身上只剩一条窄窄的抹胸。
季扶风像是陷入了一种让人迷醉的情绪里,狂热的看着谢承景。他丢掉了自己所有的高傲与矜持,主动抬起身,压在了谢承景身上。
谢承景瞬间就感受到了这具美好身体的柔软与颤抖。
季扶风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