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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期待的时间总是来得又快又慢,就像考试的前半个小时,心中忐忑,带着害怕与期待。
黑色的调教室前几天才来过,1101,是他第一次见到小牡丹的地方,也是被小牡丹发现面具后的秘密的地方,时隔四年,当日的情形历历在目,面具离开皮肤的那刻,绝望的瞬间。
段天纵刷开了门,在门口换下衣物,赤身裸体的在门口跪下,小牡丹说过只要他踏进这个房间他就该以奴隶自居。
段世墨早就来了,他不像段天纵总有些要紧事要处理,部门那些个吃饭的以为他是个空降来丰富履历的,要紧活内部消化了,只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间宽裕的很。
门口的奴隶跪的标准,段世墨等某人向自己请安后,在某人脖子上套上银白色的项圈,扣上一根红色的牵绳,带着某人进了厨房。
再次进入厨房,四年前的记忆再次被触动,那顿上帝的早餐,他没听到后来的故事,1101的厨房还是他四年后的第一次。
“晚饭吃了吗?”,段世墨懒懒地坐在厨房的餐桌边上,没穿鞋的赤脚踢了踢某人的肩膀,某人顺从的把他的脚捧在手里。
段天纵吻上他梦寐以求的脚背,以最虔诚的姿态,最恭敬的态度向主人表达他的臣服:“主人,奴没吃过晚饭。”
段世墨笑出了声,他猜到某人会不吃晚饭,估计某人一整个下午都在回忆前尘往事,可是不爱惜身体的奴隶不是一个好奴隶啊,段世墨凉凉的目光扫过段天纵的双腿,还没开始就已经这样了吗!
段天纵低下双颊的绯红,细数桌腿下的毛毯有几根毛,头顶的主人笑了会又不笑了,须臾连人也走开了,段天纵慌忙抬头,看见小牡丹从客厅走回来才安下心,只是才放下的心又因为小牡丹手中拿着的戒尺提到嗓子眼。
“哦,可是我已经吃饱了呢。”,小牡丹走回厨房的位置坐下,戒尺放置在手边,居高临下地扫过某人安分一半的小某人。
“主人”,段天纵本想说主人吃饱了就让奴隶自己吃吧,可转头一想,小牡丹这话的语气不对,而且哪有奴隶吃饭主人看着的道理,直觉告诉他,这时候还是缩着比较好,“主人吃饱了就好。”
“我不仅吃饱了,还吃得有些撑。”,段世墨自然不会给某人gui缩的机会,一脚踩上某人半安分的小某人,愉悦地听见某人隐忍的闷哼,心情大好,凌虐的心思控制不住的冒尖,不知觉中用上了几分力气。
某人禁欲了许多天,这时候的反应让段世墨很是满意,看着前世不得的某人今世在他的手中讨快活,没来由的爽快,墨绿色的瞳仁闪过一丝决绝,连段世墨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主人吃饱了,便,便活动活动筋骨。”,段天纵在段世墨这般动作下,原本的七分不懂,也只剩下一分了。
“自然是要活动筋骨的,不过这之前,先来答个题目。”,段世墨收回作怪的脚,地毯的绒毛划过脚板,痒痒的,“你若答得好了,主人赏你一顿戒尺,答得不好你就回你的段家老宅,做你的段家家主。”
段世墨用手指描摹着段天纵的眉眼,那是前世他追逐一生的目标,前世为了讨这人欢心,他去学古琴,学钢琴,学这个,学那个,就为了这双眉眼,这双常年没有表情的眉眼露出愉悦的神色。
那是他临死都放不下的执念,段世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这个人,好像他自见到段天纵这个人就爱上了,说不上缘由,前世如此,今世也没能逃过。
好在,今世的这个人什么都没做过。
“你看,留在我身边没什么好的,每天要看我脸色,要伺候我,还要忍受我的莫名怒火,就算给你点快感甜头,那也是我上你,你在底下承受的,这会到段家就不一样了,段家那是世家贵族般的存在,段家家主那是土皇帝啊,是不是,女人环绕,要什么有什么,下属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就是政府官员大佬见了也得让三分是不是,那多爽快,我呢远远地出国,绝不会碍着你半分权贵,你段家主还是你段家主,风光无限,权满天下。”
段天纵每听段世墨多说一句,脸色就白上一分,几句话之前还是如蜜桃般艳红,一番话说话却如白纸般蜡白。
“不,不是,主人,我不要这些,我要”,段天纵抬起头,不顾什么直视不直视的规矩,直勾勾的盯着段世墨的眼睛,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红,半分不见主人露出冷漠以外的神色。
不可以的,四年前的惨剧如在眼前,二十年前的死别如在昨日,事不过三,二十年前的那人他追究不了,可是小牡丹将自己变成这样,怎么能一走了之!
段天纵闭上眼睛,理了理自己杂乱的情绪,强迫自己思考,他刚一时间慌了神,小牡丹从不是个多话的人,刚刚那一大段话也不像是小牡丹一贯会说的,仔细想来,这番话漏洞百出。
可是他确实是被吓着了,开口时声音还带着颤抖:“回国前,主人曾说过一个故事,我回来后琢磨了许久。”,段天纵对着散发着寒气的小牡丹露出一抹不怕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