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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可是十五，你居然敢出来。”，男子送了客人，转身迎着窗帘说话。
冷风吹起，白色的帘子挂着莹白的珠子，叮铃叮铃地响，“孟大哥，别来无恙啊。”，窗帘上是一个男子的身形。
“进来吧，尝尝我新得的雪山露水，用这个泡的茶清冽爽口，美极。”，段天孟坐会沙发，用另一只罐子的露水重新沏了一壶茶。
“孟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会享受。”，男子撩开窗帘，下一瞬就出现在段天孟的面前。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你可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段天孟爽朗大笑，和映秀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孟大哥这么说倒显得小弟我夜猫子进宅似的。”，男子在段天孟面前坐定，挥手拂了拂茶盏上飘着的热气。
“可不真是夜猫子进宅，莲弟用的恰好啊。”，段天孟哈哈大笑，末了从口袋拿出一卷羊皮纸递过去，“喏，知道你是来拿这个的，也不知道把这个给你是不是害了你，莲弟，孟哥劝不住你，可还是想要再说一句，十年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折腾的都是活着的人。”
“我知道，可我还想试试。”，男子接过段天孟手中的羊皮纸，小心地展开，褐色的纸张显示纸页的时间感，轻抿一口茶水，男子露出一抹微笑来，“果真和孟大哥说的那样，清冽爽口，如置十五月色下的巍峨雪山，孟大哥，谢谢。”
“段天纵，你透过我看着谁？”，前一天的那个问题在段天纵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段天纵当时愣是被惊到了，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眼神中的问题，小牡丹这样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切切实实的在心口炸开，如果是昨日之前，昨晚他就直接否认了，可偏偏是昨晚。
“段总，四公子带了个人过来。”，杜特助昨天敲响他办公室的门。
“世墨呢？”，段天纵皱着眉看向杜特助，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四公子把人放在待客区就回去了。”，杜特助低着头回答。
段天纵气的不想见那什么人，可是那什么人是小牡丹带过来的，段天纵还是郁闷的让恰好在身边汇报工作的大儿子去叫一声。
进来的是一个少年，看着是段世墨五年前的年龄，可是段天纵觉得这个少年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你是谁？”
“段先生贵人多忘事，在下妖合泽。”，少年说话自带一股古韵，可惜段天纵并不。
“妖家人？”，段天纵让特助泡了两杯茶进来，自从主人回国后，主人就禁止他时不时喝点咖啡这种行为。
“是。”
“那么你这次来是为了妖无格？”，段天纵摩挲着杯柄，他想起来了，妖合泽不就是初见妖无格时候，无格身边的小少年么，只是只见了这一面，后来无格身边便没了这一号人物，估计是回妖家了。
少年人答：“是，无格少主出来太久，该回去了。”?
段天纵沉yin片刻，说：“妖无格在十年前就离开了，你在我这里怕是找不到妖无格。”
少年人直勾勾的盯着段天纵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说，谎！”
可是他没有说谎呀，妖无格早在十年前就身陨，死在他的面前，那是段天纵埋在心底的另一道伤疤，所以他不会告诉他们妖无格死了，换个人去说倒是可以。
“段先生也是同道中人，该知道我妖姓一族传承千年，自有寻人的一套法子，，段先生既然不肯告诉小子，合泽也不能强求，倒是要叨扰段先生一些时日了。”，妖合泽将茶水一饮而尽，杯底与桌面相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少年人转身便离开了段天纵的办公室。
段天纵盯着合拢的门缝，心中好笑，这妖家合泽是真年轻，不过还真不可否认妖合泽的说法，妖家有一套法子，或许不是什么寻人的作用，难道妖无格是真的没死？
白天里未能解决的疑惑被带到了夜晚，段天纵看着段世墨的眉眼，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心头，再仔细看看，妖合泽和小牡丹的眉眼之间居然有五分相似，五分可不是是什么巧合，小牡丹和妖无格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一旦心底有一个模糊的猜想，猜测就一发不可收拾。
更可怕的是，如果小牡丹知道了他和妖无格之间的事情，小牡丹会不会不要他，天哪，他好像在第一次和主人确定关系的时候就说了妖无格是他曾经的爱人，现在要是妖无格没死，死的就会是他啊，段天纵从没有如此厌恶自己极好的记忆力，他现在恨不得压根就不知道这样一件事。
“你透过我看着谁？”，昨晚问了这个问题以后，面前的奴隶就顿住了，像是忽然卡顿的电脑，突兀失灵的汽车，段世墨没有继续下去，直接将人赶出了房间。
这个问题的答案，段世墨猜到了，是妖无格！
“唔，安全词呢？”
“妖无格！”
“什么？”
“我曾经的爱人的名字。”
“曾经，怎么？圈外人？分手了！”
“差不多，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