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应遗憾或是值得庆幸的是,直至第一期计划结束,他搜索枯肠也未能从那些大部分黯淡畸形的回路中看出与物理组的发现重叠的趋势来。
他自己的目的,即是探索回路萎缩的原因也尚未完成。他对此早有准备,本来就不指望自己能有探索回路硬化症时的运气,便决心将所有的烦恼疑问都留在十七区,一身轻松地回去见自己的夫人。
第十七区的冬日来临时,他们离开了,留下无尽的线索与可能。
他坐在车内,竟莫名地近乡情怯,借着车窗玻璃反复检视自己的面孔,生怕有什么胡茬没剃干净,亦或是领带没有打正。哪怕时予秋真正地成为了他的太太,他也永远在时予秋面前情窦初开。
一切确认后,他给时予秋发了短信: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刚按下发送,车就来了个急刹,他猝不及防撞到前座,听到自动语音提示:“前方150米内,发生追尾事故。”
“改道!”他恼怒地揉着额角下令。
然而后面刹了一路的车辆已经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他气得七窍生烟,不得不等着交警来疏散乱作一团的车况,又给时予秋发了一封:路上遇到事故了,别等我,先吃晚饭吧。
待他踩着初冬的冷霜借着月色向家走,遥见一个清癯的身影伫立在庭院中,微风轻扬起长及膝盖的风衣衣摆。他连忙快步走过去,拉过时予秋寒意彻骨的手来:“为什么不进屋里!外面这么凉!”
“你说你很快就回来了,”时予秋微笑着吐出一团雾气,“等着也是等着”
他不由分说地将那双手贴到颈后捂热,肌肤一相贴,他立即打了个寒战。时予秋挣扎一下,却只是被握得更紧,干脆顺势倚在他怀里,留恋这久别重逢的体温,由他搂着回到屋里。
姜汤还温着,显然是为他准备,现在反给时予秋派上了用场。他对着汤汁直皱眉,时予秋便调侃道:“加了许多糖。”
下一刻,柔软的双唇便贴了上来,辛辣的汤汁被渡入口中,炽烈的热度瞬间燃遍四肢百骸,他反手扣住时予秋的后脑,手指穿过顺滑的青丝,两人的舌尖就此纠缠在一处,回甘的香津慢慢从时予秋唇边溢出。
他们吻了许久才分开,时予秋作为始作俑者,自然知道这晚饭是吃不成了,颇为顺从地被丈夫面朝下压住,感受那手指在肌理上的流连撩拨,指端一直滑到左胸,周渺抚弄一二,觉不出一点粗砺,问道:“手术的疤痕已经全好了吗?”
“嗯,”他轻喘着答道,“我之后去掉了”
两指在那已因动情而挺起的ru尖上掐了掐,他立即呻yin出来:“嗯”
那似有似无的咛声唤得人心痒,周渺便褪了他的下装顺着尾椎游走,很快探入已经渗出蜜ye的幽缝,在花蕾轻轻捻刮,勾起酸胀麻痒与xue腔内的空虚,加之微凉的桌面紧紧与胸口与小腹相贴,他情难自抑地颤抖起来,渴望被拥入怀中,奈何上身被压住,只得伸手去扣紧桌沿。
太漫长了,实在太过漫长了。
快感在xue口堆砌,逼迫它难耐地开合抽动起来吐出更多的晶ye,直到不堪承受地痉挛起来,那挑逗的动作偏偏停了下来。
他难耐地回过头去,双眸中满是氤氲的雾气,松开一只手去拨开水ye泛滥的xue口,连话音都浸入了几分情热:“难道唔你就不想念这里吗?”
回应他的是一记全力的顶入,他全无防备,体内被拓开碾过,与方才还未冷却的欢愉一起引发连串的高chao,他瞬间仰头,却连声音都被快乐堵在唇边,眼前一片空茫。
周渺察觉到那迅速涌动的春chao,恶意地在抽出几分来缓缓搅动,让他的身体再度绷紧:“一进去就泄,你很想念这里?”
“当然,”他勾起唇答道,面容终于有了嫣红的血色,“是你的东西,难道不可以——”
那勃发的欲根狠狠推进来,带进一路的火热,就连上身也被人捞起,使得结合处贴得更近,生出更多躁动的瘙痒,周渺气短地说:“那你想吧。”
他心里觉得好笑,却是被cao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每一次都向上顶得太深,直到最敏感的深处,余韵未消,下一轮的刺激又接踵而至,令他无端生出失重后坠入云端的错觉,又是害怕又是欣喜,不知是该躲还是该迎,五指掐得泛白,简直要嵌入桌面,仍在浪chao般的快感面前无处可躲,yIn声无法控制地出口:“慢啊慢一点求你——嗯啊啊——”
抽送的速度半点不减,他死死咬住下唇,隐约有血腥味道漫出,周渺突然抽出性器让他回身,看着他情迷意乱的模样扳开汗滴与yInye浸透的tun部继续cao。他终于有了机会看见周渺,睽违又熟悉的脸上有些动情也有些怒意,便竭力起身抱住周渺,抬腰令对方侵入得更深。
第二次高chao来得绵长而激烈,几乎冲散了他的一切理智,只能感受那由他托付了身心的人的温度,随后周渺也射进去,他下意识地抽紧xue口,将那白浊留下,然后完全失去了哪怕靠着桌沿站立的力气,软在周渺怀里合上眼睛。
周渺搂着时予秋,手上施力,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