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渺开门将时予秋迎进来时额角的伤处还在渗血,那是他方才摔倒时留下的伤痕。他对此并不在乎,朦朦胧胧地瞧了时予秋两眼,就非要拉着时予秋在门口小叙。
时予秋无奈道:“你醉了。”
“没有,”他坚决否认,“我现在比我人生的任何时刻都清醒。我有话要对你说。”
时予秋柔和了声线:“先进去,在里面说。”
“不行,就在这儿说,”他扯着时予秋的袖子在门槛坐下,“必须在这儿说。”
“好,”时予秋也不与他多争执,“周渺先生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他抓住时予秋的手不放,“就觉得你肯定是个贱人。”
“”时予秋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回来。
“今天的事情以后,”他努力将视线集中在时予秋的面容上,“我更加确定你真的是个贱人。”
“给您造成这样的印象我很抱歉,”时予秋站起身来,“如果没有其他要事我就先告辞了。”
“不要打断我!”他生气地大声声张自己,“我还没说完!虽然你是个贱人,但是你长得很漂亮,最重要的是”
本就纷乱无序的思考在此刻完全宕机了,他困惑地凝视仿佛是凭空显现的清丽容颜片刻,说:“你怎么在这儿?不对,之前你上哪去了?后来真是吓死我”
对方伸出手来,纤指弹了弹他的额首,随后起身翻找一番,回来一手贴在他微红的面颊上,一手用棉球沾上他的伤口。他立即倒吸一口凉气,抱着脑袋闪开,委屈地说:“你干嘛呀?”
时予秋顺了顺他的脊背,以前所未有的温软语调哄道:“乖,坐着不要动。马上就不痛了。”
“哦。”他依从地放开了手,让时予秋轻轻在伤口上蘸了一圈碘伏,再贴上纱布,将他从门槛处拉起来引着他走向卧室在床上睡下,对他说:“在梦里回想起到底要对我说什么,还有应当怎么对我道歉,晚安。”
察觉到掌中的温度忽而消逝,他顿生一阵空落,连忙起身叫道:“先不要走!”
时予秋坐回床沿:“还有什么事?”
他的肩头就在此刻被人按住,周渺不由分说地将他压在身下,尽管呼吸急促,倒也不做任何逾越之举,只是埋头在他颈间蹭来蹭去,寻迹肌肤与发间的沁人冷芳,然后从他身上撑起来,怔忡地睁大眼睛看他已经被自己拂乱的乌丝,不知所措的眼神倒是向他求救来了。
他被压得气息一乱,按住胸口稍作平复,便抬眼看向周渺:“这又是要做什么?”
周渺沉默着没有应答,也不准备作答,显然是自己也未能理解到底是意欲何为。
他微微一笑:“如果是你的话,倒也”
这句话没有说完,他起身附在周渺耳畔吐气如兰:“你这样太粗暴了。至少先做一点铺垫。”
随即他阖上眼睫,而周渺似乎会意,俯下身以嘴唇贴上他的唇瓣,温存片刻他便顺从地启唇放任还有些生涩的舌尖滑进来与他紧紧交缠,舔舐轻抚每一寸内壁,不多时便有香津溢出,他再睁眼,周渺在他眼前也愈发迷蒙,仿佛醉意也透过这个吻渡了过来。
周渺显然是早就全硬了,但此刻哆哆嗦嗦解不开腰带,他看得好笑,只能起身替周渺脱了下装,随后自己也褪去衣着,微微向周渺分开股根,卸下最后防线:“要温柔一点。中了的话,你就一辈子为朝熙当牛做马吧。”
对此周渺充耳不闻,他浑身都是被太近的吐息递来的幽芳与眼前修洁的私处勾起的欲念,毫无章法地地在时予秋股间动来动去,但又不得要领,蓄势勃发的男根触到的细腻肌理不过是令他更加焦虑,时予秋亦是被挑得喘息不止,吻了吻周渺的前额阻止他乱动,双手探下去向他拨开xue口,终究有些羞赧,便侧过头去,然而周渺方循通路就急不可耐,以阳物在xue口刮蹭少时,察觉到些许shi意,当即插入尚未做好准备的幽xue。时予秋痛得仰头,原本美好的颈子绷出张紧的曲线,抬手去拍了拍他的脸庞,尔后死死环住他的后背:“白痴,都说了要温柔一点”
这是唯一一句似有似无的责备。
周渺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行动的不妥,时予秋在他身下颤抖不止,xue壁紧致非常,咬住他的欲根令他进退艰涩,他便满怀歉意地低头碰了碰时予秋的面颊,尽力将抽送的动作放轻,仅在xue口处浅进浅出,初尝被褶襞分明的xuerou咬住的快感辄止,如此往复时予秋终于也适应了他的动作,结合处的水泽声清晰起来,yIn水随着他的抽送从xue口溢出,将他的男根沾染得出入自如,逐渐有酥麻之感从他每次碾过的位置蔓延出来,令时予秋难抑地抬腰起来配合他突入的动作,随他cao入得更深一些,顶到未经开拓更加敏感的Yinxue深处,去疏解内里的空虚蠢动,直至几乎完全将jing身吃进为止,热情洋溢的软rou吸附围绕上来,寻求他的占有。
许是酒Jing麻痹了周渺的知觉,之后的插入始终难以带来最初的快感,简直令他有些发急,索性揽住时予秋的腰肢向内腔重重一顶,xuerou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