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好东西!”
话音刚落,杨洺的肩膀突然被一个银色的亮光击了下,接着身子不稳,啊啊叫了两声,便和手里抓着的白立彭一起掉进了海里。
而甲板上留下一枚银币,杨洺就是被它打中的。
其他人呼啦一下子全都围到了船栏边。
宋映白赶紧寻找卓明泉的下落,人呢?快下去救人啊?
关键时刻,这家伙又不在,算了,自己来罢。
宋映白刚要跳海救人,就见一个人影已经跳进了海里,很快从海浪里掏出了两个人,一个是昏迷的杨洺,另一个半昏迷的白立彭。
“黎大人——快给黎大人抛绳子和软梯!”
海里的黎臻先把杨洺用绳子拴上,让船上的人拽上去。然后自己背着白立彭上了软梯,等到甲板上,把人一扔,怒道:“都捆起来!关到仓库去!”
宋映白见黎臻上了甲板,转身就走,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而黎臻看到宋映白离去的背影,除了叹气也别无他法。只有耐心等待时机。
这时候躲在暗处的唐广看到这一切,眼睛充满血丝的盯着黎臻,他的体能真好啊,这么高的船上跳下去救了两个人,一点事没有,简直不像人类,他会不会是……鲛人?
大副唐广咬着指甲,缩着脑袋,疑神疑鬼的想。
鲛人!没错,他一定是鲛人变的!
鲛人不能留着……为了保护船和大家……要杀掉……要杀掉……全要杀掉……
——
令人讨厌的夜晚又来了,白天的事情,让宋映白觉得很不正常。
地狱井的时候,因为几拨人都来自不同的势力,其中几对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打起来还能解释的通。
可是这一船的人,目的都一样,也是商量好才上船的,小摩擦可以理解,要打要杀的就太过分了吧。
白立彭的叔叔是白尚书,好歹是书香门第,玩牌输不起是一回事,要给大家投毒就太夸张了,劫了船回陆地,他能有好果子吃?刘七的态度也不正常,身为船长好像只想看热闹。
宋映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会不会船上有什么邪祟,或者鲛人在发射什么电波干扰他们。
可是,不对啊,他质问过黎臻只有他俩知道答案的问题。
黎臻回答的很正确,可见就是他本人。
不过,虽然确定是他本人,但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就是想不到。
明明呼之欲出,却灯下黑似的,就是不能看清楚。
一想到黎臻这厮,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那拳揍轻了,这种王八蛋就该狠狠修理。
说的什么混账话,你特么才是挨干的那个!
正想着,就听有人敲门,他问了几遍是谁,对方也不回答,他便料定是卓明泉,不耐烦的开门,“什么事儿啊?给我看字条罢。”
抬眼一看,却是黎臻,他正恨得牙痒,这家伙就送上门来了。
宋映白没好气的道:“你不是在看守白立彭跟杨洺吗?”
没想到黎臻邪气的一笑,抬手挑了下宋映白的下巴,笑道:“对我的行踪还挺了解,对我这么上心?”说着,闯进了屋内。
宋映白气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白天不是说恩断义绝了吗?你又来干什么?”
黎臻笑眯眯的道:“你这什么口气,听着就跟和离后,驱赶上门的前夫一样。”
“今天是不是没挨够打?”宋映白挽袖子。
“你以前这么凶的吗?不是吧,我以前亲你的时候,你不是挺顺从的么,也没见你反抗。”黎臻说着,步步逼近,本来屋子就没多大地方,他几步就到了宋映白跟前,伸手去抚他的脸颊,声音魅惑的道:“你其实心里是愿意的吧?”
“愿意你妈个头啊!”宋映白踹了他一脚,转身摘下墙上挂着的佩刀:“你再不滚,我就剁了你,我说真的!”
“你就会虚张声势,嘴上嚷嚷的厉害,其实心里别提多在乎我了!”
宋映白狠狠翻白眼,“你有病,别给我随便安口嫌体正直的人设好吗?!”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黎臻微笑,“我就不信你真会我动刀。”
宋映白猛地警觉起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发现了问题。
但表面上装出愤怒的道:“我又没疯,裴怀珹是我亲哥,回到陆地,自然有高官做,没必要为了你搭上自己!”
“裴怀珹不过是个镇抚,能给你什么啊。”
宋映白噙着冷笑,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双手握住刀柄,挥刀砍进对方的脖子,潇洒的一划。
就见对方脖子迸溅出一股鲜血,飞溅了满棚顶,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几步,“你……你怎……能这样……”
宋映白感到飞溅到脸上的血ye滚烫,就像真的一样,而床上的黎臻眼睛渐渐失去光彩,随着血ye流失,成了冰冷的灰色。
宋映白咽了下唾沫,心底发虚,这一切真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