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你看不起,时刻担心被你惩罚,一开始就不平等,与其这样,不如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走啊,黎臻你快走啊,你再不走,我怕眼圈就红得藏不住了。
黎臻揉了下刚才被打地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好,满足你。”说罢,就要拉开门出去。
突然,宋映白不死心的道:“……地狱井守护的大蛇叫什么名字?”
“哈?你怀疑我是假的吗?吴宁!满意了?”黎臻丢下一句:“白痴!”拉开门出去了。
宋映白眼圈一热,没错,这的确是只有他跟黎臻才知道的秘密,当时去地狱井,只有他俩,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紧紧咬住嘴唇,用这种痛苦代替另一种。
完了,全完了……一切都没法再回头了。
他忽然有种想法,还不如昨天晚上没听到黎臻跟刘七的对话,还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对,不对!宋映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干什么啊,没了黎臻还不能活了吗?
这种薄情寡义的骗子不要也罢!
他算是擦亮眼睛了!
“哈哈,不管怎么说,打了他一拳,也不亏!”宋映白一边笑着,一边擦了下眼睛。
——
黎臻也不知道是自己晕船还怎么回事,整个人非常不舒服,于是带人搜索完鲛人的行踪后,没急着回去休憩,而是吃了早饭,还顺道去看了一下船上的大夫。
大夫给他开了晕船的药丸,叮嘱他按时吃。
黎臻一手拿着大夫包给他的药丸,一手拿着给宋映白带的馅饼。
他刚才看到他直接回到了房间内,早饭也没吃,就算昨晚上听到那些话,可还是担心他。
其实想想,宋映白也没做错什么,是自己喜欢人家,又没挑明,就算挑明了,他该干什么,他也没干涉的资格。
况且,他冷静想一想,昨晚上跟卓明泉说话的,真是宋映白吗?
会不会是他听错了,或者……闹鬼了?
这时候就见宋映白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并主动跟他打招呼,“黎臻,我有话跟你说。”
黎臻想了想,“你不饿么,我给你带吃的了,你先吃了,咱们再说话罢。”
“那……咱们去甲板上,边聊边吃吧。”宋映白提议。
黎臻赞同,两人便一起上了甲板,在船尾一个不常有人经过的地方坐下,吹着海风,看着翻腾的海浪,可惜表面上看着惬意,但黎臻内心只能体验到纠结。
宋映白看着碧蓝的大海,眯起眼睛,看起来像在笑,但语气却冷冰冰的,“你昨晚上为什么要偷听我和卓明泉的对话?”
“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意外碰到。”
“可你不是没走开么,心里还是想偷听。其实你真没必要偷听,因为你偷听了,咱们就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你脾气不好,喜怒无常,干涉我交朋友,现在又偷听我的私事,我看,这种朋友,还是没必要再交下去了。”
黎臻觉得太阳太刺眼了,眼睛不舒服,又疼又胀,“……宋映白,你能回答我么,我中蜈蚣毒的时候,你救我的时候,喂我吃的是什么根须吗?”
“何首乌的根须!”宋映白扑哧一笑,“难不成你认为我是假的?真是太好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不愿意接受现实了呢?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不切实际的奢望中罢。”
答案是对的,黎臻这一瞬间,只觉得一切都离自己而去了,“……我不是不切实际,在地狱井中,我看到过咱们的未来,很要好,绝不是现在这样。我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让你非要离开我。”
“大概你太烦了吧!跟你在一起,我需要迁就你,但是和卓明泉,只有他迁就我的份。”
黎臻道:“我是脾气不好,但那是以前,我后来不是改了吗?”
宋映白远眺前方,一撇嘴,“脾气能改,那血统能改吗?我可怕回去被太皇太后赐毒酒。不过,你要是死在这次氐人岛之行中,我或许就可以回京城了,起码跟死人传断袖,总不会再受牵累了罢,你说是不是?”
他说话笑盈盈的,但句句刺心。
黎臻痛极反笑,“之前一直说咱们共同出生入死,现在竟然变成你希望我惨死,真是世事无常,也不知道老天会不会满足你。”
说罢,为了避免进一步的冲突,黎臻起身走了。
他只想先离宋映白远一点,免得进一步惹他讨厌。
就听宋映白在他身后冷冰冰的道:“我真的恨不得你死掉,你死了,我就解脱了。”
黎臻想驻足,但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和宋映白进一步发生冲突,毕竟在这之前,他单方面感到锥心之痛的时候不少,抗挫能力很强。
走了几步,黎臻就看到卓明泉怔怔的站在原地看他。
黎臻心情糟到不能再糟,一看卓明泉,心想,不用说了,他肯定是来等宋映白的。
厌恶的瞥了对方一眼,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