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内伤未愈,情绪过激的捂住胸口。腥味在嘴里弥漫,他努力的把那些淤血咽回去。
本来上次挨了渡霜一击,他凤凰之体大可不必放在眼里。却因心神不宁,七情不节,病情越来越严重。
他也不爱惜自己,整天折腾来折腾去,若是好好待自己,也不会这般真气涣散。
“渡霜,你真会说笑。”夙夜等气顺得差不多,他吃力的站起身,“你还喜欢着那个恬如,对吧?”
提及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名字,渡霜眼神一亮,他身形颤了颤,捏紧手里的帕子。
“你知道些什么!”
这时,一名穿着大红色深衣的清丽少年从阁楼走了出来,他看到满地狼藉惊呼了一声,“渡霜,这里怎么回事?”
夙夜怔在原地。
他死死的看着恬简那身喜服。
心里不是滋味。
好像有鱼刺卡在喉咙里,又疼又不舒服。
一定是醉了,做了个噩梦。
“夙夜你快醒醒啊。”小凤凰敲打着脑袋,他着急的眼看着恬简和渡霜的距离越缩越短,自己却不敢上前一步。
“夙夜哥哥……?”恬简显然没预料到夙夜会出现在这里,他眼神暗淡了一下,瞬间被惊讶取代,“夙夜哥哥,你流了好多血!”
夙夜捕捉到他表情中的一丝细微末节,轻蔑的骂了句“虚伪”。
“对不起,我、我……夙夜哥哥你受伤了,一定要赶快清洗伤口,不然会发炎的。”恬简紧张担忧的说着,他缓慢的接近夙夜,想要帮那只高傲的凤凰处理伤口。
“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夙夜一手推开恬简,他被醋意激得头昏脑涨,开始语无lun次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接近我?”
七根琴弦不知何时抵在了夙夜颈间,再往半寸,见血封喉。他不得不仰高头颅,即使这样也没有收敛狂妄,反而更加猖狂。
“不!渡霜,夙夜哥哥没有恶意的!”恬简忽然跪在了一声不吭的渡霜面前,“你不要伤害夙夜哥哥。”
渡霜怒嗔道:“这畜生,死不足惜!”
“渡霜,不要!”
恬简害怕的拦住渡霜,说是拦住,可在那小凤凰的眼里明明就是故意借机抱紧。
于是,更加不开心的“哼哼”几声。
“简儿,莫为这种固执恶劣的人说情,他能有今天,全是自食其果。”渡霜扶起恬简,在这一秒开始,他没有正眼看过夙夜一分。
“渡霜,不要……”恬简轻轻的拉了拉渡霜的衣袖,“夙夜哥哥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不,你错了。”夙夜打断了恬简的话,他指尖夹住琴弦,用力折断,再反手朝恬简甩去,“我跟你不熟,不要假装一副很懂我的样子。”
“我、我……”恬简尴尬的愣住。
渡霜一手接住断弦,他口里默念咒语,用断弦在地上画地为牢,直接拦住了夙夜与他们的去路。
“我知你仗着天帝撑腰可以无法无天,但在这个天星海里,我仍然是这儿的主人。”渡霜把琴丢在地上,他语气凌傲,目光幽暗,“不容你来放肆。”
“今次看在简儿的份上,我姑且可以不再追究。你若死性不改的话,我定奉陪到底!”渡霜怒容散去,他望向恬简时变得似水柔情,像是冰雪化开的一潭春水,“衣服贴身吗?若是哪里不舒服可以与渡霜说。”
“很舒服。”恬简小心谨慎的提着裙摆,生怕地面弄脏了这套衣服,他小声的补充了一句:“我很喜欢。”
“渡霜虽只是一介水君,但你贵为我娘子,自然是样样都必须好。”
“可是……”恬简低着头悄悄看了一眼夙夜,“夙夜哥哥才是……”
“这里风寒,你身子虚弱,不要吹风。”渡霜避开了有关于夙夜的所有,他脱下外衣披在恬简的肩头上,又牵着他的手。
听着两人的对话,被冷落在一旁的人却笑了起来,他们的打情骂俏显得自己的自作多情是这么的多余。
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夙夜拂了一下衣袖,他声音柔和低沉,对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说:“既然你如此喜欢这个人,那我便送一份大礼给夫君。”
映在眼里的那套Jing致的大红锦衣,很快不复存在。
他回到天星殿,想要叫个下人,刚抬起手又想到这个天星殿,只剩他孑然一人了。简单的用清水洗脸,冷冽的水浸透脸上的伤口,竟然发烫起来。
低头看着水面中的自己,左脸颊的一道裂痕清晰而见。
夙夜拿起一块布擦了几下,他心情平静低缓,一时间让人想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入夜,一抹黑影悄然无声的潜入高楼。
月色如霜,打在那抹黑影身上,照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夙夜在黑暗中摩挲着,他兜了一转,忽然脚步停了下来,狡猾的往回走进阁楼的里间。
越过屏风,架着的是恬简那套锦衣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