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是相对于现在的路面而言。
夹在两侧山谷中间的小道,因着矗立的山谷挡住了阳光,看起来还算Yin凉。
进入谷间小路,路边蹲着一些衣着破旧的平民,看来是在帝王谷没有找到工作在此休息,有蹲在路边垂头丧气地叹息,有坐在石头上喝水,有人干脆躺在地上睡觉,听见马车靠近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朝这边看过来。
“月白,关上窗子。”乌纳斯不知何时策马走来,轻轻说道。
这样的气温,密闭的车厢很闷热,这扇小窗户成了唯一透气的地方,随着拉上窗户,车内空气顿时流通变缓,不大的车厢像只被太阳捧在手心里不断晃动的蒸笼。
头隐隐作痛,也许是因为坐在闷热的车厢里,深吸口气。“佩妮,有水吗?”
“小姐,给。”佩妮从身旁的木箱里拿出水袋,递上。
伸手刚要接,一声尖锐的哨音打断了夏月白的动作,转头朝紧闭的窗户看去,透进窗缝的亮光里人影摇来晃去,随后听见一直整齐的马蹄声突然混乱起来,宛若一滴水惊炸了一锅滚油。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吵,前前后后有马匹跑动而过,继而又能感觉更多的人在车外不断聚拢,长剑出鞘的金属声透过紧闭的窗户传进来显得有些暗哑,马车没有停,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怎么了?”拉开小窗,探头朝外看去,发现车旁围着着许多骑兵,他们听见声音朝她投来一瞥,继而又快速将注意力放到四周,无人回答。
乌纳斯在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回头对她喊道:“关上窗,别说话。”
蹙眉,视线从窗外骑手严阵以待的脸庞上一扫而过,这些年轻战士矫健而沉默的神色里,隐隐流露出临阵以待的紧迫,循着他们的视线朝四周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因为被侍卫层层的身影阻挡了视线。
“嗖!”突如其来一道暗光,伴随着一声凄历的哀叫,车夫胸口中箭从车上摔落在地,激起一捧沙土扬在四下安静得不太正常的空间里。
陡然一惊,尖叫没来得及从僵硬的喉咙里窜出来,就听见右侧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陌生嗓音。
“乌纳斯,留下车里的女人,我让你们死得好看一点。”
握紧手里的缰绳,视线从车夫身上还在向外涌出鲜血的伤口移开,乌纳斯朝山坡处那个顶着阳光悠然坐在马背上的高大人影扫了一眼。
静。
除了风在穿越山谷时被狭窄的地形挤压出一种怪诡的呼啸声,以及烈日下马匹喘息的声音,周遭的气氛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乌纳斯抬手轻招,一名骑手翻身下马快速补上车夫的空缺,抖绳呵马继续前进。听见车轮重又响起,他朝山坡斜睨,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烁着明锐的光,深棕色发丝下那束目光带着耀眼的挑衅。
挑眉,塞布隆扬起嘴角,沉默地看着山谷里的队伍继续有条不紊地前进,埃及骑手提在手中的剑反射着锋利的刺目阳光,他们坐在马上的身躯虽是纹丝不动,你却能从他们手臂绷紧的肌rou线条,看出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哈木法朝身旁的属下悄悄打了几个手势,几个属下立即放慢速度任由其他人超过自己,而他们则不着痕迹地从队伍的最前落到末梢。
抬手,指尖轻敲黑色的剑柄,塞布隆盯着缓缓前进的马车,左右转了转颈子,颈骨发出干脆利落的摩擦声。
“动手。”低沉干脆的下令,身旁副官举手一挥,顿时两侧山谷传出箭雨划破风声的尖啸。
伴随着冷箭从四周扑面而来,前进的队伍突然乱了,马车猛然加速,围在车旁的骑手被道路的宽度限制,只能在马车前后紧密跟随,而无法与之并行。
这让埋伏在山谷上方的箭手有机可趁,几乎一阵乱箭,顶替车夫的侍卫中箭跌落,无人Cao纵的马车在狭窄的山道里继续狂奔,全凭拉动马车的马匹以一种无拘无束的状态自由飞驰,它们只管往前跑,而没有顾及身后的车子无法像它们那样灵活的避让突出的石头和坑洼的路面。
马车在狭窄的道路上剧烈地颠簸,飞转的车轮撞击在崎岖的路面,被突起的石块顶得一歪,车身微微倾斜磨擦着石壁发出痛苦的呻|yin。
夏月白撑着车架,拉起倒在地上的佩妮,两人极其艰难地在这样摇晃得快要架散的狭小空间稳住身体,车里的行李洒落的到处都是,踢开滚到脚边的点心盒,夏月白勉强抓住车窗边缘,拉开窗户的瞬间,一只箭不偏不依正好从外面飞进来,从她脸前划过,直直没入两人中间的木板。
箭翎轻颤,溢出低沉的声音。
“小、小姐!”吓得脸色发青,佩妮看着扎在木板上的箭,结结巴巴地开口。
眼疾手快地关上窗,夏月白贴着车壁滑坐在地上,吓得呼吸一滞。
遇袭,人生中的第一次。
作为一个21世纪的大好青年,偷袭这种高端又高危的事情,绝对与她这种平凡的小老百姓无缘,除去在影视作品里见过类似中了埋伏被敌人困住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