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着吹过,几缕发丝滑出斗篷飞舞在半空,柔韧而不羁的美……热浪卷着沙粒断断续续撞在身上,眼帘微启,望着食指上那枚在无垠阳光里依旧沉默而Jing美的戒指,视线揉合了烈日的光芒一同打磨着戒面上Jing美却无人认识的铭文……心跳转瞬一顿,呼吸有些发闷。
“我想留在底比斯,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图萨西塔。”
蓦地,倏忽明灭的眸色悄然一亮,嘴角也跟着扬了几分,听见胸腔里传来的跳动声又变得平稳规律,图萨西塔向后一靠,将瞳仁深处斑斓锋利的金丝悄无声息地藏在合上的眼帘后面。
☆、第 五十三 章
半开的窗户透进晨曦第一缕光芒,窗旁的书架上摆放着新鲜的莲花,清淡的幽香缠着飞扬的白色窗帘,妖娆妩媚地占据了清晨的气息。
镜前的桌上放着一把骨梳,细密的梳齿在光线的偏移间泛着油亮的光泽,香料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椅背上随意地搭着一条轻盈的长裙,伴随无声流转的微风轻轻荡漾着……
宁静如水的清晨,空无一人的房间。
当稀薄的星辰还在黎明的天边恋恋不舍地徘徊时,乌纳斯扣响了阿蒙宫的大门,他带着那么一点点古怪的神色出现在夏月白的面前。
他没有说太多,也无须说什么,从他投来的目光中已经可以辨出些许疑惑的意味,只是被这聪明男子用他一如既往的随意笑容刻意掩盖了。
走出阿蒙宫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这座沐浴着火光的巍峨宫殿,夏月白眉头愁蹙地坐上出宫的马车,借由清晨浅灰的天色和寂静作为掩护,这支队伍迅捷而安静地离开了王宫。
到了尼罗河边才发现还有另一队人马已经在此等候他们,借着天空渐渐明亮起来的光芒看清那人是哈木法,是替夏月白管理着一千名近卫军的将军。
其实他们并未见过几面,只在走廊里遇到过几次,他总是面无表情地礼貌行礼,如果不说,真难看出他就是图萨西塔委任来保护自己的人。
听佩妮说,哈木法就是那天在狩猎场被她胁迫去找图萨西塔的军官,居然由他来保护夏月白的安全,真不知图萨西塔是一时的心血来chao,还是斟酌后的Jing心安排。
哈木法来到马车旁,朝着小窗里的人颔首,夏月白微微一笑,他照旧话很少,今天更是沉默地令人沉闷。他走回乌纳斯的身旁,两人小声交谈几句,乌纳斯朝车夫做了一个上船的手势,车夫扬鞭大力吆喝着四匹健壮的棕马踏上架在船边的栅板。
夏月白只觉得身下一阵颠簸,身体随着车子向后倾斜了些,听着厚实的栅板在车轮的碾压下发出让人担心的吱呀声,浑浊的河浪从板下翻滚而过,连人带马车一眨眼已经登上了宽阔的甲板。
听见后面陆续上来很多人,夏月白打开车门走上甲板。
“月白,河上风大去船舱吧。”乌纳斯来到她身旁,目光示意佩妮带她去船舱。
“我们为什么要去帝王谷?”这问题阿尔尼斯已经回答过她,可她不太相信,不知为何。
微笑,回头朝船舷看去,哈木法正指挥其他人登上另一艘船,收回目光。“殿下并没有告诉我理由,只让我将你安全送到帝王谷,我还以为你能给我答案呢。”
皱眉,目光剔透地审视他,企图在他从容的神色里找出一些隐藏的异样,然而,他看上去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帝王谷能保护我,那里比王宫安全。”
轻挑眉头,眼神闪烁。“既然殿下这样说,那一定有道理,殿下已经命人收拾出一座神庙让你住,你就在那里安心等王回来。”
叹息,被汹涌的河浪声淹没了,无奈地笑笑,朝船舱缓缓走去,夏月白太过专注于乱如细麻的心思,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一双目光闪烁的眼,静静尾随直至她消失在舱门。
“哈木法。”见夏月白走进船舱,乌纳斯喊了一声。
“乌纳斯大人。”
“帝王谷那边安排好了吗?”
“昨夜接到您的命令,我已经命人先去帝王谷做好准备,殿下为夏小姐准备的住处已经被密切监视包围,途中也全部安排好了,请大人放心。”突然接到护送夏月白离开王宫的命令,他很意外。要说底比斯最安全的地方非王宫莫数,如果夏月白真有危险,那就应该待在固若金汤的王宫里,以帝王谷的军队力量,绝对不足以和铜墙铁壁般的王宫相媲美。
耳边响起扬帆起锚的号声,三张巨帆几乎同时顺着桅杆伸上天空,呼啸的河风瞬间涨满船帆,一股巨力带动船身驶向波涛汹涌的河心。
踱到船舷旁,看着在晨雾中逐渐变得有些模糊的底比斯,他轻轻对身后的人开口。“这次容不得出一丁点差错。”
“是。”皱眉瞧了一眼乌纳斯的侧脸,这个总是扬着戏谑笑容显得不太正经的年轻男人,此时却是一脸凝重Yin郁的表情,哈木法不由得心底暗自一紧,为了这个“容不得出一丁点差错”的任务捏了一把汗。
阿尔尼斯没有讲明为什么要送夏月白去帝王谷,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