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身边床上没人不习惯,李半溪虽一身疲惫,但真正躺下后却越发Jing神。
他翻来覆去,始终找不到舒适的姿势。
连朔……他现在还好吗?他醒来了吗?身体怎么样了?
他……会来找自己吗?如果会的话,是一个时辰还是是几天后呢?
若是他一直不来找自己……我可以去找他吗?
李半溪一脑子想法,拋不掉抹不去,躺在床上尽享这相思之苦。
原来这就是相思啊!这和以前他想死去的父母又不是一个感觉,想父母时他难过,他满心的依赖都存放在父母那里,而思念连朔时的感觉,既痛苦又甜蜜。
像是烟花在心里炸开一般,美丽绚烂,却偏偏留不住,找不到。
李半溪透过那扇小窗只能看到四分之一个月亮,他对着那残缺的月亮轻轻说了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连朔你醒了吗?若是醒来的话,就请你抬头看看月亮好吗?一直一来我太过懦弱,没有男人的敢作敢当,只想着逃避,我发誓,这次我就算用掉这辈子所有的勇气,我也想告诉你,想把我的心意传递给你。
李半溪从来没有这般矫情过,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诗和不断翻涌到心头的想法顿时酸了他一脸。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些想发都是真实存在的,是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
李半溪苦笑,原来爱情是这种感觉啊!想看见一个人,在人群里一眼就能找到他,自此便移不开眼,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
而这些酸涩矫情的想法,是以前的李半溪从来没体会过甚至嫌弃至极的。
李半溪盯着那月亮许久,眼睛都花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月亮上那颗桂花树的树根和吴刚的脚。
他又轻轻张开嘴,从嘴型上看那是两个字:晚安。
&&&&&&&&&&&&&&&&&&&&&&&&第39章 病重
李半溪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他睡得浅,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来,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京城呢!
他一边嘴里应着“来了”“来了”,一边在床下找鞋,刚醒的脑袋昏昏沉沉,鼻子还不通,差点没让他一头栽下去。
等到他跌跌撞撞打开门时才发现,原来敲门的是有段时间没见的二子哥。
“二子哥,”李半溪见他形色焦急,嘴角还起了一颗火急火燎的水泡,想着不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吧,便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半溪!”二子声音中明显带着焦急,喘气声儿也比以前大,估计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你读得书多,快帮我娘看看吧!我娘已经昏迷三天了!”
李半溪大吃一惊,这兰大娘是他穿越过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况且平日里也对自己照顾有加,听到这消息也不免痛心。但他也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本来兰大娘这么病重人家儿子急得不行,自己再慌了手脚岂不徒增烦恼。
他先安慰二子:“哥,你别急,请郎中了吗?”
二子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请了!请了好几个,但都看不出来什么,有个郎中还说这是中邪了。”
“中邪?”李半溪抽中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急,我们先去看看!”说完便带上门,也没对屋里还在睡觉的几个打招呼就匆匆和二子一起去家中了。
两人走得很急,李半溪开始仔细询问:“兰大娘三天前有什么异常?”
二子摇头后眉头紧锁:“应该没什么异常,那几位郎中也都问过我好几次了。那天我娘和平时一样,先是给家里人做早饭,接着去地里干点轻巧活,晚上回去接着做饭,然后……然后第二天就昏迷不醒了。”
李半溪仔细听着,发现光是听他的叙述确实无不妥之处,便又提醒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落下什么细节?”
二子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忙摇头:“我仔细想着了,真没什么特别。”
兰大娘都昏迷三天了,李半溪也能理解身为子女这份心急如焚的心情,便不再勉强:“算了,具体先看看情况吧。”
随后二人一路无话,很久就到了兰大娘家中。
二子把他带到其中一个房间里,李半溪刚一进屋就闻见了一种浓郁又苦涩的中药味,又看见桌子上摆着只剩下药渣的罐子,便可知这几天药没少开。
刚看的病也看了,该开的药也开了,但兰大娘还迟迟不醒,怪不得家里人这么着急。
二子他爹正围在床边,手里抓个碗,另只手正拿着勺一小口一小口往兰大娘嘴里喂,奈何昏迷之人根本咽不下去,喂的药都顺着紧闭的嘴慢慢流淌到头下的枕头上。
喂药之人还是不肯放弃,就算全都被枕头吸收了还坚持要继续喂下去,李半溪站在一边不好打扰,便仔细观察昏迷之人脸色。
仔细一看,兰大娘脸色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憔悴,反而脸颊上几片红晕,唇也没干裂,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
李半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