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师傅。”
接着又道:“这小子,告诉过他十五要一个人待着,果然忘了……这回出事了吧!”说完又要走过来。
“慢着!”李半溪偷偷握紧连朔的胳膊,又从衣服里拿出七星已备不时之虚,想着也不能失了礼貌,只道:“道长,连朔确实有一师傅,但我从未见过他,光凭一面之词,恕在下不能把他交给你……”
那老头被顶撞了,脸上却也没露出怒色,反而露出玩味的笑道:“怎么?这么护着他,你是他什么人?”
“在下……”李半溪顿了半晌,才郑重开口,“在下是他命中贵人,他对……对于我来说……亦如此。”
老头能盯着李半溪微红的耳朵尖许久,摇头心道:完了!家中养的猪拱了白菜了。
偏这白菜还愿意被猪拱。
自称是连朔师傅的连武道长开口:“你们感情好,我不拦着,但……你要是再不让我过去救他,这臭小子可能今晚就得升天。”
李半溪听到此话惊讶,一时间进退维谷,将连朔交给他,若他是个坏人该怎么办?不交给他,连朔要真按他那般说得丢了性命又该如何?
李半溪纠结得头上冒出一层细汗,连武也急,他刚刚那番话确实是真话,不然他为何要每个月十五要连朔赶回去跟自己待在一起?还真以为自己是孤寡老人怕寂寞吗?
但他也不敢贸然上前,李半溪现在显然浑身刺都张开了,自己一个动作可能就能把人逼急了,况且他也不敢动武,若真伤着了连朔这小子还不得埋怨自己一阵子?
就在两人对立僵持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连武身后传来:“你这老东西,这么老了还能跑这么快!就不能等等我?”
这声音是……
李半溪偏过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猩猩!你来了!”平日那张皱皱巴巴看起来像是早衰的脸此刻优雅极了。
狌狌估计跑了一路,正上气不接下气,喘三口蹦出一个字:“半溪……半溪啊!快让……让这……老头看看……”
李半溪这下才相信眼前这道长的身份,道了歉后又将连朔的身体弄平稳。
连武蹲下身,先是看了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那个瓷瓶,和连朔给他看过的那套,一模一样。这下李半溪真的相信这位就是连朔的师傅没错了。
师傅自称“连武”,那连朔是跟着他姓的吗?如此一来……连朔的父母连名字也没给他留下。
李半溪看着连朔迟迟未睁开的眼,原来,你一直这么辛苦的生活吗?怪不得上次自己给他买个糖人他就转怒为喜了,原来这不是夸张,他是真的……没吃过糖人。
李半溪没参与过连朔的过去,也只能从他平时零星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些琐碎的回忆。
他无父无母,他是半妖,他被欺负,他一身的伤……到头来,他还要每月忍受着这满月之夜的痛苦。
他实在想不到平日里总是一脸笑没个正行的连朔,竟背负着这些……
李半溪的眼睛开始shi润,视线开始模糊,但他又怕被人看出,只提醒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他见连武给地上昏迷的青年喂了一颗药,担忧问道:“敢问道长,连朔他……还有事吗?”
“暂时无大碍了。”连武的声音低沉,他抬头见了眼满月,叹息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茅草上和李半溪聊起来。
“这满月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个好日子,特别是中秋团圆之时,但……这小子就得在这天遭大罪了。”
李半溪干脆也坐在一旁,也不开口,就静静听着。
“他应该告诉你了,他有一半妖怪的血,”连朔掏出挂在身上的酒葫芦,对着嘴猛喝一口,顿时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平时他样貌和人没什么两样,但每当满月这天,他身体就会发生变化,除此之外,还要忍受一般人想像不到的疼痛。”
李半溪想起连朔在房间里用头撞柱子的那幕,原来,这么疼吗?
“那他……他现在还有事吗?”
“暂时没性命之忧了。”连武回来看了自己徒弟一眼,喃喃道,“但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
李半溪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他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深意。
“没什么。”偏偏这种道行高深的人都喜欢说话说一半,自称是“天机不可泄露”,“他还需跟我回去在我那玉床上修养几日。”
说罢,就直接扶起连朔准备走,临走之前留了一句“等他醒来自会去找你”后便几个跃步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半溪的目光在人影消失的那处停留了许久,才听见背后有声音道:“别看了,都成望夫石了……”
李半溪缓过神来,看到狌狌正一脸戏谑得盯着自己,他被盯得不自在,又想起它此次是去给夜明寻那药引子去了,忙问道:“对了,药引子呢?找到了吗?”
狌狌点头:“我跟那老道士一起去找的,自然找得快……你们夜明珠拿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