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中听的话,季家几位长辈里,能打过我家沉香的恐怕也就季先生和季二爷吧。”屋里人一时沉默无声,虚生的话听得虽是刺心不舒服,却又无从恼火,他说的话皆是事实,让人无法辩驳。
屋里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屋外人却是铁青着脸快步闯入,他看到满屋的楼外人,面色越发黑沉。他直走到虚生跟前吹须瞪眼地僵持,虚生却用净澈的眸子回视他,仿若无辜的稚子,令人狠不下心责备。
辩机先生撇开脸,恶狠狠地冲沉香道:“楼主胡闹,你也跟在他身后胡闹。这是什么地,随便让人进来。”
沉香面无表情好像未听进一字,暗里却在连连叫苦,无知楼谁人不知楼主脾气,虚生决定的事谁敢说二。明明自己面上无他色,辛里仿若看穿自己一般望着自己轻笑,沉香瞪了眼他,“有什么好笑。”
当局者迷,而旁观者看得透彻,虚生悄然观察了两人一会儿,嘴角微动划了道弦月般的弧度。怀明墨亦是了然浅笑,也没道破的意思。
辩机先生见众人犹说笑闲语,恼火道:“楼主依楼里规矩,擅闯者要如何处置?”
“活口不留。”虚生眼眸Yin沉,说话时周身的煞气尽显,原本松快不少的气氛瞬地又紧张起来。沉yin许久,虚生蓦然轻笑道:“他们是我带来的人,算不上擅闯吧。”
怀明墨手不自禁地轻捏虚生面颊,哂道:“尽唬人。”
忽来的亲昵动作让虚生怔愣了片刻,他尴尬一笑说:“这时候小厨房应该已烧好小菜,我领你们去。”走过板着脸的辩机先生身旁,他稍停步道:“走吧。”
无知楼甚少有这么热闹的景象,虚生和沉香甚少会来,辩机先生每月来一次也是打点完事马上就走,从不留宿过夜。今日无知楼突来这多人,楼里小仆倍觉仓惶,走路越发垂低头,大气不敢喘。
虚生陪坐在桌旁,没有半点胃口,他接过沉香递来的帖子稍稍翻看,自语道:“竟有这么多人。”
沉香难得坐在虚生身旁,她笔挺身背而坐,一本正经道:“似乎对方下得是死命令,这群暗卫才会倾巢而出。”
虚生眉目沉凝,猜疑道:“难道是玄机阁查出了什么关键的事。”
辛里摇头道:“近来我这只查到二十五年前莲心慧姬曾生育过双生子,除此外别无其他。”
虚生双眸一黯,低语声似有凝噎,“这事我知道。”
项青敏锐地察觉到虚生异样,试探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妙僧似乎今年恰好二十有五,与莲心慧姬的双生子同岁。”
话说到这儿,连臧丽都听出话里意思,她把插在筷上的糕点送到嘴里,含糊道:“怪和尚是莲心慧姬的儿子?”
虚生按住怀明墨的手,同时亦是按捺住怀明墨的焦躁,“是,莲心慧姬告诉我,她是我的生母,那个把我自小抛在雪夜山野的生身母亲。”
这大概是虚生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分明的情绪,他的恨意从眉眼唇角流出,在他清冷的面容上尤为古怪,而他的眸底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悲凉。怀明墨反手紧握住虚生微颤的手,他掌心的温度像是寒冬的旭阳,企图去暖虚生冰凉的心。
有些话眼下说不合时宜,可为大计又不得不提,辛里不顾责备道:“莲心慧姬是谁?”
虚生清冷一笑,“我不知道。我见过她的真容仅此而已。”
骆辰半信半疑地问:“那你平时如何找她?”
“从来只有她来找我,指使我做事,我却不知道她在哪。”虚生苦闷淡笑,又补了句,看似苍白的解释,“对别的事,我或许了解的比你们深些。可莲心慧姬的事,恐怕我所查到的未必比玄机阁要多。”
辛里擅于观色,细瞧片刻已知虚生所言不假,没在此事上追问,而问:“是她让你来隐世山庄盗星宿剑谱么?”见虚生肯定颔首,辛里暗恨道:“那又是京城的哪位让她指使你来的?”
虚生略一扬眉,余光落在怀明墨淡然的面上,“你们呐,白有双瞧得见的眸子。”
这话回得牛头不对马嘴,几人听得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不懂其意。唯有Jing明如只老狐狸的辩机先生一眼看向怀明墨,静等他张口。
怀明墨缓缓道:“是孟英桓吧?你与珑秀郡主串谋故意制造意外,让他无辜禁足,实则是在敲打他。之前我在无妄崖遇到你被人追杀,人也是他派去的。”
臧丽不解地嘟囔:“二皇子不也因为珑秀郡主被罚了。”
“二皇子只是他顺势为之,不像四皇子是故意被陷害。”郑丰年细想了下,很快梳理清楚大致情况,疑道:“难道莲心慧姬用了老法子,易容后潜伏在四皇子府邸?”
辩机先生捋须沉yin,“我最先也是这么想,所以派了数个细作安排在四皇子身边,可一年多来未查到任何可疑人。”
怀明墨思量良久,赞成道:“莲心慧姬料准这会查她,必定先从她要扶持的那人身边查起,所以绝对不会蠢钝到躲在此人的府里。”他又问:“那股异香是怎么回事,之前听三叔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