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话,肯定是被人娇纵惯了,语气也不自觉变得严厉,道:「你看看这房间满是尘,自己的房间怎么不好好打扫一翻?」
他见男孩脸色又僵住,才意识这儿是杜府,一个拥有院子的定不是下人,那此人可能是个少爷。他想到一个少爷哪会懂打扫这玩笑,便改口道:「不会叫下人打扫吗?你面色不好,肯定因为经常睡在这脏房间里。」
先是不穿鞋子,再来是不懂打扫,接着是面色不好……男孩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别人通常一见他多半是指责他又出来惹事,思及此,他不禁放声大笑,他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不知对方之后也会不会那么有趣?
宁百户见男孩突然发出高亢声音,立时鸡毛竖起,全身戒备,反之徐钦却慢一拍想到——钱继光是不是提过杜八公子的院子一个下人也没有?
眼前这人,不会是杜八吧?
「我很喜欢你。」男孩露出了玩味的笑意,道:「我该怎么称呼你,例如,枝大师?」
徐钦对于他说得出自己的假名感到惊讶,但脸上没有透露半分— —不过是他脸部来不及作出反应,回道:「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你,杜家八少爷?」
男孩又笑了一声,道:「你果然知道我是谁。」
只是刚猜着而已,徐钦心道。
杜八走近了徐钦,兴致勃勃的把徐钦由上而下重新打量了一遍,仿佛是要用目光把他看穿似的:「先是偷偷潜进来,现在是光明正大伪装进来……不对,那个女的没来,今天来的那个男是新面孔,杜大少真的这么重要?」
徐钦心下暗惊,他原以为杜八说的「偷偷潜进来」是指钱继光,但当对方提到贺桐时,他才意识到是当晚那个黑影就是对方。
「既然你知道,怎么不跟其他人说?」徐钦问道。
「说了有人会相信吗?说出来就没趣了。」杜八自嘲道:「算了吧,杜如电已经死了,你们找他没有用。」
徐钦垂下眸,望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小家伙,不带感情道:「你会说他死了,是因为你看到了什么吗?」
杜八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卖起了关子:「杜府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徐钦看他脸上有着胸有成竹之色,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杜八轻笑了一声,被徐钦这个问题逗笑了,「因为我是鬼之子,这事在杜府无人不晓。」
杜八的眼神盯得徐钦不舒服,热情的目光不像是欢迎自己,反而像是看到了新玩具。
他看够了后是不是会摸自己……徐钦正这么想着,杜八已经伸出了手指,好奇地触了一下徐钦的手背,但在下一刻,他便迅雷不及掩的速度缩回去。徐钦本以为他只是小孩心性,可杜八脸色的神情却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你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鬼之子吧……」杜八闷哼了一声,跟着便往后退了一大步。
徐钦疑惑的看着对方,他又没有放屁,杜八突然从自己身边弹开做什么?但他来不及问什么,杜八已转身离去,急速的步伐仿佛把徐钦当成了瘟神,巴不得远离。宁百户见危机解除,终于可以放松身体,刚才它为了保护徐钦,死死盯着杜八的一举一动,准备他一有什么就啄他,绷系得连叫也不敢叫。
一阵轻咳声忽然传入耳,徐钦和宁百户往院口一看,尉迟迥站在那里,脸色难看的盯着他们俩。宁百户不自觉的缩缩身体,通常主人这个样子就要禁自己足了,它又做错了什么?它明明有好好护着徐钦!
徐钦心虚的低下头,自从水灵预言一事后,尉迟迥表面上没有什么,但行动上则是盯自己盯得厉害,差不多干每样事都要跟着自己,连睡个觉也要一块睡。这次他当着对方的面跑开了,尉迟迥不气才怪。
尉迟迥见一人一鸡准备受罚似的站着不动,没好气的走到徐钦前,拉起杜八碰过的手,仔细观察:「你的手有没有事?」
徐钦摇摇头,道:「没有,他只是普通摸了一下。」
普通摸一下不就是吃豆腐吗?尉迟迥原来不好的脸色,这下直接转黑了。徐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补充道:「不,我是说,他好像把我当成了新玩具,碰一下这样子的。我只感到他手凉凉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徐钦的意思原是杜八没有借触碰在自己手上动手脚,可在尉迟迥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大手马上覆在徐钦脸颊上,道:「那我的手呢?你又有什么感觉?」
徐钦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尉迟迥的眸终于出现了笑意,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答了我们就回归主题。」
徐钦脸色泛起了微红,但还是任着尉迟迥在他脸上动手动脚,低声道:「……很温暖。」
他快速的瞄了尉迟迥一眼,又重新垂下眸,用更小声的声音道:「我喜欢这个温度。」
尉迟迥心一紧,很想就这样不顾一切把徐钦拉入怀中,用吻堵住他的惊呼声,手伸入对方的衣服,让他切身体会一下他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