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植也不过是听下人汇报,因此说出来的话和尉迟迥告之的差不多。
「杜老爷,可以让贫道看看大公子的房间吗?」叶衡见杜植也答不出什么新东西来,便想从另一方面入手,「当日守夜的下人还在吗?贫道有事找他。」
「当然可以,这边请。」
房间果然没有查出什么特别,叶衡为了在杜植面前展示他道行高深的一面,还特地烧了几张符,但也发现不了任何东西,反而是那守夜下仆,说出来的话比较有参考价值。
「这段日子大公子睡得不太好,前日大公子用过饭后,说是Jing神不济,就主动回房休息了。」
「你确定房内没有什他人?」
「小人可以肯定,大公子不喜黑,素来是下人先在房间点灯他才会进去的,那天是小人点的灯,里头没有别的人。」
「那是什么时辰?」
「约是酉时左右……小人记不太清。」
「大公子睡觉也是点灯的吗?」
「是的。」
「当晚站在外头,什么也没有听到?」
「没有,只是偶有风声。」
徐钦忽然开口道: 「你说偶有风声,是不是一阵突然而至的夜春风,虽柔和但略带寒意?」
下人点点头,回道:「是的,大师。」
徐钦手指划了尉迟迥手背一下,义父也是以这样的方法移动的,因此他十分肯定,那阵并不是夜风,而是妖物吃掉杜如电离去的行踪。
而且那妖物居然放过了下人,看来是受命于某个家伙,而不是肆意行事。
尉迟迥悄悄回勾着徐钦的手指,示意徐钦不要张扬出去。从杜植不肯多说那刻起,他就知对方有问题了,莫非是他压不住罗罗鸟,想从他们身中获得控制之法?
杜植听到徐钦这么一问,急道:「枝大师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发掘了一个思路而已。」尉迟迥淡淡断了杜植的追问,什么枝大师,呸,枝枝枝的,是把徐钦当成鸟吗?
他完全忘了,阿枝这名是他同伴叶衡起的。
「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只管道来。」叶衡光凭声音也听得了尉迟迥顾着的劲,心中反了个白眼,继续问话。
下仆认真想了一会,瞄了杜植一眼,小心翼翼道:「小人……是有见到一人。」
杜植皱起了眉,但在外人面前也只能装作大方道:「你说。」
「小人……见着了八公子……他总是在夜里走来走去的,以前也几次经过大公子的门口,因此小人也没放在心上。」
尉迟迥没有错过杜植眼中的寒意,看来对方不单是不喜儿子,甚至是带上了恨意——到底有什么令一个父亲恨上只得五岁的儿子?
「那即是又多了个人证,杜老爷,请问八公子在……?」尉迟迥见机不可失,马上令利用此事试探。
「小八只得五岁,相信也说不出什么。他爱胡闹,不好好睡觉跑来跑的,令大师见笑了。」杜植打断了尉迟迥的话,道:「大师这般厉害,问了这么多,想必现也心有定案了吧?敢问我儿子在何方?」
看来八儿子的出现刺激到杜植,已经开始逼问结果了。
第60章 杜府(四)
叶衡在心中把尉迟迥骂了个八遍,问什么八公子,现在好了,难不成真的跟杜植说罗罗鸟吗?他们丁点证据也找不出来,如何叫人信服?幸而他也习惯这些客户喜怒不定的脾气,便推说要先和徒弟私下商量一下,请杜植等人先行回避。
「这里是杜府,有什么事需要我回避的?」
外间只传杜植不喜八儿子,却没有说过八儿子是他不能提的话题,谁提谁倒霉。杜植本来对叶衡有几分敬意,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叶衡对此只回了个淡笑,道:「只是借个地方教育下徒弟,杜老爷若觉得贫道能力不足的话,贫道和徒弟现在就自行离开。」走的时候在府上做点手脚,保证他第二天把自己求回来,京城叶大法师,就是这么任性。
杜植脸色一沉,他倒想立刻把人赶走,可他私下打听过叶衡口风紧又厉害,京城的法师大多以他马首是瞻,他就这么走不知其他法师愿不愿来……思及此,他又堆出了笑容,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叶大师言重了,我这就安排一下。」
「不用,就大公子这间。」叶衡对杜植释出的善意没有太大回应,还径自领人入房间,关上门贴上隔音符。
杜植看着叶衡就这么把自己置之不理,说是没有生气是骗人的,唯有安慰自己高人性情都是这个样子的。他臭着脸要下人站在门外候着,自己则回书房做事去了。
「你们怎么看?」
关上门尉迟迥也不装了,懒洋洋地伸腰,半个身子伏在台上——居然还是暖玉做的,真整个人躺上去睡睡看。
「杜植的眼睛没有红,言谈也很平常。」徐钦很乖地发表自己的看法,道:「他好像对儿子不见一事不上心似的。」
「杜如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