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儿又有的忙。”
魏熙点头,道:“快去吧,当心累着。”
等林藏秀走了以后,魏熙指了指桌上点心:“尝尝?”
温绍延将点心盒子打开,递给魏熙一个毕罗,面上有些追忆之色:“当初第一次和公主一起吃点心,便是吃的周阿翁的。”
魏熙接过毕罗:“多少年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
“想忘也难。”他说罢,忽的一笑:“当初公主的鞭子挥起来可是厉害的很,如今倒是和煦了。”
魏熙摇头一笑:“小丫头一个,难免娇蛮。”
她说罢,咬了一口点心,眼眸一抬,道:“原来你常往府中带他家的点心呀,我以前竟没尝出来。”
温绍延面上添了一抹淡淡的笑,垂眸给魏熙添茶,道:“便是一样的配方,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也不同,公主尝不出来也是常理。”
魏熙看着温绍延,不知为何没了食用的兴致,她将点心放下:“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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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朝中政事平顺,就连风雨都格外照顾,米粟蚕丝等收成竟是历数十年之最。
大夏因先前战乱,气势好似也颓了下去,眼下丰收,不论对百姓还是对朝廷来说,都是大喜。
天时收成,向来是与帝王德行扯在一起的,眼下幼帝年幼,连字都认不全,这功德自然归到魏熙身上了。
一时,连那些歌功颂德的诗也一夜间多了起来,走在街上,连稚童都会背,潜移默化之下,百姓们也越发认可了这位代掌国政的公主,对于牝鸡司晨之说,越发难以听闻。
对此魏熙只一笑置之,除非是战乱之时,否则百姓的心从来都是散的,哪有什么一条心的万民称颂。
可在散的同时,百姓们又如柳絮一般,跟着风走,吹着吹着,便聚做白茫茫一片。
他们轻易见不到魏熙,对魏熙的了解也不过是从别人口耳相传得来的,眼下,皆言这位公主仁德,他们怎么能不当真。
褚玄贞看着眼前这个高华雍容的女子,面上无甚表情,心中却满怀叹意,他问道:“公主如此,又有何用?”
魏熙摆弄着褚玄贞房中的拂尘,道:“怎么没用,我权势在手,也就差名声了,你也知道,我一个女子,眼下看起来再一手遮天,也是为人所用的浮萍,可有了民心就不一样了,好不容易天时人和,我若不运作一番,岂不是傻了?”
褚玄贞看了一眼被魏熙揪乱的拂尘,抬眼看着魏熙:“公主就不担心宗室那边吗?”
魏熙撒开手,将拂尘放在一旁:“我又没谋朝篡位,他们有什么理由动我,既让我在前铺路,怎么能连个好名声都不给我。”
她说罢,唇角一勾,有几分讽刺:“况且,他们若是动了我,自己也落不着好,眼下可还没到他们奋起一搏的时候。”
褚玄贞拾起拂尘,将垂着的马鬃理顺,道:“可天象之说,怕是……”
魏熙嗤笑:“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她说罢,向前一步,盯着褚玄贞:“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要不然就凭你当初帮六哥给我阿耶献的那些丹药,我都不会留你。”
褚玄贞身形一顿,面上仍是一派淡漠:“原来公主清楚呀。”
他说罢,有些感叹:“如此心性,也不怨有眼下。”
魏熙闻言,淡淡一笑,心中却不甚舒坦,与其说心性,还不如说她如今不比少时较真执拗了。
她理了理衣袖,道:“你和六姐相恋多年,也该有个结果了,总是如此,我这做妹妹的也心疼。”
褚玄贞闻言有些忡愣,过了片刻,才躬身行礼,沉声道:“多谢公主。”
魏熙扶起他,颇有些语重心长:“六姐是个纯粹性子,你往后千万要好好护着她,不能欺负了她,要不然,我定是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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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季秋,享上帝于明堂。
天气渐寒,幼帝体弱,自昨日便恹恹的,可祭祀不是小事,魏熙亲自去甘露殿迎陛下,却被冯氏给挡了回去。
若是往常,如此彰显帝王威仪之时,便是魏祯还在襁褓里,冯氏也定是要让他去的。
可如今魏熙越发张狂,又是揽权又是扬名的,只差自己上位当皇帝了,偏偏魏祯又在这个时候生病,幼童身子弱,稍有不慎便伤及性命。
外面天寒,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谁都怨不了,更何况,皇帝因祭祀而死,不就正说明了不是真龙天子,不得上天庇佑吗。
到时候,怕是只要魏熙稍加运作,便得偿所愿了。
如此一想,冯氏是怎么都不肯让魏祯出去。
魏熙无奈,寻众臣问策。
唐宪道:“祭祀不能耽搁,陛下的身子更是不能有损,不如就由公主代陛下去吧,反正以往就是公主陪着陛下的,章程公主都熟悉,也免得出乱子。”
唐宪话落,众臣应和。
魏熙见状,只得代帝祭祀。
是时礼毕,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