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顺的才有心力去管什么规矩礼法,再任由下去,命都快不保了,更别谈别的了。
魏熙是公主,可公主好呀,公主不论再厉害,因着性别底气都是弱的,眼下靠着他们,将来就更不必说了。
一个要压制他们的皇帝,和一个捧着他们的公主,该如何选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不是墨守成规的拘儒,眼下是冒险了,可若是成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左仆射当先道:“太宗曾说过,则贤不论出身,跟何况公主虽是女子,却是先帝唯一的嫡出,身份尊贵,深受先帝看重,就算不论功过,也不该因这陈年旧事烦她。”
他说完,又有臣子道:“若说身份,当年屡立战功的平阳公主不也是女子?□□对平阳公主亦是甚为礼遇,极尽优待,为何到了楚国长公主时就行不通了。”
魏熙淡淡一笑,面上有些凉意:“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兄长,自然行不通了。”
魏潋看着魏熙,一颗心好似被冻住了,跳不了,也动不了,就那么半死不活的僵在那里,带累他没了力气,他看着底下乌压压一群心思各异的人,越发倦了。
人一多就乱了,眼下议来议去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他不该如此的,他们兄妹二人如何,不该让这些人掺和。
魏潋道:“此事证据不足,等朕差人往岭南查探后再做处置,眼下七娘嫌疑未清,便先在宫中住着吧。”
众臣闻言大觉不妙,皆看向魏熙,却见魏熙干净利落的矮身行了一礼:“那便叨扰六哥了。”
“公主,这……”
魏熙摇头一笑:“诸位看不出来?眼下有人要害我,六哥留我在宫里是要护我平安的,贼人再手眼通天,总不能将手伸到宫里来。”
魏熙一句话将众人的话给堵了回去,眼下他们也明白了,若是魏熙此时敢拒绝,那便是抗旨不尊,明晃晃的罪名摆着,虽不及叛国,但却是不能更实在了。
到时候罪名定了,是死是活,全凭魏潋处置了。
魏熙识时务答应了,虽深入虎xue,但方才的话亮出来,魏潋多少也会顾忌些。
魏潋自然是知道魏熙的心思,他唇角一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冷凝神色,启唇吩咐众人散了。
白白闹了一场,本以为会有大事,可却如此草草收尾,众人出去时,颇有些不带劲。
巍峨广阔的大殿空了下来,静悄悄的有些森凉。
魏潋看着站在魏熙身边的温绍延,面上有些嘲讽:“介琮呀,藏在女人身后的滋味可好?”
温绍延脊背微僵,面上还是一副淡泊模样,他对看过来的魏熙安抚一笑,道:“启禀陛下,草民不是温绍延,也不是介琮。”
魏潋起身:“就咱们几人了,你还装什么?”
温绍延摇头:“温绍延已死,草民是邹行。”
“邹行?”魏潋抬步往他面前去:“好得很,名字不要了,连气节都不要了。”
魏熙往前一步,将温绍延护在身后:“六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平白失了天子气度。”
魏潋抬手按住魏熙的肩膀,垂眸盯着魏熙,一双眸子似幽深难测的海:“这就护上了?”
魏熙抬眸回视:“事到如今,护不护又有何区别。”
魏潋蓦地一笑:“怎么就到了如今了。”
魏潋正笑的苍凉,手却被温绍延从魏熙肩上拿下:“怎么到了如今陛下最清楚。”
魏潋甩开了温绍延的手,理了理衣袖,道:“怎么,不躲了?”
温绍延摇头:“我从未想过躲,我只是清楚,要留在公主身边该如何做。”
魏潋微顿:“放弃一切,做一个面首似的附庸,值得吗?”
温绍延看了魏熙一眼:“有得必有失,端看看重什么,公主是我心之所向,为了她抛弃一些也没什么。”
他说罢看向魏潋:“可若是事事都想抓在手中,那便什么都抓不牢了。”
魏潋静了片刻,忽的怒了,他扬手一指:“押下去。”
“不许!”魏熙对内侍喝道,可却阻止不了内侍的动作。
温绍延任由内侍将他往外拖去,仍旧看向魏潋:“我今日便是死在这也觉得值得,可陛下呢,事到如今,陛下做这些,觉得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魏潋抬手止住内侍,对温绍延道:“朕是皇帝,亡羊补牢而已。”
温绍延摇头:“不值,补过的窟窿太刺眼,陛下真能不在意吗?”
魏潋嗤笑:“那就任由羊都跑了?”
温绍延道:“堵不如疏,眼下症候皆在陛下痴念,若是陛下放开,让公主去封地,不就平顺了吗?”
魏潋一笑,叹道:“温绍延,你还是那般天真愚蠢。”
他说着指向魏熙:“你觉得阿熙会愿意吗?”
魏熙看着魏潋,往前走了一步:“六哥怎么知道我不愿?”
魏潋捧住魏熙的脸:“阿熙,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