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六哥倒腾玩弄。”
魏潋脊背一僵:“那你呢?”
莫名其妙的话,也只有魏熙明白,她面上的笑缓缓淡了:“我身为阿耶唯一的嫡出子嗣,有守护大夏的义务,可我所重的,却是关心我,爱护我的亲友,六哥难道不清楚吗?”
魏潋面上有些倦意:“清楚,我清楚,你也清楚,可清楚了又能如何?”
魏熙只觉胸口被利刃堵住了,一呼一吸都透着疼:“不如何,能如何,你生杀予夺,我们不过是你案上鱼rou罢了。”
魏熙此言一出,自方才她与魏潋说话时便若有所思的宗亲们,神色越发耐人寻味了。
雍王见了,神色微凝,他对魏熙道:“好了,出来检举的是你府中的人,眼下陛下不过就是传你过来问问,你何必耍脾气闹这么大的阵仗,瞧你方才那胡言乱语,若是你阿耶听了还不气死。”
魏熙冷声道:“我方才就说了,我性子不好,眼下都是自家人,一时忘了规矩,还望陛下恕罪。”
魏熙说罢,便听内侍通传,说诸位大人来了。
魏潋传他们进来,道:“眼下外人来了,我倒要看你如何闹。”
魏熙对魏潋道:“还请六哥将证据和证人都带上来。”
魏熙眸色沉沉,对泉石道:“都带过来。”
等众臣见了温绍延后,眼中也不免有些惊愕之色,却又顾忌着魏熙,忙收敛了。
魏熙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
她垂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嗤笑:“一个内侍一个庖厨,六哥竟信他们的。”
魏潋反问:“身份低的人说的话就不能听了?”
魏熙摇头:“自然能,可他们说的是鬼话,六哥圣明,竟也听信这话。”
左仆射闻言亦道:“公主身份贵重,一心为了大夏,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自掘坟墓的傻事,依臣看定是这两人心思不良,意图坑害公主,还请陛下明断。”
魏潋淡淡看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刚来就知道前因后果了,真是了不得。”
左仆射闻言躬身道:“臣不敢。”
他方说完,又听魏熙道:“这信不是我写的。”
宜王道:“已经着人比对过了,就是你的字迹,你再推脱又有什么意思。”
“会仿人笔迹的可不是没有。”魏熙说罢将被烧的半毁的纸丢在桌上:“况且,我又不傻,若是真做了,怎么会留下把柄。”
她说着,看向宜王:“怕不止我,连叔公应当都知道毁尸灭迹吧。”
宜王面皮一僵,指向温绍延:“那他你又如何解释?”
魏熙回头看向温绍延:“解释什么,温绍延死了多少年了,我又不是神仙,能凭空令他复活。”
“可你能让他不死。”
魏熙闻言蓦地一笑,回身扯了扯温绍延的衣袖:“我当年不过是个小丫头,哪有能耐从温轧荤眼皮子底下将人弄出来。”
她说罢,看向温绍延:“他们不信我,那你来告诉他们,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想加速~
第242章 如今
温绍延躬身行礼:“草民邹行见过陛下。”
“邹行?”魏潋俯身看着他, 眸中晦暗:“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可是这个行?”魏潋念完后, 问道。
温绍延微微一顿:“是言行的行。”
魏潋眉梢一挑:“有何区别?”
温绍延不答。
魏熙看着他,道:“六哥听见了, 他名唤邹行, 乃一介白身, 和温绍延可扯不上关系, 世间相像之人不少,若是长得像便是同一人,那大夏得出多少乱子。”
雍王看着纠缠不清的魏熙和魏潋,有些心累, 直接道:“正巧我府里前些年采买奴仆,其中好像就有曾在温绍延身边待过的, 让他进来一认便知。”
魏熙神色一动,对雍王道:“没想到伯父比六哥还急。”
雍王不语,只传人进来。
等人进来后, 魏熙看着来人,心中模糊有些印象, 看来这假还没假到底。
魏熙都将人认出来了,温绍延自然也是如此。
可他看着那人,神色淡泊, 一派问心无愧。
那人仔细看了一眼后,跪地道:“回陛下,殿下, 看此人气度形貌,是温绍延无疑了。”
“你可看清楚了?尽是气度形貌。”魏熙掸了掸衣袖,道:“若是如此,那你大可不必来了,觉得他长得像温绍延的不止你一个。”
魏熙说罢看向魏潋:“六哥可还有什么能让人信服的证据?仅凭这些,怕是难以服众。”
魏潋神色淡淡:“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他是邹行?”
魏熙道:“他是岭南人,一路游学到了长安,六哥可以差人去问呀。”
“何必如此麻烦。”魏潋上下扫了温绍延一眼,神色幽幽:“让他将路引拿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