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样,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个月?”
在大庭广众聊隐私,对于医生来说习以为常,但官微微确实开天辟地头一回,哦不,算上上次医生调侃的那次,应该是第二回。
因此官微微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也没……没有……”她嗫嚅着说道。
天气已经放晴,诊所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而且男性居多,她一个女的坐在其中就显得特别显眼。王元没可以刻意压低声音,旁边的人自然听得到,还是不是地偷偷看向这边,让官微微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细细询问了一番,医生说:“我看了你之前的检查,没什么问题,你的症状应该是休息不好引起的,放宽心,多运动,慢慢会好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又要无功而返,官微微怎么甘愿。看到王元脱掉白大褂准备离开,情急之下她抓住医生的袖子:“医生,你再帮我看看吧,肯定是哪里有问题没找出来。”
王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还第一次看有人非得说自己有病。”
官微微用乞求地眼神看着她,宛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医生,帮帮忙吧……”
女医生看她可怜的样子,像极了自己表哥+家养的猫,不知怎么就心软了:“行吧,我给你开些调理身体的药,你先吃一个疗程。”
这一场争执让越来越多地人看了过来,官微微急扯白脸地拿着药房到收银台,谁知眼睛关顾着盯药方,没注意前方有个人。
“哎呦!”官微微手里的墨镜、口罩、药方全部被撞到地上。
她蹲下去捡,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完交到她手上。
她顺着对方修长的手指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眉眼冷峻,整个人气质淡漠而又疏离。
“厉总……”她赶紧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看肾……甚么啊?”
在她的眼里,厉晗璋的床伴、酒伴、餐伴肯定有不少,虽然他在公司看起来十分严肃,但私底下谁只知道呢?不是还有大学教授白天讲马克思主义哲学,晚上和很多人达到生命的大和谐吗?
因此,她问出这个问题完全是下意识的——
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么偏僻的医院,可不就是为了看一下不可言说的病么?
厉晗璋嘴上挂着莫名的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试过?”
这个距离让官微微想起那晚的场景,她退后到了安全距离,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声音:“我怎么敢。”
她其实也没怎么怪厉晗璋,在社会上混,有错就要人,挨打要立正,自己先调戏的厉晗璋,他反击其实是清理之中的事情,是自己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才会落入他的圈套。
官微微的语气带着淡淡地忧伤,让厉晗璋心像是被轻轻地刺了一下。
她的家庭情况自己知道一些,在学校的时候年年都申请了贫困助学金,想来家庭情况不是太好。
不知那天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求他,但自己不但见死不救,反而嘲讽一番,是不是有些太过。
“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厉晗璋决定条件允许的话,自己适当的伸出援手:“我有个朋友正好在招助理,你愿意的话我介绍你过去。”
理智上她应该答应,但是那天厉晗璋这样调戏她,不就是把她当成了见利忘义、可以随意轻薄的女人?
她不愿意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掉。“工作的事情不牢厉总费心,我自己可以解决。”
工作都不要,难道她那天过来真的是为了……勾引他?
不管官微微想法是什么,这话题是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他对官微微说:“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官微微却觉得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骄傲。
趁着厉晗璋往里走,她飞速抓好药,然后匆匆离开了。
诊室内,王元捏起嗓子,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璋璋,我不想回去吃饭,回去我妈肯定会念我,你就装作没看到我,好不好嘛,小璋璋~~”
厉晗璋抿紧了唇,对这位撒娇的表妹的有些无力招架:“好好说话,不要飘来荡去。”
听到他颇具威严的声音,王元缩了缩脖子,把一长串的话简略为四个字:“有约,不回。”
厉晗璋:“……”
头转开,正好看到官微微逃命一般的身影,看到是在躲灾邪一样躲他。看来那天晚上,自己确实伤她不浅。
他装作不经意一般问王元:“刚刚那个女孩是怎么了?”
“她呀,”说起这个,王元有些心疼:“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但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女孩可能患上了焦虑症。”王元心理诊断方面是半吊子,因此不敢十分肯定。刚刚王元其实也劝过她,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一听这话,厉晗璋的心里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