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她。
凉爽的清晨,筑子遥将窗户敞开。
重明鸟又从临安回来了,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却可以写字,这样的奇怪品种筑子遥从前倒也是闻所未闻的,不过毕竟人家可是上古神鸟,自然要与众不同些。
镇妖塔两个月前便已二次修筑而成,当时筑子遥还杞人忧天了一番,以为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但事实上却是有些安分得不像话。
窗外走过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筑子遥愣怔了会儿,赶忙出去。
细雨绵绵,悄然不见了那人踪影,筑子遥隐隐有点说不出的失望,想来应该是自己老眼昏花,是了,他又怎会来这呢?
蓦然回首,只见熟悉的容颜,熟悉的气息,以及,那一袭白衣翩翩。
嘈杂的街市,微雨蒙蒙,眼中装下的唯有彼此。
骤然,筑子遥恍觉此情此景有些怪异,率先打破这令人咂舌的气氛,谓然:“你的伤如何?”说完便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算什么问题啊,三个月已过,什么伤能这么厉害?
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是那样温和,却可以让人为此沉醉,沦陷。
他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自己,筑子遥察觉自己就要失态,便寒暄了一番:“大王还好吧?”早知这厮一定看透了宫里那位的真面目,是以筑子遥并没有要隐瞒和掩饰的意思。
他深邃的眼眸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当真这么关心他?子遥?”
这声“子遥”叫得对方心下慌乱,却又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还记得三个月前他正调侃着司命与朔逃之间如何如何,哪里晓得三个月后的今日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已无法自拔。
那一夜的红鸾星,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筑子遥并未察觉,亦或者是察觉了却不敢承认,因是始终不相信自己会有断袖的念想,可是,时间证明了一切。
珍珠方才从外边采集回来,没有留意不慎撞到了筑子遥。
“唔,姐姐你怎么站在门口?”筑子遥这性别早在珍珠来墨烬斋不久便被人家小姑娘给发现了,当时还是惹得一众笑话。
“没事,见个老朋友罢了,进去吧。”筑子遥莞尔一笑。
珍珠抬眸望见南宫御,深深震惊,从前她以为姬汝颜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了,可是眼前之人……珍珠面颊一阵绯红,拿着东西害羞地跑进了屋里去。
南宫御的美早已无可非议,愣是谁家姑娘见了都会为之倾倒,何况连筑子遥这样的都无法避免。
氛围突然沉寂,仿若时间凝固。
筑子遥正想找个理由回去,却不知是何时他竟已来到了自己跟前,突然感到唇上一软,一阵chao红涌上面颊,感受着他温和的呼吸,或许这是南宫御有生以来最温柔的一面。
细雨渐渐转大,街头上似乎只剩下了他二人。筑子遥想要挣脱开南宫御,却深深被他拥在怀中。或许连自己都不曾发现,潜意识里,其实他并不想松开。
这一吻,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筑子遥因呼吸不顺面上显得更加红彻,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血流不止。
姬汝颜见筑子遥久久未归而欲寻他,启料出门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画面,瞳孔不经意间微微一缩,似笑非笑,然则又如为之哀叹。
还以为这般安逸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哪怕,能多一天也是好的。
奈何寥寥三月,许是已经到头了罢。
风云终将涌起,姬汝颜望了眼灰暗的天空,轻道一声:“外边容易着凉。”
听到他轻柔的声音,筑子遥慌忙推开南宫御。
再回首,已不见那抹白衣身影。
筑子遥有些无措地理了理杂乱的发丝,对方嘴角刻画出一道极其好看的弧度。
墨烬斋内,筑子遥不敢抬眸直视南宫御,生怕自己也犯了花痴相。
沉默许久,终是南宫御打破了这无限窘迫的气氛,他道:“此番我来是转告二位,师兄就要回来了。”
☆、三月如转瞬
时隔三月,筑子遥几乎已经彻底与其余五界隔绝,还以为难源就要一辈子抓着江易桁不放了,诧然:“难源……额,你们师父,他放过江兄了?”
“三年前师父带走师兄是为加固师兄的修炼,何来‘放过’一说?”虽是一句疑问,却听不出丝毫迷惑的意思,筑子遥可以断定,于有些事情南宫御定是清明的。
筑子遥沉默不语。
镇妖塔铸完,三月已过,江易桁回归。
或许,一切正依着它原本的轨道进行着。
筑子遥深深凝望了眼那善恶莫辨的男子,低眉轻语:“或许,我们该好生谈谈。”
姬汝颜轻咳一声,道是还有要事处理便离开。
“你要回到他的身边?”这一刻,筑子遥抬眸正好望见南宫御眼底的黯然,乃至还有几分气恼。即便只是短浅一瞬,却实实在在被筑子遥捕捉到,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