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色地问道:“你确定没有来错地方?”
后者同样满目窘迫,事前他也不知“风花雪月”竟会是这么个地方。
老鸨扭捏着身子走过来,扯出一个直叫人不舒服的笑容:“二位公子可是在等哪位姑娘?”
筑子遥与姬汝颜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万般无奈与窘迫的神色。
老鸨看过的人多了难免眼尖,绕着筑子遥打量了许久,倏尔不怀好意地对着他笑道:“姑娘倒真是个好苗子,我看不如留下来?”
此话当真说得是不给他成美缘君一点薄面,这便叫人郁闷了,眼下筑子遥面色并不好看,殊不知姬汝颜暗暗偷笑。
“该是来错了地方。”说罢便有要走的架势。
见状老鸨便不高兴了,骤然肃目:“这里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倏尔门外冲进几个粗壮大汉,筑子遥见状不妙,不过离开自当还是不成问题的。
身边一个白影咻咻几下,粗汉纷纷倒地,姬汝颜的面上却依旧淡然自若,对着筑子遥浅浅一笑:“若再耽误下去,我们可要迟到了。”
这么一来无人再敢阻拦,筑子遥僵硬着被姬汝颜拉走了,不曾想到原来这文弱书生般的少年其实武功盖世,只他素来低调,难得有人晓得罢了,更不要说目睹,筑子遥自当三生有幸。
良久来到一家名为“风花雪月”的茶馆,筑子遥抹去额头一把冷汗,心道方才当真是去错了地方。后知后觉地感慨道:“姬兄藏得可真深。”
姬汝颜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微抿一口茶,“江湖乱世,身不由己,我等低调便好,低调。”
筑子遥嘴角好一阵抽搐,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他,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公子,都是假象。不可信,不可信乎!
☆、何处似樽前
看到一个个书呆子谈论诗文的模样,筑子遥未免失望,在墨烬斋也参加过不少这样的宴会,但每次基本上都是姬汝颜负责对诗对文,筑子遥负责混吃混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万事都很和谐。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筑子遥起来对文,后者好一个愣怔,方才只顾着吃喝竟连文题都不曾留意,好是有姬汝颜在一旁轻声提醒,便是一个“情”字。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筑子遥愣是异常紧张,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何况自己压根就不是那写诗的料。直冒一阵冷汗,总不得给人丢脸,筑子遥心下一凉,硬着头皮启唇yin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好诗,好诗!”
一首《上邪》引得众人一度拍手称好,筑子遥面颊上的肌rou抽了抽,奈何自己心底难免空虚,心道好是这里无人晓得原作谁人。
筑子遥喝了几口酒,面上微红,姬汝颜唯恐他不胜酒力,二人便提前离开了宴会。
来时路过的鸳鸯桥上此刻站满了甜蜜的小情人儿,筑子遥苦笑了下,“怕是我二人要等上好一会儿了。”
姬汝颜并未作答,只是静静望着灯火阑珊的大街,若有所思:“当真热闹。”
“姬兄可有喜欢过谁人?”筑子遥好奇,像姬汝颜这样一位清雅公子,待周遭每个人都不失风度,却从未见他与哪位姑娘亲密过,甚至交往的人群中压根看不见姑娘的影子。
姬汝颜一个愣怔,仿若轻微颔首,神色间却似一抹恍惚迷离。
“那该是如何一位女子?”筑子遥半带打趣道。
“女子?”只闻对方轻微一声,沉默良久。
宛如周遭凝固,看不清世间百态,唯有眼前虚幻模糊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姬汝颜如苦涩般轻笑道:“筑兄当真多想了,正如姬某喜欢江兄,也喜欢筑兄,却并非男欢女爱之意。”
他说得明白,可筑子遥总觉哪里不太对劲,思绪紊乱,只始终想不通顺,饶久才是放下。
酒琴棋,风花雪月,养浩全真乐。寿觞五福,太公须遇文猩。
此夜,微风轻拂,岁月静好。
届时,入夜七分,人群愈渐疏散,好不容易终是让出一条道来。
筑子遥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对姬汝颜道:“姬兄若是想在今夜觅得佳人,吾便先回去了罢,桃花运这东西素来不曾临幸于吾。”
话语方落,姬汝颜还来不及回应,突然一个纤弱的身影撞到筑子遥,摔倒在地。
筑子遥一阵差异,原来自己这么结实?看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赶忙扶起。
姑娘的眼眶是红润的,想必是刚哭过,目光中的惊恐令筑子遥有些不知所措,惶恐问道:“你可有碍?”
后面紧跟着几个粗壮大汉,筑子遥认得他们,不久前还在“风花雪月”见过的。
几人瞪着小姑娘的眼神令人发指,待注意到筑子遥时好一阵唏嘘,看这阵仗筑子遥心中有了几分定夺,道:“她,我要了。”说罢,丢过去一袋银子,几人纷纷交换眼神,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