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10、河神之夏·下篇
我第一次来到河神居住的地方,没有在水下,而是河岸边简朴的一座檀木小屋内,篱笆园中侍弄着一些素雅高洁的花草,外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纯白梨花。他把我放到他的床上,摘去我身体拂上的梨花花瓣。我与梨花很是不同的,梨花娇柔憔悴,我更像是她身下的一段古铜色的树干。
可我终究不是树干,我处在正青春饱满的年龄,有一身的火热可以使出去挥洒。河神坐在我身边手中拈着那枚花瓣,红着脸颊看我,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我便除去我的衣衫,看见我的胴体,他自然而然的就会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怎么做了。他闭上眼睛来吻我,落在我赤裸肩头处的手正温柔的发着颤。
他把我压倒在他的床榻上,我伸出手抽出他并在发间的发簪,让他银白色的发从耳鬓间滑落倾泻。在他的目光中,我把他发簪的一头含进嘴里,伸出红舌前前后后的舔弄着。他的呼吸声很快就急促了起来,抽走我手中的发簪,再一次的来亲吻我。
神仙与人做爱其实与人和人间做爱没什么区分,他一样会激动,一样会火热,一样会情难自禁的低下头来吻我。再高贵的人,在做爱时,也会虔诚的低下他的头颅,前去亲吻他爱的人。我在他身下放肆呻yin,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如永远都不会松开那般的紧固。我的双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不断摸索,终于在他的侧颈处,找到了那片柔软的逆鳞。
“溯”
我动情的唤着他的名字,指尖在那片小小的逆鳞上不断摩挲。他的呼吸声变得越发的燥热,晃动我身体的频率也不断加快,让我声音破碎得连完整的呻yin也做不到。他又把我抱起来在他怀中盘坐着,让我如乘在浪花尖上般不停的颠簸,身前除了他再无依靠。我麦芽色的手臂穿过他银白如雪的发丝间,就仿佛白浪滔滔中的一块儿长长巨岩。
他射在了我的身体里,我也颤抖着射在了他的身上,那些ru白色的ye体几乎和他的肌肤同色。我不愿意松开他,害怕他会就此绝情的离去,也不肯再送我回家。但他也抱紧着我,深深的把额头抵在我的胸膛之上。
“常悦,悦儿我们都做错了”
他的身体在颤颤发抖,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那时究竟在害怕什么。
如果不是也对我有意,怎会在每年夏天傍晚就在河边等我,总是比我来得早些,先我一步。两情相悦后,说遗忘都变得太过困难,宁愿忍着相思的煎熬,也不肯把对方忘掉。
那时的我回答说,“我们没错。”我抚摸着他的发顶,一如他儿时安抚着我,“我可以成为祭品,沉溺在河心中,成为你的新娘。”
那是我从乡野邪书上看到的法术,子夜时分穿着红嫁衣坐着竹船到河中心上,另一个世界的门将由我的生命献祭打开,我溺死后河神就可以把我娶走。如果死了就可以和他在一起,这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我只是怕他拒绝我,把我用浪头推回到岸上。
他抱在我身上的双手变得更紧了,甚至于让我有些疼痛。他抬头看向我,虽仍尽力的温和的笑着,但神色中以染上我不能理解的凄凉。他伸手扶上我的脸颊,低声对我说,
“你还有家人,他们待你都是挺好的。”
“我不在乎!”我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眶中不觉含起了泪,“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即使被说成白眼狼,我也想他们给我起名叫常悦,但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便不能常悦了”
“乖,听话。”他的手指抚在我的眼底,我的泪水濡shi了他的指尖,“我不会娶你的。”
这是我从他口中,听到的最绝情的话。
他的Yinjing甚至还在我的体中,Jingye都还被堵在里面没有出来。
我凶狠的大哭着,可我还是抱紧了他。他是神仙与我交媾不会散失我的先天灵气,可等到明年夏天,我成年时这缕灵气还是会必然散去。我不奢望他会成为凡人陪着我,为什么我嫁给他他也不愿意。神仙果真都是这般无情无爱的吗,那又何必,与我在河边共同度过了七个夏季
他也知道我是凡人,不像神仙那样能选择遗忘。他真该做一辈子的月亮,永远不要化为月光,落到我的身边来
“那你之后,还会来人间看我吗”
我近乎哀求的卑微问着,身体仍在不能停止的啜泣。他轻拍着我的背,用低哑颤抖的声音回答,
“会的,我会的”
那之后我们又做了一场,云腾驾雨,共赴巫山。灵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我不知道我与他渡过了多久,只是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窗外的银河波澜壮阔瑰丽无双,底下的大片梨花犹如冬雪,有花瓣自风中飘来床上。我没有心情去欣赏,指尖把玩着他的发梢,害怕着他与我说要送我回去了。他仍爱抚着我的躯体,感受着我胸膛上与小腹上的沟壑起伏,我便知道,他也是舍不得我的。
不管是舍不得我的人,还是舍不得我的身体,他终归是舍不得的。
可也终归得送我回去了。
他披上衣衫抱着我走入梨花林中,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