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平静的嗓音微妙的抚平了他躁动的胸腔,陆苏感受到那人没有杀意,那人随即松了手拉着他开始往一处院落跑。
屋内还有五个比他还年幼的孩子,他们衣衫褴褛躺在草垛上,每个人都好奇警惕的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同伴”。
那几个教众互相对视一眼,已有退却之意,这一切本就是右护法的意思,他们本就像借着无赖雪奴屋里的人杀人之事来栽赃左护法,本就心中有虚,此刻更被少年明着暗着讽刺他们是对教主欺瞒,更指出左护法是右护法的红人,这群人自然心生退意,生怕不慎被左护法和教主揪住毛病一网打尽。
“右护法说的好笑了,雪奴不过一介贱奴,自然维护教主,左护法是教主信赖的左膀右臂,雪奴自然要好生伺候不敢怠慢。”
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抱着那孩子灵巧的旋身躲开那人的招式,将孩子塞回那大孩子身边,转身面对那男人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少年冷清的看向男人。
“这张嘴倒是会说,好!我可以放过你这里的小东西,可他···”
目光在少年身上扫视一圈。
“说!你们的主使是谁!杀我的部下我要你们这群小杂碎千刀万剐!”
那一开始热情搭讪的男孩扑上来苦苦哀求,那男人狞笑着根本不听,他看着手里不断挣扎的幼童,打算伸手捏死,陆苏气的面色青白想救下那孩子,却根本不是那人对手,那人只是轻轻袖子一挥他便被狠狠的砸到了草垛上。
陆苏被刺的脸一白随即反口骂道,那人的脚步始终未停,带着他进了一处屋子,随即将他推了进去。
却不料···将追兵也引了过去。
“死心吧,这里地处深山,且有重兵把守,就算你出得了这魔宫,从山腰到山下各有一处守卫,你觉得你杀的出去么?”
男孩热情的抓着他的手安抚,拉着他来到草垛边坐下。陆苏嘲讽冷笑,一个出卖肉体贪生怕死的人,哪里好了!
“别伤害小五!我们没做过!”
“不是说伺候教主手下的人是你的本分么!好!今日本座就好好让你伺候伺候!”
“右护法既然
少年低垂着眸子面色不变,放在身侧的手指却是紧紧拧着大腿。
“右护法,我记得这里是教主赐给我的。”
“哼!别以为你攀上了教主和左护法我就不能动你,雪奴。杀害门下弟子可是重罪,你觉得你担的起么!”
“自是担不起,但不是我们做的,若右护法就此错杀错抓,弄错事小,可教主是最恨被人骗的,右护法以为呢?”
那黑暗中的身影一颤,随即泼冷水。
“哼!那你帮我作甚!”
“雪哥是个好人,可厉害啦!你别怕!”
少年眉头微皱。
“他既然在这里,便是教主赐给雪奴的人,右护法莫不是想逆教主的意。”
“你也是被雪哥救的吗?”
周围有人上来压住他,就在乱作一团时只见虚影晃过,那男人闷哼一声不得松手,小孩落入一人怀中。
当一队魔教人马撞开那小屋的时候,那几个孩子吓的颤巍巍缩在一处。
少年会定期过来,送来吃食,陆苏也想打探自己的事情怎么样了,少年只是淡淡道让他等一阵子。
“你要护着江左黎那狗东西,呵!看不出左护法还收了只忠狗,不仅让操还忠心的紧!”
很快那教众的尸体就被发现了,陆苏听着四处敲锣打鼓搜寻他的声音吓的不知该往哪里躲藏,而一只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往后拉,陆苏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惊吓的打算下黑手。
啃着冷掉的饼子,陆苏撇撇嘴,他知道靠人不如靠己,他还是要想方法逃出去。
关上门的一刻,陆苏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赫然是那日捡食吃的少年。
男人阴沉着脸爆喝,他一把抓起一个十岁的小男孩。
而显然右护法也猜到了这点,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看似恭敬却处处与他作对的少年,他喜爱美貌幼童,这臭小子便向左护法吹枕头风要了这些孩子,他本就与左护法有嫌隙,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他本想弄死雪奴,却不料这贱人有教主护着,教主明令他是重要的炉鼎不得损毁,如此一来右护法更不甘心,可他也不能就此离开,否则面子往哪里放。
他不知道,面前的少年,曾经的刚毅,并不亚于他。
他瞧不上这种人,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他堂堂男儿,自然不能苟活,与其被人侮辱,不如就此了断。
“安静!”
“你可知如何出去?”
那一晚,他准备充足带上了干粮以为能逃出去,却不料这里的守卫真如那少年所说防卫如此严密,陆苏不得已返回。
右护法危险的看向被人压住的陆苏。
少年不卑不亢。
始逃跑的计划。
“好死不如赖活。”
“统统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