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一清早暖金色的阳光便穿过了窗棂照进了狭小的屋子内。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塞满了披头散发的少年,一天的开始,对他们来说才是能休息的时候。
天Yin教专门抓年轻的少男少女修炼功法,为了保证所用的炉鼎质量自然不会让他们干粗重活弄损了这幅皮相。
十几个少年住一间屋子,有些是被抓来的,有些则是为丰厚的钱财所诱而来,但每一个人都有个共同点。
无论是自愿还是非自愿都早已丧失了逃跑的勇气,呆在这后院中认命。
一大清早,同伴们还在呼呼大睡,有一个少年感受到照进来的阳光睁开了眼。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棉布衫靠在靠窗的角落里,头发也温柔的扎在身后,只留下几缕长发遮住面颊,少年睁着被阳光映射的近乎成琉璃色的瞳子,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趴在窗棂边,白皙的手臂穿透铁制的栏杆伸向外头。
“喵呜~~~”
少年听到熟悉的叫声微微眯起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细细包裹的纸包拆开,捏着一条小鱼干伸出手去。
这是魔教中一个经常找他的恩客给的小零嘴,他一直藏得很好也吃的很省,猫儿闻到鱼味便抻长了脖子用尖锐的牙齿咬住小鱼干的尾巴,手指松开,鱼干呼噜两下就落在了猫嘴中,少年依然趴在窗户边,他看不见那只猫是什么样的,可听嘎巴嘎巴拒绝的声音,似乎吃的很欢。
吃饱了的猫儿打着撒娇的呼噜用脖子和脸去蹭少年垂落的手指,感受到指尖的温热,少年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这个宽敞的大院子里有很多这样的屋子,白天是死一般的寂静,但到了晚上——
篝火如恶魔的舞娘般激烈的跳跃,伴随着各类笑骂声和暧昧的低语,成年的男人们聚集成一堆堆喝酒休息,怀里拥抱着衣衫不整的漂亮少年们,而少年们也柔顺的趴在他们结实的胸口娇笑着。
身为男人,怎可做女子之状,何况是这种倡ji不如的行径。
刚进来的陆苏很有骨气,他冷漠的环顾着这宛如地狱般的一切。这间院子堪比这群魔教中人用来寻乐子的ji寨。
他刀子一般的目光一一穿梭在这些人或残忍狰狞或沉溺情欲的脸上,目光落在角落里。不明显的Yin影处,少年安静的蜷缩在那黑色中,他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某处。
然后突然迅速跑出去捡起落在地上的烧饼又迅速的窜到另一处Yin影里,少年比他年纪要大上些许,但和那些干净整洁调笑放荡的少年不同,那人如同幽魂一般捉摸不定,潜伏在不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偶尔突然出击,捡拾落在地上的残食。
拍了拍手中沾了灰尘的食物,少年怔怔的盯着那得来不易的食物,然后如野兽般一股脑儿的囫囵吞下,他吃的很快很急生怕下一刻就会被人夺走。
埋藏在散乱发丝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那时而晃过的眼神却令陆苏浑身战栗。
少年将剩下的食物小心翼翼的用布巾包好藏在两块砖墙后面,陆苏看着那人做完这一切,一双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把揪住了黑暗中的少年。
少年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男人发出爽朗的大笑从后面一把抱住少年将他拖了出来,少年对着那双胳膊又抓又挠,男人终于不耐烦一耳光掴在他脸上。
闷热的夜晚,汗水将发丝粘成一束束,混合着被打出的鲜血黏连在脸上,少年躺在地上急促的喘气,那男人见他模样也没了兴致冲他呸了口唾沫便走了。
周围的人见状也知道没戏看了便散去了,少年立刻爬了起来手脚并用的想离开。
“怎么!不是说好今晚来找你的,这就要走了!”
少年一个哆嗦,然后身子便被人扛起。
“左···左护法···”
“呵~瞧你吓成这样,我又不会吃了你!”
男人轻松的抗着少年进了最近的一处屋子,陆苏透过大开的窗户能看到里面的场景。一对对交合在一起的rou体,而那少年就被扔在了简易的床上。
夜色中少年的双瞳深沉的宛如一湾黑潭,火光在他的瞳孔中明灭着。少年仰躺在床上任由男人爬上自己的身子,少年宛如具乖顺的人偶,可陆苏却看的清楚,那藏在平静面容下的痛苦和厌恶。
既然这么难受,为何不一死了之,还要任人践踏?
陆苏不明白,他也瞧不上这种人。
那个左护法是少年的常客,偶尔少年也会被左护法带去他的院落里过夜,每次回来后的少年,都一副幽灵的模样飘摇无神,仿佛一口气就能将他吹倒。
呆了几天的陆苏终于也被带去院子里接客了,陆苏想的很清楚,如果逃不掉他宁死也不会让人碰他。
当晚的初夜被一个小有背景的魔教教徒拿下,陆苏被推进办事的屋里,按照计划的那样,他引诱着毫无防备的教徒的上了床,然后在对方急色的想要办事时用削尖的竹片捅穿了他的脖子。
他一身鲜血的坐在床上,趁着没人发现,狠狠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开